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懷疑,皇上駕臨永昌
她將師傅帶回出租屋,第二天她找房東又租了一間房子,兩人以祖孫的名義住下來。
按照師傅要求,她辭了三份工,留下一份上午散發傳單的工作,待遇倒也能支付她和師傅簡樸的生活費(張奶奶和丈夫是公務員,兩人沒有子女,丈夫病逝後,張奶奶回了老家,臨終時將全部遺產給了她,不過師傅不讓動用),其餘時間跟着師傅學習。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驚訝地發現師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懂陰陽八卦和兵法謀略等,對各行各業也都瞭若指掌,簡直無所不能,她更加用心學習。
半年後,她在師傅的鼓勵下,用張奶奶留給她的錢擺地攤賣服裝,正是開始她的經商生涯。
一年半過去,她擁有四間服裝店,兩家酒樓和一個大型超市。
某天師傅突然說要離開,無論她如何挽留都沒有留下,臨走前只對她說了一句話,即但凡涉及一個新行業,她必須親自去學習至少三個月,方能開展。
自此她再未見過師傅,只有從偶爾收到的書信中知曉師傅很好,而師傅的諄諄教誨她一直銘記於心。
當她的產業遍及全國各地,甚至發展至國外,成爲縱橫商界的傳奇集團總裁,對每個行業都知之甚詳時,幾乎所有人說她是天縱奇才,無所不能,殊不知無所不能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師傅。
前世她兩次被主治醫生宣判‘死刑’時,她特別想見師傅,可惜直到她死,師傅也沒有出現。
這是她終生的遺憾。
沒想到今天,在這個時空,她居然見到了師傅的筆跡,還有這獨有的七彩雲印鑑。
她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再次看着書信:‘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皆是天意!’她猜不透無爲老人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麼?
“小姐,已經酉時中(約晚上六點,也是楊家人的晚飯時間),小姐該去悠然苑了,要不然老夫人他們會很擔心。”屋外傳來海棠的聲音。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的楊夢塵轉眼看向窗戶,果然霞光滿天,沒想到她竟關在房中近三個時辰,難怪海棠的聲音聽起來滿含擔憂。
淡淡迴應了一聲,楊夢塵起牀,慢慢走進衛生間,鏡子裡是一張淚流滿面的容顏,擡手拂去臉上淚水,然後簡單梳洗一下,打開房門走出去,同時心中做了個決定。
守候在屋外的金嬤嬤九人,看到楊夢塵出來,個個面帶焦急和憂慮。
“我沒事。”楊夢塵微微笑了笑,舉步往悠然苑走去。
九人相視一眼,遂緊隨其後。
子夜,龍玄墨悄然潛入楊夢塵的臥室,點了值夜的百合穴位,走到牀邊坐下,深深凝視着安然入睡的楊夢塵(她第一次給自己服用了安神丸),面容肅冷,眸光深邃,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九月初九,楊夢塵十二歲生辰,府裡一片喜慶熱鬧。
幾府的人都送來豐厚賀禮,幽冥宮,鳴劍山莊和楊成寧也早早派人給楊夢塵送來禮物。
恭親王揮了揮手。
四個侍衛隨即擡上來兩個大箱子,打開,裡面除有滿滿四匣子珠寶首飾,且件件都是精品,還有各種新奇的物什,以及半箱子書籍,種類很多。
“聽墨兒說,你最喜歡看書,伯伯就讓人去搜羅了些書籍。”恭親王慈愛道:“這些則是伯伯歷年征戰得到的小玩意,你拿去隨便玩玩,以後再有也給你送來,首飾是寧親王妃幫着挑的,希望你能喜歡。”
楊夢塵心裡很感動,不是爲這些禮物,只爲恭親王對她的疼愛之心:“謝謝伯伯,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恭親王一臉樂呵。
這時,靜空大師拿出一串蓮花手串遞給楊夢塵:“這是師兄讓老衲轉交給女施主的佛珠。”
“請大師代小女向老人表示感謝。”楊夢塵雙手接過來。
雖然不能確定師傅與無爲老人是否有關係,但無爲老人一片心意,她自然不好拒絕。
看到楊夢塵鄭重其事將手串戴在手上,靜空大師暗暗點點頭:“這串蓮花佛珠是師兄剃度之日,師祖傳給師兄的,師祖用萬年檀香木親自一顆一顆雕刻而成,師兄一直戴着,從不離身,七十多年來,師兄戴着它唸誦了上萬部經書。師兄說,女施主福澤深厚,貴不可言,還說與女施主日後還有見面機會,送女施主四個字:隨緣,本心!”
“隨緣,本心!”楊夢塵默默呢喃着這四個字。
無爲老人是聞名天下的得道高僧,四國皇室都極敬重禮遇,現在給了楊夢塵這樣高的評語,楊家主僕爲楊夢塵感到高興。
其他人則若有所思。
福澤深厚已經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東西,而女子能做到貴不可言的地步,也只有那個位置才擔當得起,難道?
龍玄墨依然送了楊夢塵一支紫玉星辰花簪子,做工比去年那支精緻些,當然也是兩人獨處時所送。
轉眼九月十八,皇上和皇后帶着幾位皇子公主,以及一些文武大臣和家眷們來到永昌縣,準備明天去忠烈寺爲英勇犧牲的將士們誦經祈福。
好在龍玄墨提前傳達皇上旨意和人員名單,楊夢塵,楊成宏跟蕭洪濤早早開始安排接待事宜,海老,羅家和貝明川都來幫忙,幾府也派人前來協助,皇上一行人到達時一切安置很妥當。
很多人聞訊趕來,永昌縣頓時人潮如織,顯得極爲繁忙熱鬧,但處處井然有序。
九月十九早上的吉時,靜空大師指引着皇上在正殿外第一個焚香,接着是皇后娘娘,文武大臣及家眷們按品階高低依次上香,再前往兩側偏殿祭拜將士靈牌,最後在正殿內外隨靜空大師等和尚誦經祈福。
祈福儀式結束,皇上帶了幾個朝廷重臣和侍衛,由蕭洪濤引路微服私訪。
當然,海老,羅大夫,龍玄墨和恭親王,還有寧親王赫然在列。
“蕭愛卿確是盡忠職守,能力卓著,不錯!”皇上今天心情極其高興。
他一直以‘千古名君’作爲目標,時不時出宮微服私訪時,最關心百姓們口中的他是否是個好皇帝。
現在看到永昌縣一個縣都這樣繁榮昌盛,百姓們也安居樂業,人人稱頌他英明睿智,自然高興。
尤其蕭愛卿以他的名義修建這忠烈寺,請來靜空大師等和尚爲那些魂歸沙場的將士們祈福,不僅昭顯他的仁德仁政,還激勵着東楚將士們,更是給予犧牲將士莫大的哀榮。
或許犧牲的將士們沒有感知,但活着的將士必定會因此爲保家衛國而英勇無畏,還有犧牲或活着的將士家屬也會得到寬慰,從而全力支持將士,忠心東楚。
蕭洪濤恭謹道:“皇上賢明仁德,微臣始終遵循皇上之德政恪盡職守,實在愧不敢當皇上如此讚賞。”
笑了笑,皇上沒再言語,繼續往前走,當看到道路兩旁田地裡綠油油的苗子,眉頭緊蹙。
“蕭愛卿,這是怎麼回事?今年該縣的小麥和水稻怎會還沒成熟?”他認得這是麥苗和禾苗,更知道小麥和水稻的收割季節已過。
除知曉緣由的羅大夫,海老和龍玄墨以外,其餘的人表情凝重,但都保持沉默。
“啓稟皇上。”蕭洪濤跪地恭敬道:“敝縣的小麥和水稻已經晾曬好入庫,如今田地裡栽種的是第二季的小麥和水稻。”
第二季?
不止皇上震驚意外,連恭親王和寧親王也臉色鉅變,其餘幾個重臣更是大驚失色。
“回父皇,蕭大人所言不假。”龍玄墨接口道:“這件事兒臣早已知情,不過蕭大人等正在試驗階段,尚不知結果如何,故兒臣命蕭大人等沒有上報朝廷,以免父皇失望,兒臣擅作主張,請父皇責罰。”
皇上已從驚愕中回神,擡手讓兩人起身:“你二人思慮得極是,朕自然不會怪罪你們。即刻擺駕回酒店,蕭愛卿好好跟朕說說此事。”
誠如墨兒所說,他們尚未試驗成功就上報他,萬一失敗,他必定雷霆震怒,他們謹慎行事沒錯。
但他現在迫切想了解詳情,畢竟東楚雖是糧食大國,可是農作物的產量一直不高,如果兩季小麥和水稻試驗成功,糧食將增加一倍,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喜事。
“微臣遵旨!”蕭洪濤恭敬應下,然後悄悄看了龍玄墨一眼,見他點頭,遂跟着皇上回永昌大酒店。
與此同時,永昌大酒店尊貴套房裡。
皇后一手拉着龍櫻彤,一手拉着龍婧熙,端莊柔美的臉上洋溢着慈愛的笑容。
“這幾次彤兒派人送的東西,你父皇,皇祖母和母后都很喜歡,彤兒真是越發懂事孝順了。”
“兒臣只跟姐姐提了一次,之後全是姐姐安排人送回宮。”龍櫻彤如實說明情況。
皇后訝異地挑眉。
龍婧熙笑道:“母后有所不知,楊姑娘很疼愛櫻彤,但凡櫻彤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楊姑娘都應允。”
“熙兒這是要生產呢?”皇后看着龍婧熙碩大的肚子,墨兒早就告訴過皇上,母后和她熙兒有喜之事,可算時間應該還早啊。
“預產期還有兩個多月。”瞧見皇后眉頭緊蹙,明白她的擔心,龍婧熙微笑道:“母后放心,兒臣和寶寶都很好,羅大夫說兒臣懷的是雙胎,故而肚子才比同月產婦大一些。”
“這是真的?”皇后一臉驚喜。
龍婧熙輕輕點頭。
旁邊的龍櫻彤也開口證實,大皇姐的確是懷了雙胎。
“雙胎好,雙胎好啊!”皇后高興又釋懷,熙兒終於有了孩子且還是兩個,她對熙兒的愧疚也減輕了些:“穩婆,奶孃和太醫找好了麼?乾脆回宮我派幾個過來。”
龍婧熙微笑着搖頭:“不用了母后,阿墨說他會去找穩婆和奶孃,楊姑娘還建議兒臣自己餵養孩子,一來對兒臣對寶寶都好,二來可以增進兒臣和寶寶的關係,而羅大夫和楊姑娘的醫術比太醫還高明,有他們在,兒臣很安心。”
聽到女兒說要自己餵養孩子,皇后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平靜。
名門世家的女子,按規矩不能自己餵養孩子,何況女兒是公主,這樣做有些違背規矩。
轉念一想,除特殊情況,誰也不願意讓別人餵養孩子,把孩子的感情分給奶孃。
她的四個孩子剛出生就被抱出她寢殿,大半時間都跟奶孃在一起,她這個正派親孃,跟孩子們待的時間反而不如一個奶孃,雖然四個孩子與她並不生疏,但每每想起這些,心裡就很難受。
而很多名門世家都存在一個現象,就是兒女們長大後對親孃或許孝順恭敬,但論親近卻不如奶孃,她感同身受,不想女兒跟她一樣失落和難過。
“常常聽你們提起楊姑娘,母后真想見見她,今天你們可將她帶來?”
龍櫻彤脫口而出:“姐姐不在。”
“母后容稟。”看到皇后頓時面色微沉,龍婧熙急忙解釋道:“上次楊姑娘陪楊四公子去清河府參加鄉試,見有些地方的百姓日子很窮困,楊姑娘宅心仁厚,前幾天就帶人去送糧食衣物,至今還沒有回來。”
她知道,楊姑娘是故意離開,明明對皇家有恩卻不圖報,這份寬闊胸襟,她深深敬佩。
皇后點頭讚賞道:“看來那位楊姑娘是個樂善好施的好姑娘,罷了,這次見不着,以後還有機會。”
“姐姐本來就是好姑娘!”龍櫻彤一臉自豪。
輕輕點點女兒的額頭,皇后眼裡蘊着寵溺,心裡對那位楊姑娘越發好奇。
另一邊,皇上一行人回到永昌大酒店龍玄墨的房間裡。
屏退侍衛隨從,皇上對蕭洪濤道:“蕭愛卿,跟朕好好說說兩季小麥和水稻。”語氣略帶急切。
“兩季小麥和水稻的具體事宜,微臣並不清楚,請皇上恕罪!”蕭洪濤撲通跪在地上。
幾個重臣神色各異,有人甚至暗暗鬆口氣。
“微臣確實不清楚具體事宜。”眼看皇上有發怒的跡象,蕭洪濤連忙道:“不過有一個人很清楚,皇上可傳召他前來一問便知。”
皇上眉頭一皺,不怒自威:“誰?”
------題外話------
bearsam9981投了1票(4熱度)!
wangjun投了1票!
kwj1025投了1票!
黃姐0126投了1票!
20030405投了2票!
胡兒111投了1票!
卞傳勤投了1票!
張鐵梅投了4票!
lrona投了1票!
袁小洋投了6票!
漫步人生路58投了2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