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齊家兄妹的陰謀
孟景麒笑着點點頭:“這的確是金絲軟甲。”
前世今生楊夢塵都聽說過金絲軟甲,不過從來沒見過,小心取出來平鋪在桌面上,輕撫着傳聞用稀有的天蠶絲和金絲製成的金絲軟甲,手感清潤細膩,織工奇巧精緻,果真是天下奇寶。
金嬤嬤和海棠同樣很激動。
尤其是海棠,沒想到她真的有幸見識傳說中,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金絲軟甲。
良久,楊夢塵把金絲軟甲疊好放回錦盒,然後疑惑地看着孟景麒。
“送給你。”不等楊夢塵拒絕,孟景麒意味深長道:“最近京城裡不太平,你是當朝宸王妃,極有可能成爲某些人的目標,這段時間你每時每刻都要穿着它,這樣我們也好放心。”
“謝謝景麒大哥,我會用毒,身邊有海棠他們和暗衛保護,不會有事的,倒是景麒大哥要多加小心,我擔心那些人爲了拉攏景麒大哥而無所不用其極,故這件金絲軟甲還是景麒大哥用吧。”楊夢塵搖搖頭。
執意把錦盒推給楊夢塵,孟景麒笑了笑道:“我們只爲你而來,與四國盛典無關!再則那些人若敢算計我們,先得做好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шшш● Tтkд n● C○
“可是……”
楊夢塵還待說什麼,孟景麒已然道:“只要你安好,我……我們才無所畏懼!”
話已至此,楊夢塵深知再拒絕,必定會傷了孟景麒一片好心,於是將金絲軟甲交給海棠保管好。
海棠心中暗喜,傳聞金絲軟甲刀槍不入,王妃有了這件金絲軟甲,他們也安心許多。
看到楊夢塵眼裡蘊着感動,孟景麒岔開話題:“今年兩季水稻和小麥產量高,棉花大豐收且品質上乘,尤其你給的抗生素和預防天花的方子,以及水痘疫苗,解決了大問題,父皇高興得醉了一天一夜;
父皇母后服用你研製的藥丸,同時堅決執行你的養生法子,不僅身上的多年沉痾得以根除,還身體康健安泰,看着彷彿年輕好幾歲;
還有父皇母后特別喜歡你送的衣帽鞋襪,除非正式場合,平時就只換着穿你親自縫製的衣帽鞋襪,如果哪裡有輕微破損,寧肯讓織造局細心修補,也不換新的衣帽鞋襪。”
“義父義母能喜歡,是我的榮幸,以後我每季給義父義母縫製四套,以略表孝心。”楊夢塵含淚微笑道:“對了景麒大哥,我們又研製出麻風和肺炎疫苗,方子已經傳回給義父,另外,我前不久籌建了銀行,其作用非凡,回頭我再跟景麒大哥詳細解說。”
“好。”孟景麒笑着點頭,眼眸深處藏着溫柔和寵溺。
回到王府,海棠就催促楊夢塵換上金絲軟甲,畢竟隨着三國使者陸續到來,京城確實暗潮涌動。
楊夢塵說過要跟龍玄墨坦誠相待,故而當晚告知龍玄墨金絲軟甲一事。
縱使龍玄墨醋海翻涌,但是這樣能更好地保護愛妻平安,他當然不會再退回去,同時告誡愛妻不能讓第五個人知曉,不過心裡很不舒服,他的妻子,他自會寵愛呵護,還輪不到孟景麒操心!
五月初七初八,三國使者相繼到來,不約而同給宸王府下帖子,楊夢塵全都以事務繁忙推辭。
“王妃,西樑來的不是大皇子齊宗裕和秋璐公主,而是二皇子齊宗昊和胞妹秋馨公主。”
楊夢塵挑了挑眉,示意海棠繼續說下去。
“齊宗昊是西樑繼後之子,深得西樑皇寵愛,甚至大部分朝政都交給齊宗昊處理,儼然是半個皇帝。”
“齊宗裕呢?”
“齊宗裕和秋璐公主是先後子女,西樑皇厭惡先後,自然不待見齊宗裕和秋璐公主,還縱容繼後及其子女謀害齊宗裕和秋璐公主,若非先後母家和忠心屬下保護,齊宗裕和秋璐公主早就變成一堆白骨。”
端起茶盞優雅淺抿一口,楊夢塵表情平靜,深邃眼眸諱莫如深,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海棠繼續說道:“繼後慫恿西樑皇把秋璐公主下嫁孃家侄子爲繼妻,那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並且還有特殊癖好,前三任妻子都被那人虐待致死;
秋璐公主抵死不從,繼後就算計讓那人毀了秋璐公主清白,幸好齊宗裕及時識破,從而保住秋璐公主,秋璐公主逼於無奈絕然選擇出家,那位繼後這才作罷;
如今齊宗裕跟齊宗昊爭鬥極爲激烈,可惜繼後的孃家掌握着兵權,齊宗昊又得西樑皇寵愛,齊宗裕的處境岌岌可危。”
微垂下眼簾,長睫覆蓋着清透明澈的眼眸,在楊夢塵白皙面容投下一小片陰影。
墨梅忽然插言道:“王爺查實,那火銃乃齊宗昊的人研製而成,也是齊宗昊下令屠戮我邊關軍民。”
皇上雖壓下了這件事,但金嬤嬤等人作爲楊夢塵的心腹,自然很清楚。
“跟我說說四國盛典之事。”慢慢晃動手中茶盞,楊夢塵聲音平靜,不帶任何語氣。
話鋒轉得太快,幾人有些轉不過彎來,不過墨梅呆愣片刻後,還是如實回答。
四國盛典,即每國選三名最優秀的青年男女參加琴棋書畫,歌舞,騎射和算術等比賽,贏的人可以得到四國拿出的寶物,事關各國顏面,故各國都極爲重視。
上一屆在北越國舉行,東楚男子贏得三項第一,女子僅琴藝得了第一,可謂是慘敗而歸。
五月初九晚,皇上在宮裡設宴爲三國使者,以及慶安國的客人們接風洗塵。
楊夢塵特別注意了一下齊宗昊。
頭上戴着白玉冠,齊眉勒着二龍搶珠金抹額,濃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脣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舉手投足間動作優雅出塵,貴氣天成,讓人望之只願低至塵埃去仰慕他。
這般溫雅清貴的男子,難怪在場大部分閨秀都時不時偷眼看向他,個個俏臉泛着緋紅。
可惜楊夢塵非但沒有好感,反而心生警惕。
須知越是長相俊秀,給人溫文爾雅感覺的男子,要麼真是面心如一,要麼心機城府極深沉,單從以下兩件事,就足以證明齊宗昊屬於後者。
第一,文德和景麒大哥同樣能力非凡,且深得父皇和義父寵愛,但也沒有象齊宗昊儼然是半個皇帝,還未引起國內大多數臣民的反對。
第二,去年合約之事,西樑那邊的管事聽從六哥命令,言明只跟齊宗裕接洽,西樑皇勃然大怒,欲下旨封殺楊家,羅家和南宮家的產業,後來聽了齊宗昊的勸解才作罷,當然名利全都歸於齊宗昊。
似是察覺到楊夢塵的注視,齊宗昊轉眼看向楊夢塵,臉上揚起如沐春風的笑容。
楊夢塵點點頭,旋即收回目光,與身邊的龍玄墨輕言細語說着話,再不看齊宗昊一眼。
端起桌上美酒淺飲一口,齊宗昊垂下眼簾,掩飾去眼底冰冷陰毒的戾氣。
“慶安國多年未曾參加慶典,想必今年的慶典會很熱鬧。”
不止烏正烈,在場所有人都很緊張忐忑,且不說以往每屆慶典皆是慶安國包攬所有比賽第一名,如今孟景麒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跟隨他前來的人也才名在外,其他人想取勝根本難於登天。
洞悉衆人心思,孟景麒慢悠悠道:“父皇和本太子不會違背先祖遺訓,從此再不參與慶典,這次本太子和家人們前來,只爲看望皇妹永安公主,此外別無他意。”
衆人暗暗長鬆口氣,還好慶安國人不參加,否則他們直接認輸,同時又心驚感嘆,慶安國還真是寵愛宸王妃。
看到衆人無不如釋重負,楊夢塵好笑,不露痕跡朝孟景麒眨了眨眼:景麒大哥真厲害!
孟景麒挑眉,俊美容顏笑若春風,黑眸裡閃爍着暖暖笑意。
右手驀然被握住,楊夢塵側目,見龍玄墨滿眼幽怨,低聲道:“在我心裡,文德才是天下第一!”
龍玄墨頓時眉目舒展,脣角彎起淺淺的弧度,漆黑眼眸裡飽含濃烈柔情和寵溺,魅惑了所有人的眼睛,不少閨秀對楊夢塵各種羨慕嫉妒恨,其中齊秋馨表現尤爲明顯。
“東楚皇上,驛館太簡陋,秋馨不習慣,聽說宸王府裡風景如畫,秋馨能否去宸王府住?”
衆人一聽眉頭緊蹙,不明白秋馨公主爲何說出這樣無理的話來。
楊夢塵心知肚明齊秋馨是醉溫之意不在酒,看了看龍玄墨:看你惹的爛桃花!
與我無關!看懂愛妻眼神含義,龍玄墨眼裡帶着委屈,依舊將剝好的葡萄遞到她嘴邊:“張嘴。”
楊夢塵張開嘴含住葡萄。
看到龍玄墨對那個賤人那麼溫柔體貼,齊秋馨腥紅眼睛閃爍嫉恨和怨毒,轉頭固執地看着主位皇上。
皇上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齊秋馨別有用心,表面帶着笑容,心裡卻冷哼:堂堂一個外國公主竟然主動要住到別國王爺府上,真是不知廉恥的東西,正想着怎麼回絕,一道清朗聲音忽然響起。
“同樣是一國公主,同樣是住驛館,爲何雅霜公主和飛蘭公主(北越國公主烏飛蘭)沒有一絲不習慣,偏偏就你齊秋馨特別嬌貴?”不等齊秋馨說話,孟景暉接着諷刺道:“宸王府中有不少侍衛和男僕,你一個未婚女子住到王府去,外人還不知會如何編排西樑皇室的教養?唉!”邊說邊煞有其事地搖頭。
雅霜公主和飛蘭公主沒有說話,但面帶得體微笑,自然高下立見。
衆人恍然。
原來秋馨公主是看上了宸王,可惜世人皆知皇上和宸王極爲寵愛宸王妃,秋馨公主敢給宸王妃添堵,真是有膽色,於是看着潑辣膽大的秋馨公主,眼神帶着玩味。
皇上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衛親王身份高貴,現在衛親王出面拒絕此事,西樑使者也莫可奈何。
孟景暉的意思,分明是說她不知羞恥,齊秋馨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羞辱:“同樣都是使者,憑什麼你們就能住進東楚最好的郡主府,我們卻要住驛館?”
“我們和九妹是一家人,當然要住在九妹家裡,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們相提並論?”孟景暉毫不客氣反嗤道。
龍玄墨面色陰沉:“墨雲墨雷,傳令下去,要是有不相干的醜八怪敢上門驚擾王妃,就地格殺勿論!”目光陰鷙的掃了齊秋馨一眼。
“屬下遵命!”墨雲墨雷齊聲應是。
如果說孟景暉的嘲諷,齊秋馨只是惱羞成怒,那麼龍玄墨眼眸裡毫不掩飾的森寒殺氣,就讓齊秋馨心神俱裂,可是看到龍玄墨在乎那個賤人,她不甘心,犟脾氣一上來,不懼地看着龍玄墨:“難道這就是東楚的待客之道?”
“若不看好自家的東西,本王不介意把屍體還給主人!”龍玄墨涼涼地看向齊宗昊。
齊宗昊沒想到宸王如此不留情面,竟然當衆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然而齊秋馨是他的胞妹,同樣不能讓人欺負:“秋馨不過是好奇王府景緻,宸王不必太較真,驛館挺好,我們就不去王府打擾了。”
皇兄都這樣說了,再看見衆人鄙夷的目光,齊秋馨縱使憤恨,也不再糾纏。
一場接風宴最終愉快結束,期間的小插曲皇上既然‘忘記’了,所有在場的人自然也不敢再提。
回到驛館,想起離開時衆人看她的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齊秋馨氣得砸碎屋中所有物品。
貼身宮女之一的碧春柔聲勸道:“公主,那楊夢塵出身低賤,肯定什麼都不懂,公主不如說服二皇子要求她參加比賽,到時公主讓她在五國面前丟臉,看她還怎麼囂張,相信宸王也不會再寵着她,一個女人沒有男子的寵愛,結局可想而知,公主再提出下嫁宸王,想必東楚皇帝和宸王都會答應。”
齊秋馨一聽,頓時眼睛發亮。
不錯,等比賽的時候,她定要讓那個賤人丟盡顏面,宸王看到自己寵愛的女人給自己丟了臉,自然不會象現在這樣寵着她,失去宸王的庇佑,那個賤人就什麼都不是,而她是一國公主,到時想怎麼對付那個賤人都可以。
思及此處,齊秋馨不再生氣砸東西,立即興沖沖地跑去找哥哥齊宗昊。
齊宗昊驚異地看着妹妹:“你說什麼?”
“二皇兄明天一早去找東楚皇帝,強烈要求那個賤……宸王妃參加此次比賽。”齊秋馨一臉興奮。
“胡鬧!”齊宗昊俊臉黑沉,厲聲呵斥道:“各國參賽選手皆由各國決定,他國無權干涉,我們憑什麼要求東楚換人?”
齊秋馨蠻橫道:“我不管,宸王妃必須要參加!”
對於唯一的親妹妹,可以說齊宗昊向來是有求必應,可是此事關係重大,他不能答應。
眼見哥哥走到桌邊坐下,齊秋馨跟着坐在他身邊,挽着他胳膊撒嬌:“二哥,宸王妃出身農戶什麼都不懂,肯定會丟盡顏面,到時候宸王就會厭棄她,而我才能名正言順嫁給宸王。”
緊抿着脣,齊宗昊一語不發。
“我一定要嫁給宸王,二皇兄幫幫我,好不好嘛二皇兄?”
“龍玄墨可是我們最大的敵手,皇兄不能幫你。”
齊宗昊很頭疼,自從聽臣民們傳論龍玄墨戰神的事蹟,且文韜武略和外貌天下無雙後,這個妹妹在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之下,居然就認定了宸王,認爲只有她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才配得上宸王。
去年聽聞宸王迎娶農女爲妃,妹妹在宮裡大鬧一場,若非他和母后極力阻攔,妹妹早就跑來東楚滅了宸王妃。
齊秋馨執拗叫嚷着:“我不管,只有我才配做宸王的王妃!”
以前僅僅是聽聞宸王英名,她對宸王也只是少女情懷,直到今天看到宸王的真容,她才真正動了心,越發堅定要嫁給宸王的決心,宸王那樣絕代風華的英雄,只有她齊秋馨跟宸王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宸王冷酷無情,眼裡心裡明顯只有宸王妃,即便既嫁給宸王,也很難得到宸王的寵愛,皇兄不能害了你。”齊宗昊柔聲勸說。
不說還好,齊宗昊這話一說出來,齊秋馨想起宸王對那個賤人的溫柔,就滿心嫉恨:“只要我嫁給宸王,憑我的才貌和手段,相信宸王很快就會愛上我,眼裡心裡也只會有我一個人,等我做了宸王妃,宸王作爲我的夫君,不但不會再跟二皇兄作對,還會想盡辦法支持二皇兄。”
“你真想讓皇兄爲難麼?”齊宗昊沉下臉來。
齊秋馨毫不在乎道:“這有什麼好爲難的,我只是嫁給宸王,心裡忠於的還是我們西樑國。”
“如果西樑和東楚發生戰爭,你作爲西樑公主和宸王妃,要如何選擇?”齊宗昊一心要稱霸天下,那麼西樑和東楚之間的戰爭就無可避免。
齊秋馨從沒想過這兒問題,思考片刻後做出選擇:“到時候我給宸王下毒,然後把他帶回西樑,軟禁在我的公主府裡,二皇兄奪取東楚就輕而易舉。但是二皇兄得答應我,不許傷害他。”
深知妹妹說的是真心話,齊宗昊從小很寵愛這個妹妹,從來沒有想過利用妹妹,但妹妹這番話倒是提醒了他。
宸王在軍中威望極高,又深得東楚皇帝寵愛,若是他牢牢掌握着宸王,肯定能得到莫大好處,說不定真能不費一兵一卒就吞併東楚。
“你不後悔?”齊宗昊看着妹妹。
齊秋馨堅定回答:“不後悔!”
“好,皇兄一定會幫你。”齊宗昊提醒道:“但是你也要注意,在此之前不得去招惹宸王和宸王妃。”
瞧見齊宗昊表情嚴肅,縱使齊秋馨很想每時每刻見到宸王,卻也乖巧地點點頭。
宸王府。
龍玄墨和楊夢塵,以及恭親王安靜坐在書房裡,三人俱都神情凝重。
“沒想到端王竟然勾結前朝餘孽,簡直是大逆不道!”恭親王剛正面容染着怒氣和痛惜。
龍玄墨冷哼:“他沒那個本事,真正與前朝餘孽勾結是武國公府。”
不是龍玄墨鄙視端王,實在是端王志大才疏且沒有魄力,以爲武國公府是真心擁戴端王爲皇,殊不知武國公府只是把端王當做傀儡而已。
“莫非武國公府妄想跟前朝餘孽平分江山?”恭親王怒不可遏,同時很不理解,武國公府深受皇恩,難道還想扶持端王上位,從而獨攬朝綱不成?
楊夢塵搖了搖頭:“依我看,武國公府更象是利用端王和前朝餘孽,最終達到改朝換代之目的。”
龍玄墨和恭親王都驚愕地看向楊夢塵。
“當初端王暗殺文德和我,皇上罰端王閉門思過,武國公雖說上交部分步兵營的兵權換取端王的自由,但是步兵營的精銳仍在武國公手裡。”楊夢塵淡淡道:“據我們的人密查,前不久武國公讓世子偷偷從齊宗昊手裡購買了一批火銃,顯見得武國公府所圖非小。”
相視一眼,龍玄墨和恭親王俱是神色凜然,武國公府真是該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會在慶典期間製造混亂,真正謀逆應該選擇父皇龍誕之時。”
龍玄墨和恭親王均深以爲然。
海棠敲門走進來,看了看楊夢塵,見她點頭,於是低聲道:“驛館傳來消息,齊秋馨纏着齊宗昊明天進宮,強烈要求王妃參加比賽,趁機讓王妃在五國人面前名聲盡毀,然後下嫁王爺,齊宗昊答應了。”
楊夢塵側目看向龍玄墨,眼神意欲不明。
龍玄墨臉色黑沉陰鷙得能滴出水來,幽邃眼眸蘊着冰寒嗜血的戾光,渾身迸發出懾人心魂的寒氣。
而恭親王憐憫地搖頭,當然不是對龍玄墨,而是齊秋馨,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既然他們那麼希望我參加,我自然不能拂了他們的好意。”楊夢塵面帶淺淺的微笑:“皇伯父,文德,明天父皇讓我們進宮時記得配合我。”
看到楊夢塵臉上的笑容,海棠低下頭,心裡默默爲齊家兄妹點蠟。
龍玄墨是個妻奴,當然是愛妻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不知道九兒才學如何,不過九兒想玩,恭親王全力支持,至於是輸是贏,他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