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牛鼻子帶着她躍上山頂,遠遠的就見,兩座山腹之間的大路,有兩隊人馬打得不可開交,斬馬刀,落馬刺,還有早早就挖好的墜馬井,視線之下,滿是血腥。
而白袍銀甲的喬軒傲然騎在馬上,清冷的蕭殺之氣,面對着近五六十人的圍攻,神情巍然不動,宛如天神的看着他的親兵跟大批的黑衣刺客糾纏。
那怕此時月光再是溫柔,兩邊的冰棱再有詩情畫意,也攔不住喬軒的璀璨生輝,好像他只要站在那裡,就能讓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姚六六的視線在一接觸到他,便牢牢的鎖定他,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十年不見,他一點未變,仍是那麼俊逸出塵飄如謫仙,數月似乎在他身上凍結,那怕再過十年,他都不會老那般。
慢慢的,她笑了,這個男人啊,是個妖孽的天才!
羅夢生就算你是重生者,可你經過的命運,早就已經不一樣了,什麼命中註定的喬夫人,她都不信,她只信,喬軒心中是否有她,如果有,那她姚六六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喬夫人。
喬軒淡漠的看着被折損的四匹戰馬,星眸冷凝的輕哼!在這裡佈下埋伏,想要阻止他進京,或者殺了他,還會有誰,楊恆定,你果然讓我很失望。
隱隱中喬軒感受到兩道灼灼的目光,擡頭側目看去,就見右邊山頭之上,彎月之下站着兩個人,揹着的光線讓他看不清來人的相貌,可突然心尖就開始發顫,似有共鳴般告訴他,站在山頭的兩人,沒有敵意,相反,那道嬌小朦朧的身影,讓他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渴望!
四目相對,姚六六屏息的站在清玄身邊,他認出她了嗎?
心跳的好快!
轉眼,她就看到馬背上的人已一躍而起,施施然然的往她的方向急速縱躍而來,月光下的喬軒,神情俊逸出塵,薄脣緊抿的鎖定着她,姚六六微笑,正想着要如何開口時,就猛的被清玄拎住了衣領,然後……
“臭小子,人我給你帶來了,自己好好保管。”
嘶……死牛鼻子,居然敢把她扔向喬軒,姚六六又驚恐又尷尬,虧她還在路上如小女兒般的想着,十年不見,要如何開口說話,或者又要如何在他面前留個長大後的好印象,卻不想自己居然被當貨物一樣丟了出去。
“牛鼻子!你可惡,喬軒接住我!”這麼高的地方要摔下來,不殘也得廢,死牛鼻子,難道不知道她有恐高症嗎?難道還嫌她十年前從山崖上掉下來,摔得四分五裂不夠刺激麼?
有些猜疑不定的喬軒,在聽到清玄的聲音時,他的心臟就驟然失去了跳動,腦海裡頓時只剩下兩個字,姚兒!
下一秒看到瘋道人清玄居然把他的姚兒如物品般丟過來,喬軒心失穩,想也不想在她開口喊他之時,人就已經迎到她身下。
接住她,一個回懸,人落地,她的話也剛好落地,喬軒緊繃的鎖住她,星眸閃爍的光芒裡,涌出十年都不見的光華和喜色,慢慢的,他的嘴角上揚,勾魂奪魄的笑印進了姚六六的眼底。
嚇得心臟砰砰直跳的姚六六,在碰到他的胸膛時,就下意識的緊緊揪着他,大腦意識到自己安然落地了,這才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清玄惡作劇的嘿嘿了兩聲:“我可算功成身退了,哼哼。”
十年不見,見面就是這種姿勢,姚六六囧的失聲,聽到死牛鼻子還得意洋洋的話,她不由氣結,轉頭就看到清玄人已經躍下山頭。
他到是走的瀟灑,難道就不擔心喬軒不管她,然後把她丟在這荒郊野外喂狼?
姚六六抽搐了兩秒,就感覺頭頂奪目生輝的目光越來越炙熱,有如猛的一下頂了兩輪烈日,無形中身體接收的訊號告訴她,喬軒其實不會丟下她,因爲十年的分離,他很有可能變成了狼。
越來越發麻的頭皮,讓她緊張,心就如小鹿在碰撞,早想好的見面語,此時在他炙熱的目光下,啞然失聲,下意識的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就感覺到抱着她的喬軒,手下緊錮了兩分。
很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站起來再重新跟他打招呼,卻發現她越是扭動,喬軒緊錮着她的力氣就越大,大到她都隱隱發痛,他纔將她放下。
喘了口氣,站定了身體,姚六六紅着臉,擡起頭看着他道:“我……”回來了!後三個字她還沒說出口,就見喬軒好看得不行的俊臉猛的放大,她的後三個字,全都被他堵回了嘴裡。
姚六六驚蟄的猛提了一口氣,雙瞳完全不受控制的睜大,他,他的見面語,居然如此直接……是誰說,古代的人都是謙謙君子,喜歡含蓄之美?都是假的!
姚兒,十年了,你可知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看不到你,摸不到你,抱不到你,我的世界一片空白,我想我是瘋了,纔會如此執着於你。
灼灼其華,四目相對,脣角相貼,十年的渴望,十年的等待,化爲無聲,他用力的,狠狠的擁她入懷,身體的相貼,驟然如一把火焰,蹭的一下燃起,剎那間讓兩人心底同時升起,無火自燃四個字。
山下的打鬥聲,在這一刻似乎遠離而去,近到沒有一絲縫隙的二人,彷彿天地之間剩下的只有砰砰的心跳聲。
這是一個很簡單,很直接的貼吻,沒有任何技巧,只是這麼相互貼着,饒是如此,姚六六都感覺自己的大腦,因這一吻宛如在夜空中點亮了一朵煙花,“砰”的一聲炸開,她的腦海就這麼靜謐的變成空白。
在喬軒來說,這十年他過的很痛苦,可無數的痛苦在看到她,抱住她的這一刻,都化成了灰燼,好像在他的意識中,她從來沒有離開過。
思緒被打亂,當意識漸漸攏回之時,喬軒狂狷的霸道,開始加深了這個吻。
他張嘴,用力的咬住她的紅脣,就像他已經熟練了千萬遍那般,啃咬,允吸,輾轉反側,半點退縮的空間都沒留給她,就那麼霸道的撬開她的脣,然後有如君王尋視他的領地,確定他的私人獨有品那般,迅猛的開始攻城掠地,入侵她的口腔進行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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