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害怕你的傷口會裂開。”
不管已經做了什麼樣的周全的準備,我還是害怕你會受到傷害。
這恐怕是喜歡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
田盼煙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因爲對自己即將遠行而着急得冒汗的臉龐,她有一瞬間的心軟。
她掏出手帕,在東方元龍臉上仔細擦了擦,東方元龍順勢捉住她的手,憐惜的對她說:“盼兒,不管你去到哪裡,我都想和你一起。”
田盼煙的手被他抓在手裡,大手包裹着小手,田盼煙把另一隻手也放在兩人互相握住的手,對他說:“龍龍,你的心意,我都懂。你想去,我們就一起出發。”
東方元龍嘴角上揚着微笑,他就知道他的盼兒會同意的,他就知道盼兒不會捨得和他分開的。
不過他又聽到田盼煙語氣一轉:“不過你可得照顧好自己,如果這次出門你受傷了,以後都不必想要出門了。”
東方元龍笑意更深,這是當然了。
能讓他一起出門,已經是盼兒最大的讓步了。
不管怎樣,都要做到讓盼兒放下心來。
這邊兩人合計完,田盼煙就開始收拾東西,這一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可不少,從衣服、鞋子、到吃的用的,必得一應具備方可。
田盼煙忙得像個要帶老公兒子出遠門的小媳婦,因爲是在太子府,有什麼東西不知道在哪裡的,她全都一一問過。
在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哪裡知道,自己所有的動作都已經落入盯梢人的眼中。
且說意躍來到太子府,還在門口當衆抱了田盼煙,被有心人看到。
那個人是二皇子府上的人,二皇子聽到這個消息,喝茶的動作都頓了一頓。
然後看向來稟報的人:“你說田盼煙那個女人被人當衆抱住,但是太子一個悶屁都沒放?”
稟報的人聽着二皇子這粗俗的話,也已經習慣了。
愣了一會兒之後,繼續彙報道:“回二皇子的話,是的,田小姐被人當衆抱了,且是在太子府門口,那男子還哭得很大聲,哭聲引來了很多人圍觀,很多人都看到了。
當時太子殿下也在裡面,那男子進去以後,太子殿下反而沒有發怒,也不見那人出來,像是近日要留宿在太子府了。”
二皇子頓時緊張起來,該不會是東方元龍請來的什麼重要人物吧?
於是他追問:“近日太子府還有什麼異常的事情?你都一一說來。”
那人回憶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什麼一般,又對二皇子說道:“對了,小人發現今日太醫院院正回府了!”
二皇子一聽,這可是件大事,東方元龍好了?怎麼李太醫要回府了?他不用管太子的病了?
二皇子對此事上了心,連忙問道:“你可認識今日去到太子府上的人?
或者有聽到旁邊的人有議論到那人叫什麼名字?”
那暗哨想了想,回二皇子:“小人聽到了,他和門房說,他是意府的意躍。
不過意府,我大遼溪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個意府呢!”
二皇子也納悶,他看了一眼那再也問不出什麼的人道:“你下去吧,把軍師請來。”
軍師來到二皇子跟前,就聽到二皇子跟他說:“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個意府?意府裡面有一個意躍?”
軍師,也就是二皇子府的謀士方飛塵聽到之後,從大腦的記憶中搜索,突然眼前一亮:“確實有。
二皇子,意府不屬於遼溪國,而是隱士大家族,其能力,可堪與白府比肩。
二皇子問起來,莫非是找到了這個大家族做自己的後盾?”
那只是眉飛色舞的給二皇子描繪:“聽說,意府與白府是死對頭。
如今二皇子得罪了白府的人,但是能夠搭上意府的人,他們要是知道二皇子和白府有仇,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二皇子左邊。”
那謀士越描會越高興,就好像現在意府已經爲他所用,被他所控制了一樣。
不過在見到二皇子臉色並沒有變得越來越高興,反而變得越來越陰沉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謀士漸漸不再說話,而是等着二皇子發言。
沉吟了許久,許是世道這樣下去並不是一個辦法,他必須要找一個人來商量的時候,二皇子這才緩緩說道:“現在恐怕麻煩大了。
東方元龍和意府的人搭上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搭上的,要是他們已經在密謀怎麼奪皇位,我們豈非連半分勝算都沒有了?”
那謀士聽了二皇子這麼一說,大吃一驚。
他有想過一千種一萬種其他的可能,卻獨獨沒有想過太子殿下會和別人合夥奪取皇位。
不過這位謀士也是有勇有謀,也完全瞭解二皇子的性格。
二皇子這麼說,該不會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太子殿下已經和意府合謀上了吧?
不過他也是個慫包,也不敢直接問二皇子,是不是已經找到了證據。
因爲他知道二皇子是個狹隘的人,如果這麼問他的話,他肯定會顏面掃地。
向來在二皇子顏面掃地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他能當二皇子府的軍師,能夠做到謀事,而且出了大事能夠讓二皇子找他來商量,這點頭腦他肯定是有的。
這謀士當的也着實是辛苦,有什麼想法都只能從旁敲側擊中問來:“二皇子莫非是已經見到了他們的書信往來,所以一口斷定太子已經和意府搭上了?
若真是如此,小人斗膽問一問二皇子,他們往來的書信,二皇子能否拿與小人一瞧,從這書信的字裡行間,他們的小人也能探出一二。”
二皇子一聽,哪有什麼書信往來?
他連連否認道:“他們是否有書信往來,本皇子倒是不知道。
只是意府的小公子,最受寵的小兒子都已經到太子府去了。
本皇子見他們這兩人已經熟悉到這種程度,肯定是在密謀什麼事情。”
那個軍師聽說了二皇子的這句話,鬆了一口氣。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一切都是二皇子自己的揣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