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招娣這麼做,那就是抱着同歸於盡啊,真是好狠,她得不到,就要全部毀去。
姚六六心瘍的閉上雙眼,忽然想到了夢生哥哥,夢生哥哥一開始何償不是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宣戰,可後來終歸給了她一個圓滿,愛恨癡纏,是天使還是惡魔,真的就在那一念之間
。
她想她是幸運的,最起碼夢生哥哥後來沒有再偏執下去。
杜氏再自責,濤哥兒再內疚,人死也不能復生,大姐你真的好傻,名節真的就比命還要重要麼?
夢生哥哥最後終是明白了愛爲何物,可姚招娣……
姚六六忽然覺得很疲憊,厭厭的道:“表舅母,你原本打算怎麼處置她?”
杜氏迷惘了片刻,她本就是杜家的庶女,曾看過杜雲娘剛柔並濟的手腕治家,這種妾妒殺主母,在深宅內院,按理都是隱密的處死。
杜氏偏過頭遲遲的輕道:“密密處死。”
姚六六無力的靠在喬軒身邊,良久後才深吸了口氣,夢囈般的道:“一夫一妻,恩愛兩不疑,易室易家,一夫一妻,若是無愛無念,和離何償不是最好的辦法……表舅母我大姐葬在那裡?我想去祭拜她。”
杜氏說了個地方,姚六六和喬軒去探望了舒仁堂後,走出了舒家。
天空越來越暗沉,不知是快要下雨還是下雪,喬軒知道她心情不好,棄馬而跟她擠馬車,菁言抱着吃飽後的喬不渝去了後面跟蘭香一車。
喬軒緊緊的抱她入懷,輕柔的撫着她的長髮,嘆息道:“姚兒,你心思不易過重,人死不能復生,但願來世,他們三個不要再重蹈覆轍。”
他們三個?何償不是指他、她還有羅夢生。
姚六六長吁了口氣,埋進喬軒的懷裡:“夫君,我真希望夢生哥哥來世能圓夢,找到一個他愛她,她也愛他的女子。”
其實姚六六心中想說的是,愛雖然不是建立在感恩、愧疚、憐憫之上,但真愛無罪,若是可以她真想許羅夢生一個來世,那怕就是建立在感恩、愧疚、憐憫之上,她也想還他這世執着。
她不想騙喬軒,因爲自從羅夢生爲她捨身攔楊恆瑞開始,她的心就空了一角,不再那麼完整,尤其是後來聽說羅夢生自殺在他所建的雷峰塔裡,以贖罪的姿態離世,她的心就像扎進去了一根刺
。
也許羅夢生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讓她永永遠遠的記住他,如果是這樣,羅夢生做到了。
喬軒用力的,緊緊的抱住她,然後捧住她的頭,沉重有力而霸道的親吻她,脣舌之間,不像平時那般的綿鬱芳香,她敏感的抓住少許,他的脣舌在輕顫……
姚六六心驟然緊抽,剛纔她只是流露出一點空洞,居然就讓喬軒感覺到害怕,忽然她有些不敢去想,上次那場賭局,她帶給喬軒的是怎樣的傷害。
心悸下她環抱住他,如同安撫的緊擁,直到兩人身體之間沒有一絲縫隙,直到雙方的胸腔都被掠奪一空,才低喘的相互用額頭相抵。
“算爲夫欠他的,姚兒,你再給爲夫生個兒子吧。”
姚六六錯愕下,猛的想到那****說,生女兒就是父親前世的q人,生兒子就是母親前世的q人,頓時腦抽……
這男人有時思維的跳躍真的讓她哭笑不得,那種話,也就是那麼一說,真正的意思是,女兒多數戀父,兒子多數戀母,而他居然……居然想讓夢生哥哥轉世投胎做她和他的兒子……
這想法該有多怪異……
“夫君,你可真大方,若真是如此,那還是讓我親自餵奶?”
喬軒怔忡了片刻,立馬兇相畢露的咬她,然後磨牙道:“休想。”
姚六六低笑,好吧,不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總之他成功讓她心胸的憋悶一掃而空,現在剩下的就是張氏了吧。
該如何處理張氏呢?
“夫君,張氏這個人慣來喜歡撒潑蠻橫,陳從文不殺她,反放她回來,這步棋走得可真是極妙,確確實實用張氏刺激到我了。”姚六六咬牙肺疼的道。
喬軒勾着她的髮絲,放在手指間輕繞,微眯着眼道:“姚兒想如何做?”
姚六六看着他的手指纏啊纏,好像很久以前,他就喜歡這樣把玩她的頭髮
。
如今她雖然沒有王妃的身份,但她可是有喬軒這輛坦克,對付張氏,用不着什麼花哨的辦法,直接輾壓過去就好。
“如果姚天浩和張桂枝願意,便讓他們去上京常住吧,至於張氏,她生在這裡,死也要在這裡,從此以後,張榜通告,不准她踏出寧城半步,紫雲澗被她住了,我嫌髒,所以我想放火燒掉。”
喬軒沒半點猶豫的道:“好,爲夫會通告南河郡守和寧城縣守,通關名諜從此勾名。”
燒了紫雲澗,喬軒稍有可惜,但想到張氏住過,他確實感覺噁心,燒了倒也乾淨,從此以後,只要姚兒在他身邊,在哪都是他的樂土。
馬車快要出城時,姚六六就看到寧城縣守帶着大量的官差,大量的儀仗停在城門之下,那儀仗莊嚴的程度,不正是王爺王妃纔有的排場麼……
姚六六瞠目結舌的看過去,就見,令旗一對,紅素中黃綾上繡着定軒王,另一張令旗上繡滿了五彩雉鳥,雉鳥中間繡的又是個姚字。
刀盾手十一人,弓箭手二十人,還有一大堆的人擡着二十四面花匡鼓,扛鼓、銅角、杖鼓、大樂鼓……個個精美絕倫,朱漆描金,畫寶相花,看得姚六六一時間呆若木雞。
喬軒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揚,湊了過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姚兒,這邊的這個幡,叫九竅絳引幡,那邊的叫告止幡,這個是信幡……”
喬軒不解釋,姚六六是真的叫不出來這些儀仗的名字,她只覺得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了,簡直看得她眼花繚亂啊有木有。
什麼紫方傘、紅方傘、紅銷金傘、紅繡圓傘,紅曲柄傘,紅油絹銷金傘,還有打青繡圓扇的丫環、打紅繡圓扇的丫環、提香爐的、捧香盒的……
聽得她腦袋都犯暈了,看這排場,看這人數,烏壓壓的,花團錦簇,至少達到幾百人以上,驚的姚六六口乾舌躁,頓時覺得自己穿的也太隨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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