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瞧不起人!”
“翠兒,別再說了!”柳喬喬不急不慢的說道:“這樣吧,老伯,您也彆着急,不管怎樣,咱們還是先救人要緊。我讓人叫上大夫,跟你一起去您家給老人家看看,您說呢?”
“看看?”男子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看看就看看,誰怕誰呀!”
柳喬喬差人請了樑亞博過來,然後又叫上了兩個家丁,同男子一起去了他家。
男子確實是一貧如洗的家境。
明明就只有二十平米的房子,卻因爲只有一張牀和一張破桌子,而顯得空空蕩蕩。
這話真讓翠兒說對了,男子確實不大可能買的起一整盒的糕餅。
可就在牀邊的桌子上確實放着一盒牛ru酥。那盒子和牛ru酥看上去就是柳喬喬店裡的。
樑亞博走進屋子,徑直走到病人面前,給病人診治。
當樑亞博將自己的手指靠近病人的鼻子下,發現,此刻躺在牀上的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在摸一摸脖頸處的大動脈,嫣然也停止了跳動。
“怎麼了?”柳喬喬看出了樑亞博的神情,有些不大對勁。
樑亞博表情嚴肅的看向柳喬喬搖了搖頭。
男子見狀,一把推開了樑亞博,衝到前面跪在自己婆娘面前,大哭道,“孩子他娘啊!你咋這麼命苦呀!”
柳喬喬撿起桌上的牛ru酥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準備嘗一嘗。卻被樑亞博給制止住了。
“別動!有劇毒!”樑亞博用力的朝着柳喬喬的手拍下去,柳喬喬手裡的酥餅順勢掉落。
“什麼?有劇毒?”男子聽了過後又接着哭罵道:“這個黑心的商家呀,想毒死咱們全家呀,孩子他娘呀,你死了我可怎麼活呀!”
柳喬喬也很詫異,不明白爲何自己店鋪裡售出的酥餅會有劇毒,難不成是男子自己放進去的?
可就算是這男子想要藉機會訛柳喬喬一筆,憑他一貧如洗的困境,隨便在店裡買盒最便宜的糕餅就是,爲何要買這最貴的牛ru酥呢?
況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能拿得出三十文錢的人。
樑亞博端起那一盒酥餅,放在鼻下聞了聞,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報官吧!”樑亞博建議柳喬喬報官,因爲現在已經鬧出了人命,不是柳喬喬可以應付的。
這很顯然就是栽贓,但是如今已經鬧出了人命,柳喬喬肯定是應付不過來的。倒不如報官,交給官府來處理。
柳喬喬點頭。
跟着一起來到男子家的人不少。許懷璟在後院聽到消息後,立馬趕了過來。來的時候便看到樑亞博在柳喬喬的耳邊竊竊私語,心裡立馬感覺到不舒服,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所以,他沒有多理會,走到柳喬喬身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位老伯說,他家婆娘是吃了我們店鋪的酥餅所以纔會病倒,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樑大夫發現老婆婆已經沒有了氣息。”
樑亞博接着補充道,“是,從死者的狀態看來,我可以肯定是中毒身亡。初步斷定中的是劇毒,可若是要進一步確定中的什麼毒,還得請仵作來驗屍。”
“報官吧!”許懷璟聽後,反應與樑亞博如出一轍,便是報官。這等事情還是要交由官府出面處理。
“嗯,樑大夫也是如此說。我已經差人去報官了!”柳喬喬只是順口提起了樑亞博。
可許懷璟心裡又咯噔一下。
先前陳琪澤就說過,她跟樑亞博走得比較近,現在看來,好像是有些近。
“什麼?你們還報官了?”男子隱約聽到有人說已經報了官,立馬起身向柳喬喬撲過去,嘴裡還大罵着,“你害死了我婆娘不說,如今還惡人先告狀,膽敢跑去報官!我跟你拼了!”
“小心!”
“當心!”
樑亞博與許懷璟兩人同時護了過來。因爲樑亞博站在前面的位置,離男子比較近,被男子隨手抄起的板凳砸中了頭部,鮮血立馬從額頭上流了出來。
許懷璟將柳喬喬護在身後,一個健步過去,一腳將男子踹飛了。家丁們立馬撲過去將男子擒住。
“呀,你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柳喬喬被救下,心魂未定,看到樑亞博一臉的血,給嚇壞了。立馬從袖口掏出帕子,給樑亞博擦拭。
“沒事,沒事,只是砸到了前額,皮外傷而已!”樑亞博接過帕子將臉上的血漬擦了擦。
“老伯,我選擇報官是爲了證明我的清白,說明我無愧於心,你爲何要下此毒手,我究竟與你有何怨恨?”柳喬喬氣的指着男子質問道。
男子哭了起來,說:“我家婆娘已經去了。你們現在報官,肯定要讓仵作來驗屍,都說人死入土爲安,如今又要開膛破腹。真是命苦啊!”
許懷璟沒再說話,只是站在柳喬喬身旁,安撫着她因爲害怕而發抖的雙臂。
“讓一讓!讓一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官府來人了。
“官府來人了!”圍在門口的老百姓,立馬讓出一條路來給官府的衙役們進入。
“有人來報官,說此處發生了命案。究竟是何事?”帶頭的衙役問道。
他剛問完,師爺和縣官便跟着走了進來。看見牀上的死者,上前試探了一番,發現果然是已經死了。屍體已經涼的透透的。
“將現場封鎖起來,保護好,不準人帶走任何物品。”
很快的時間裡,衙役們將看熱鬧的百姓趕離現場。然後將屋子裡的幾個人詢問了一番。
“誰是死者家屬?”
“我是!青天大老爺,我是死者的丈夫!”
柳喬喬的家丁們見狀放開了男子,男子順勢爬到縣老爺的面前,說道:“前日我在她們的店鋪裡買了一盒酥餅給我家婆娘吃,吃完之後她就開始又是拉又是吐的,到今天早上就暈死了過去。我找上門理論。她們不認賬,非要帶大夫來查看,到家便發現,我婆娘已經命歸黃泉了!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爲我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