柳喬喬駕馬車的速度很快,可對方追趕的速度也非常快,眼見着對方就要快速追上來了。柳喬喬從車上快速移動到馬的身上,然後將拴在馬身上連接後車的繩索,用小刀給切斷。
很快馬與後斗車迅速分離。馬因爲減少了負重,所以跑起來非常的快速,很快便將那兩名男子給甩在了後面。
柳喬喬騎着馬車徑直去了縣衙報官。
當前**正在極力打壓盜匪,若是得知哪裡有出現盜匪的痕跡,那必定會全勤出動。所以即便柳喬喬知道那兩個人根本不是盜匪,但是敢趁着動亂渾水摸魚,也是不可饒恕的。所以,柳喬喬報官說在花屋村後山遇見了盜匪。希望他們趕緊出動抓人。
假扮盜匪的二人見柳喬喬已經逃得無影蹤,便放棄了追趕,折回到被丟棄的馬車這裡,想回到車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
男子將車裡翻了個便,除了幾把菜刀,便再也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於是便對一旁的男子發飆道:“我說許老四,你不是說你那個什麼三嫂家及其有錢嗎?這一筆鐵定是能賺上一大筆嗎?你看看,費了老勁才弄來這幾把刀!這是金的還是銀的呀!啊!”
原來方纔將刀架在柳喬喬脖子上的男子就是許家排行老四,許懷璟的四弟——許懷宇!
“我哪裡知道她出門就帶這麼點東西呀!說不定她將值錢的東西貼身放着的。她精靈的跑掉了,這怎麼能怪我呢!”許懷宇揉着方纔被踹疼的胸口,現在比誰都後悔,爲什麼剛纔自己輕易的將手裡的刀給放下來了。
這是許懷宇第一次假扮盜匪,而且行兇對象還是自家嫂子,雖說他恨極了柳喬喬才會想出這一出,可真到了舞刀弄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害怕的。他最近賭博輸了許多銀兩,不過是想在柳喬喬這裡弄些銀錢回去抵債,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鬧出人命來。
本朝代的律法還是很嚴厲的。殺人是要償命的。許懷宇還沒有活夠呢,可不想輕易弄出人命來。所以方纔手裡雖然拿着刀,實則心裡還是有一些恐懼的。
“行了!快走吧!待在這裡還等着你家嫂子報官來抓咱們嘛?”
另一名男子將方纔翻出的刀拿在手裡看了看,再三確定了這幾把刀不是什麼金銀打製,便將其扔回了車裡。快速離開。
另外一邊,柳喬喬帶着官府的人快速趕到這裡之後,並沒有找到人影。
只看到了被甩在路旁已經散了架的馬車後鬥。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蹤跡。
若不是這輛已經散了架的後斗車,恐怕大家會以爲她是謊報訊息呢。
“這些盜匪全都不見了。”帶隊的衙役在一旁查看無果之後,便問柳喬喬:“對方可有自報家門?”
聽到這裡,柳喬喬差點沒忍住要笑出聲來。
自報家門?
難不成這是在演繹武俠小說嗎?
打架鬥毆之前要先自報家門與武術派別?
柳喬喬爲了防止自己忍不住笑起來,便立馬用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後憋笑了一會兒回答道:“沒有,沒有自報家門。”
“那你是如何得知對方是盜匪的?”衙役又問出了這麼一個讓柳喬喬難以回答的問題。
其實對方是否是盜匪很容易判斷。柳喬喬明知道對方不是官府要抓的盜匪,但爲了讓官府的人加大搜查的力度,維護周邊的安全,所以便找了個藉口說自己遇見的是盜匪。
“青天白日,公然持刀攔劫,不是盜匪,難不成是哪裡來的難民不成?”雖然柳喬喬的確是在說謊,可衙役提出的幾個問題,也夠讓柳喬喬聽了窩火的。
這衙役明顯的就是拿着官家給的俸祿混吃混喝嘛!
跟軍隊的官兵們豁出性命剿匪的行爲比起來,簡直是可恥的一羣人。
幾個衙役也是吃軟怕硬的東西,見柳喬喬已經發火,便不再多問。
柳喬喬從散了架的車斗裡面找出帶來的道具,放進揹包裡面,便駕着馬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衙門自行處置吧,隨他們是應付的在周邊搜尋一番,還是草草了事,早早的離開現場,她都不想管了。
她報官也是做了幾手準備的。一來是萬一能將對方抓住那自然是好,若沒有抓住,起碼此次轟動的行爲能將此事傳播出去。若是對方是熟悉柳喬喬的人,那便能吸取教訓,日後不敢再輕易的做出此等事情來。
所以,即便是一無所獲,那也是在柳喬喬意料之中的事情。
柳喬喬回到店鋪之後,便囑咐許懷喜明日一早趕着驢車和張友芳一起去花屋村後山去摘仙草。
那一片仙草,馬車肯定是裝不下的。再說了,現在馬車也壞掉了。只能用驢車去裝貨了。
經過這一次官府的介入,至少那些人不敢再去花屋村附近了,花屋村後山也能夠太平一陣子。
許懷宇經過這次事情,並沒有打消從柳喬喬身上弄錢的念頭。
尤其是在他得知了柳喬喬又置辦了房產的消息之後,許家老宅便已經炸開了鍋。
“娘!我就說柳喬喬這個賤人輕易答應分家肯定是有陰謀的。你看吧,咱們分家的時候,她裝窮說沒有錢,說連房子都是租的。現在可好,剛跟咱們分完家。她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立馬在城裡置辦了家產。我聽說那房子可比咱們老宅子還要大呢。聽說裡面的陳設更是奢華無比。”
李月梅是在城裡買東西的時候,聽別人閒話聊天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去,便立即氣呼呼的跑到劉氏這裡來告狀了。
原本就因爲那次分家而吃了大虧,李月梅原本覺得柳喬喬不過是租了房子再開店鋪,便不覺得什麼。原本嫉妒的心裡得到了一絲慰藉。現在又聽說她在城裡買了大房子,那壓制在內心的怒火與嫉妒心,便像火苗一般,一把衝了出來。
“你可聽真切了?別又像上次那樣被人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