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上牢了,能安全到哪裡去!”張友芳對柳喬喬的感情,是已經完全把她當做親妹妹來看待,就算知道柳喬喬在牢獄裡面不會有危險,可是想一想那個環境,便會替柳喬喬感到擔憂。“懷璟,咱們得想辦法將柳喬喬救出來纔是。”
“嗯,我會和樑大夫一起去想辦法尋找證據,以及幕後操控者。大哥大嫂,這幾天,店鋪被封住,不能再開,那家裡就拜託給你們來看顧。”許懷璟沒有忘記柳喬喬被帶走的時候,對自己的囑咐。
一定要照顧好孩子。
當官兵們來封店的時候,就連翠兒都被嚇到了。
好在許懷璟及時趕到店鋪,維持了秩序,及時安撫了大家恐懼的心情。沒有讓幾個孩子受到太大的驚嚇。
快到夜晚了,柳喬喬還沒有回來,萌萌和許瑞還有靈寶已經開始在尋找柳喬喬了。
因爲每天下午午覺醒來之後,柳喬喬都會端來牛ru和糕點給孩子們當做下午茶吃。
孩子們已經習慣,午覺醒來之後就能看到柳喬喬。
所以當孩子們午覺醒來之後,大約已經是下午三四點左右的時間,孩子們都已經跑到大客廳裡面,在等待柳喬喬帶着好吃的到來。可等了很久還沒有來,瑞瑞便到跑到前店去找柳喬喬。
“爹,我娘呢?”許瑞看到自己爹爹和大伯父大伯母,還有舅舅舅媽都聚在一起,站在院子裡面像是在商量着什麼大事,他在家裡繞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便只好來問父親了。
“你娘,你娘去外地進貨了。且得去個三五日呢!”許懷璟不知道該如何跟許瑞解釋,雖說許瑞都已經十歲了,應該到了懂事的年紀,但是,這個消息對孩子來說,還是過於殘忍了。所以許懷璟還是編了個藉口。
“娘一個人去的外地嗎?”許瑞是個比較精明的孩子,一直都比較護着柳喬喬。此刻聽到爹爹說,娘去外地進貨去了。但是爹爹卻沒有一同前往,所以,孩子便開始擔心起來了。
“恩,她是跟會賓樓的老闆,你不是叫她乾孃嗎?他們一起去的,還跟了幾個家丁護衛的。咱們不用擔心。去個三五日便回來了!”許懷璟從兒子的表情裡,看出了他對孃親的擔憂,於是便又接着編了一個謊言。
“爹,我方纔去前面店鋪找娘,發現店鋪早早的關了門,這是怎麼回事呀?”
許懷璟與衆人對看一眼,幾個眼神之間的交流,便想好了解釋的理由。
原本許懷璟還擔心外面的流言蜚語肯定會比較多,許瑞若是去學堂上學,肯定會聽到那些傳聞。
現在既然許瑞主動提出了這個問題,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編同一個理由,可以騙過許瑞以及其他半大不小的孩子們,並且組織他們出門。
於是便對許瑞說:“瑞瑞,咱們城裡出現了瘟疫,如今家家戶戶都緊閉門戶,不再出門,下午你們學堂莊先生也差人來送信說停課幾日,等到瘟疫解除了再復課。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可不能有一個人染上病患的。尤其是你們這些孩子,年幼抵抗力差。我已經跟家丁說過了,這幾日看好門戶,不準大家隨意出入。也不允許外人進入咱家。”
“那娘——”
“娘剛好出了城,避過了這個風險,等她再回城的時候,估計也控制的差不多了!”
“哦,爹,我知道了。那這幾日,我便在家中教姐姐妹妹們讀書寫字吧!”
許瑞很是懂事,畢竟也是個孩子,容易被騙。
許懷璟終於能夠理解柳喬喬對自己說的那段話了。當你撒了一個謊言之後,便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前面的這個慌。
與其同時,他突然想起過去的一個片段,柳喬喬跟他解釋什麼叫善意的謊言。當時柳喬喬說,她自己最討厭善意的謊言,爲了隱瞞短暫的不愉快,或者給對方儘量減少傷害,便去撒謊,若是能一直撒下去,倒沒什麼。可若是最終對方知道了,反而會感受到更大的傷痛。
可這類善意的謊言,他不得不撒。
眼下,他要做的事情便是趕緊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可許懷璟毫無頭緒。
別說他已經失去了記憶。大腦裡面儲存的所有記憶,就只有重傷昏迷醒來後的這一個多月的時光。
所以他對柳喬喬過去是否有得罪過人,一無所獲。
通過樑亞博的描述,還有之後他詢問過整天與她在一起的張友芳等人之後,也仍然毫無頭緒。
樑亞博送來了祛溼的藥包後,說出了一個很關鍵的人,那便是莊先生。
“那段時間,柳喬喬常常與莊先生在一起商議創辦私塾的事情。後來得知柳喬喬在東郊買下了一大片田地和宅基地,還請了許多工人去做工。不知道這期間有沒有人產生過利益衝突呢?”
經過樑亞博的提醒,許懷璟想起來,之前莊先生還讓他幫忙帶話給柳喬喬,詢問建房完工之喜的事情。
雖然兩人都不知道是否能從莊先生那裡打聽出什麼消息來。但是,只要是與柳喬喬接觸過的人,他們都會問上一問,找上一找。絕對不放過任何尋找線索的機會。
若是與柳喬喬有過利益衝突的人,就一定可以通過蛛絲馬跡將對方找出來。
許懷璟廢話不多說,直接跨上白馬去了公學堂找莊先生。
等他到達學堂找到莊先生,並且將今天早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告知莊先生後。莊先生趕到無比的驚訝。
“怎麼會呢?好好的,怎麼會毒死人呢?若說一家賣食品的店鋪,賣出了過期食品,從而讓人吃下肚以後,發生腹瀉嘔吐等食物中毒的現象。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在食物中找出了鶴頂紅這類的劇毒。那便很顯然是刻意嫁禍了。否則會有哪個商家,傻到拿自己家最招牌的商品還毒害一個外地來的窮乞丐一家呢?”
“莊先生這番言論十分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