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夫人淡淡的鑽研着自己的指甲,今天剛讓人重新給她抹的,顯得手白淨了許多。
“錯在不該跟娘頂嘴,是我的錯,請娘原諒。”素月低頭認錯。
“你哪裡有什麼錯,是我大驚小怪了。”尤老夫人冷笑着,她還記得在飯桌上的話呢!
因爲這麼一個素月,她辛苦養大的兒子居然還責怪了起她來。
“不,娘不過是在教導我,是素月不懂分寸,現在素月知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雖然素月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爲了以後的生活,她必須得低頭。
看到素月主動認錯,態度也很良好,尤老夫人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
“知錯就好,其實也沒什麼,我和許夫人也是好朋友,送點東西給她當然是無所謂。只是我希望你認清自己的位置,什麼是你該做的,什麼又是你不該做的,我希望你能認準。”尤老夫人定定的看着素月。
素月乖乖點頭,尤老夫人話裡的意思就是她什麼都得聽尤老夫人的。
“我看你家規雖然是背了下來,但是還是沒有完全領會,下去再多抄幾遍吧!”尤老夫人揮了揮手,讓素月自行離開。
素月對着尤老夫人行了一個禮就退下了,走出門口素月就忍不住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剛纔在門口站着等,好像有些感冒了。
“這野姑娘還真以爲自己嫁進了尤府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素月一走,奶孃就在尤老夫人旁邊冷冷的說道。
“是得好好磨磨她,不然還真以爲她就是女主人了。”尤老夫人做了這麼多就是不想讓素月太過於得意。
這個家裡的事情還是她說了算。
“夫人說的是,不過現在想來,讓她進門還是更好管教些。”奶孃笑了笑,心想如果是錢靈兒這樣的大家閨秀,尤老夫人還得敬着她一點兒。
“要你多嘴!”尤老夫人冷冷白了奶孃一眼,奶孃這意思是她在恃強凌弱嗎?
奶孃自知多嘴,也不敢再多說了。
素月回去的路上一直打着噴嚏,鼻頭都紅了。
“你去哪裡了?手這麼冰?”看素月回來,尤烈上前拉着她的手才發現素月的手特別的冰。
“我沒……哈切!”素月話還沒說完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你怎麼了?是不是着涼了?”尤烈看素月還想打噴嚏,鼻頭也紅紅的,應該是着涼了。
“沒事,就是外面太冷了。”素月笑了笑,她知道是剛纔在門外等着的時候凍到了。
“我讓人給你熬碗薑湯來,別真的感冒了。”尤烈皺着眉頭很是擔心,立馬讓人去準備薑湯。
喝完素月感覺身子暖了許多,只是還是忍不住打着噴嚏。
“不行,我去讓人請大夫。”尤烈看素月八成就是感冒了,回來以後就一直打噴嚏還流鼻涕。
“真的沒事,我累了,先睡了。”素月不想讓大夫來,阻止了尤烈,上牀就睡了。
尤烈多拿了一牀被子過來讓素月蓋上。
柳喬喬家,柳喬喬和許懷璟也準備睡了,今晚不知道怎麼了,天氣特別的冷。
怕柳喬喬感冒,許懷璟在牀上生了一盆火,又多拿了一牀毛毯過來。
“這麼多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了。”身上蓋了太多,柳喬喬感覺自己翻身都困難。
她真想有鵝絨被,輕薄又保暖,再來一個空調,整個房間都會暖和很多。
雖然她現在也完全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但有的時候還是覺得現代好,畢竟有太多方便的措施了。
“太冷了,你可不能凍感冒。”許懷璟謹遵樑亞博的話去做,就害怕一個不小心讓柳喬喬出事。
“還好,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已經是春天了,不然他得多遭罪。”看到現在真的冷的天氣,柳喬喬就很慶幸,慶幸孩子出生的時間是在春天。
“是啊,馬上冬天過去,我們的孩子就要來了。”許懷璟生完火拍了拍手說道,他真希望春天快點來,因爲不想柳喬喬在這寒冷的天受罪,也期待着這個孩子的降臨。
柳喬喬摸着肚子,現在肚子裡好像很安穩的樣子,估計是因爲太溫暖了,所以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尤烈醒來。
“素月?”尤烈伸了一下懶腰看了看旁邊的素月,這一看把他嚇到了,素月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素月?素月你沒事吧?”尤烈慌了,拍着素月的臉想叫醒她。
但是素月毫無反應,好像已經暈過去了。
“來人啊,請大夫!”尤烈看素月怎麼也叫不醒,立馬就慌了,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趕緊叫人。
下人們趕緊去請樑亞博去了。
尤烈讓人打來熱水想幫素月擦了擦臉,擦的時候才發現素月滿身都是汗。
這麼冷的天,汗把衣服打溼了不換會感冒的。
尤烈讓人趕緊拿一套乾的衣服過來準備給素月換掉,但是掀開被子,尤烈被嚇到了。
素月的下面都是血……
“這是怎麼回事?”尤烈整個人都嚇傻了,望着素月的下半身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夫大夫呢?”尤烈暴躁的喊着,那麼多血,他難以想象會是什麼情況。
尤府的人去請樑亞博,聽到是素月出事了,樑亞博立馬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而尤老夫人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看到素月下半身的血,尤老夫人臉色也變了。
“怎麼回事?”樑亞博感到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很驚訝。
“你快看看素月怎麼了?她爲什麼會流血?”尤烈不明白,也很害怕。
樑亞博一看,也有些驚到了。
“尤少爺,有些禮數樑某現在就不講了。”樑亞博這裡病人沒有男女之分,但是尤烈畢竟在,他還是得說一聲。
“先看!”尤烈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只希望素月沒事。
樑亞博上前給素月把着脈,隨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有些驚訝的看着素月。
“樑大夫,到底是怎麼了?素月沒事吧?”尤烈在旁邊是焦急如焚,擔心的不行。
尤老夫人在旁邊都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素月她,她滑胎了。”樑亞博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