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頓時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喬嬌猛的轉過頭,心悸的捂着胸口:“毒?她給軒弟你下了什麼毒?”最近上京所有人都是聞毒色變。
羅夢生的毒那是無色無味,在你不知不覺中就中了招,這次的政變,更是因毒而失勢,雖是現在控制了下來,但還有好多人餘毒未清。
江氏臉也嚇綠了,怔怔的瞠目結舌的驚叫:“軒兒,你中毒了?軒兒你不要嚇娘,你中了什麼毒?你快坐下,珊瑚趕緊去找御醫,哦不對,御醫不行,找清離,對找清離。”
付老夫人還有江珩都大吃一驚,怪不得今日覺得軒兒怪怪的,眼神淡漠的看他們就像看陌生人,原來是中毒了,而且還是清平公主利用江氏給軒兒下的毒,江氏這得多造啊,才變成這樣?
一個處心積慮的公主,她竟然還以爲對方是好人,江珩臉都黑了一大半。
江雨柔更是急的不行,若不是少女的矜持,她是真狠不得擠上前去,詢問表哥這是中了什麼毒。
“不用找了,我身上的毒無解,娘想知道,這毒是什麼時候下的嗎?”喬軒平靜的道,臉上沒有半點浪花。
江氏捂着胸口,只覺得氣血上翻,她是真沒想到,清平會借她的手害軒兒,她若知道,她若知道,她定然是不會跟清平接觸的啊。
“軒弟!”喬嬌心痛的喊道。
喬軒看向喬嬌,表面仍是淡淡的,曾經他最喜歡的就是姐姐,因爲姐姐明事理,通大義,並不像娘那麼愚昧,可姐姐還是讓他失望了,娘做那些的時候,她沒有勸慰,如同視而不見,這種淡薄,已讓他沒什麼可戀
。
“這毒便是六年前,孃親手下的媚藥,那媚藥是清平給你的吧,如今想來,那日脫光了衣服,躺在我房裡的人也是清平吧。”
江氏如同被打了一棍子,猛的身體晃了晃,往後跌了過去,珊蝴趕緊扶着她,眼裡劃過了淚水,那一日對她來說也是永生難忘。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在那藥裡面。”那天的事情,江氏記得很清楚。
媚藥是清平給她的,但清平在他的房裡,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以爲去他房裡的是珊蝴,想到這,江氏猛的抓住珊蝴的手:“珊蝴,那天,那天,是不是你在軒兒房裡?”
珊蝴看到江氏能自己站着了,便趕緊跪在地上,低着頭,淚流滿面的道:“老夫人,那天您送珊蝴去,可珊蝴一進門就被打暈了,醒了的時候,我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那天發生了什麼,珊蝴不知道,但當時我害怕老夫人埋怨,又過去看了一眼,我、我、我是看到清平公主從王爺房裡走出來的。”
江氏頭暈目眩,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真的很蠢,蠢到成了別人手裡的棋子,蠢到別人借她的手去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報應,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喬軒嘴角冷漠的勾了起來,有些事情在發生之後,再前前後後的一思量,便雲開霧散,那時鄭鈴鐺還剛進喬家,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趁機進他的房,爬他的牀。而珊蝴不可能有那麼完美的線條和膚色,而清平謀劃了這麼多年,那日不是她還能是誰。
“這種毒無解,因爲它叫情香淚,雌雄同體,不論我和清平跟誰結合,都會視爲背叛,然後七孔流血而死,娘,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從今以後,喬家再無傳人,當然,娘也可以說,讓我爲了忠義而死,這誅連九族的罪,那咱們家就受了吧。”
最後這一句,喬軒淡淡的掃過衆人,然後冷嘲的看着所有人色變。
柳氏更因這句嚇的心頭猛跳,忙不跌的跳了出來道:“這不能受啊,軒兒,你怎麼可以拖着大家往那刀口上送,就算這些年,你跟你舅舅沒怎麼往來,那你也不能忘了,當初舅母還奶過你啊。”
江氏捂着心口,這一把重錘就像猛的把她砸得粉身碎骨,這怎麼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怎麼會想讓喬家斷了香火,沒了傳人,軒兒這話字字誅心剜骨,可偏偏又說得那麼字字篤定,江氏受不了刺激的尖叫
。
“怎麼可能,這怎麼是娘想要的結果,娘不是想要這樣的,娘是想要,你能爲喬家開枝散葉啊,啊……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不是的……”
喬軒依然淡漠的吐道:“這就是真的,清離知,盧議知,所有御醫都知,娘,你讓兒子怎麼謝謝你?”
江氏顛狂的跌坐在地上,瘋狂的抱着腦袋大喊:“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軒兒,娘不想沒臉見喬家的先祖,更不想沒臉見你爹,軒兒,你別嚇娘,娘真的錯了,娘知道對不起你,你不就是想娶姚六六嗎?娘這次真的不會再阻撓了,你接她回來,娘錯了,娘真的錯了。”
“晚了,兒子曾對娘說過,姚兒是我命中的福星,有她在我萬事都能化吉,可娘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她在這裡,可嘗過片刻溫馨?可得過半點憐愛?可進過喬家的宗祠?”
抑揚頓挫的討伐,再次而起。
“楊恆瑞利用她發起流言暴亂,娘跟着愚昧的百姓一同暴動,清平故意拿她遊街示衆,娘當時不是做得很好嗎?那玉您可收好了,喬家再也用不上了,姚兒她用自己的命,換了姐夫,舅舅,還有無數權貴的性命,最終落了個棄婦,那一紙休書,從此斷了我和姚兒的情份,也斷了我和她的機緣造化,娘這不是您最想要的?”
那四百八十一個字,如今時時刻刻都在環繞在他的耳邊,娘覺得這些誅心,他何償不更誅心刮骨,若是喬家給過姚兒片點溫情,姚兒怎會那麼了無可戀,斷然要他放手。
喬嬌在一邊哭得已肝腸寸斷,軒弟說的這些,她都知道,姚六六爲了保住大家的性命,成了楊恆瑞和清平手裡最大的棋子,他們是如何折磨姚六六的,她後來都聽說了,可親耳聽到軒弟,字字誅心,聲聲討伐時,她的心好痛,她的良心更是忐忑不安。
姚六六嫁進喬家受了孃的委屈,她都知道,她沒有阻止,軒弟是怨了她,可她當時,是真的不想偏幫誰,一邊是娘,一邊是弟妹,她能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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