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砸的!是小妹,小妹砸的!”許懷宇雙手抱頭,大喊着。
“四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樣呢!”許雪卉躲在劉氏身後,原本想跑出去,可是哪裡都沒有在劉氏身旁安全。
劉氏朝柳喬喬撲了過去,扯着柳喬喬的脖子,大聲哭叫着:“你這個賤人,敢動我的懷宇試試!”
隨即又罵許懷璟“你這個不孝的逆子!居然幫着外人打我的懷宇,你乾脆殺了我算了。老孃今天跟你們拼了。”
許雪卉也趁勢撲了上去,三個女人扭打了起來。
許懷璟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起身,趕緊將扭打不堪的局面拉開。
場面有些難看,老小三人頭髮散亂的披在頭上,衣服也弄得很亂。
許懷朝不在家裡,李月梅躲在自己屋裡不敢出來,見局面難以控制,趕緊跑去找村長來調解。
待到村長趕來的時候,劉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邊哭便罵着老三一家人多麼的不孝,忤逆長輩,欺辱兄弟。
看到村長的到來,劉氏哭的更慘了。
“村長,您可來了。我娘都快要哭斷氣了。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呀!”許雪卉向村長哭訴,“三哥三嫂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打了我四哥,反過來還找我們付醫藥費。”
村長是非常正直忠厚的好人,這類的爭吵鬥毆事件,他見得多了,冷峻的表情掛在臉上,很平靜地看着劉氏和許雪卉哭叫着。待她們哭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了句,“哭夠了沒有?”
劉氏母女倆確實也哭累了,便停止了大聲哭泣。擦了擦眼淚。劉氏將自己的委屈全部傾述。
村長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聽明白,轉而望向柳喬喬,“你們夫婦呢?爲何一句話不說。”
“若只是靠用嘴說的就能決定誰對誰錯,那還要村長要斷案衙門作何用!”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平復了情緒,柳喬喬有些惦記女兒萌萌,那麼深的口子對三歲的孩子來說,肯定是鑽心的疼痛。弄得不好還會發燒。
許瑞也還是個孩子,怎麼能照顧的了另一個孩子。
於是柳喬喬對許懷璟說:“我不放心孩子,先回去照顧。這裡留給你。”
柳喬喬繼而對村長說:“我女兒許希被他們打傷了,胳膊上被紮了很長很深的血口子。瑞瑞一人留在家裡照看着,現下我有些不放心,得回去了。我相信村長會公平公正的裁決。”
說完,柳喬喬飛奔回花屋村。
“賤人你別跑!”劉氏以爲柳喬喬是因爲忌憚村長,害怕的逃走,氣勢便高漲起來,厲聲呵斥道:“見村長來了,你就跑了?話還沒有說清楚呢!跑哪裡去?”
其實柳喬喬急着趕回去,一方面是因爲擔心許希的傷勢,另一方面真是因爲這些人畢竟是許懷璟的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許懷朝不在家裡,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許懷璟自己權衡處理。她夾在中間不僅尷尬,還會影響與許懷璟之間的關係。況且,這類事情本就應該交給男人去解決。
回到家裡,柳喬喬被眼前的一幕給惹哭了。
萌萌靠在哥哥許瑞的懷裡,小聲的抽咽着。一個只有三歲的孩子,明明痛的臉色發白,卻乖巧的隱忍着不敢大聲的哭泣。
“寶貝,娘抱抱。”柳喬喬第一次叫許希寶貝。從前對這兩個孩子只是一份責任,既然已經佔用了他們母親的身體,那就應該做好母親的職責。而現在,卻開始打從心底裡心疼兩個孩子。他們痛,她更痛。
“娘——”萌萌被母親摟入懷裡,忍不住哭了起來。但還是忍着小聲的哭。
“乖,是娘不好,娘沒有保護好你們,讓妹妹受傷,對不起,都是娘不好!”
柳喬喬心疼的看着懷裡的萌萌,感覺自己像是抱着個小火爐。
糟了!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用手摸了一下許希的額頭,果然很燙。
“瑞瑞,你妹妹發燒了。你還記得樑大夫說的話嘛?”柳喬喬方纔去老宅大鬧了一場,把樑亞博囑咐的話給忘了。
她明白該如何照顧受傷的萌萌,但是忘記了樑亞博給那幾包藥,哪個是消炎的,哪個是退燒的。哪個是外敷,哪個是內服。
“知道。”許瑞點頭,認真的轉述樑亞博的話:“妹妹的止疼藥只有一個時辰左右就會失去藥力,雖然這裡有止疼藥,但是不能一直用。一天只能吃兩顆。要多喝熱水。若是有出現高燒,高燒不退,就把那副上面畫着小花的藥煎了餵給妹妹喝。那捆上面畫着樹葉的藥,早晚煎服。還有就是外敷的藥包,每日都要換。”
因着村子裡識字的人不多,所以樑亞博便想了這個法子來做記號,村民們就容易辨識藥的種類了。
“寶貝乖,你先在牀上躺一會兒,娘去煎藥,喝了以後就會好的。”柳喬喬將許希抱放在牀上,給她掖好被子。
“不要,娘,萌萌害怕,要孃親抱抱。”最近許希才漸漸地學會了撒嬌。
這原本就是孩子天生就會的。
無奈過去一直被原主虐待,早已忘了撒嬌爲何物。
近日被柳喬喬疼愛着,才漸漸學會了如何撒嬌。
“乖,娘就待在家裡,哪也不去。”柳喬喬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坐在牀沿上,安撫許希,
“瑞瑞,你幫娘先給竈臺起火,娘馬上過去做飯。”
過去洗衣做飯的活,都是由許瑞做的。所以生個火而已,對瑞瑞來說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已經晌午了,大家都還餓着肚子,柳喬喬得抓緊時間先做飯。一邊安撫着萌萌,一邊先安排許瑞生火。
“萌萌乖,肚子餓不餓?”
話未落音,萌萌的小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餓了,是不是?”柳喬喬幫萌萌把頭髮紮成了個啾啾,讓她靠坐在牀上,“乖,娘去做飯,你就坐在牀上看着,娘和哥哥都不離開你的視線,好不好?”
小丫頭方纔點頭,“娘做完飯,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