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跟舒氏蒸米糕的方法一樣,只是她在面里加了打好的奶油,再加了糖和鹽,出了鍋,就能聞到香氣撲鼻的蛋糕香。
可惜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可食用的色素,只能做全白的蛋糕。
爲了讓蛋糕變的漂亮,她又拿了姚澤生的幾張硬白紙,做成擠花樣的小圓筒,這才把蛋糕做的十分好看。
想着之前舒氏還收藏了一些山梨,便去拿了一個出來,切成小塊,鋪在擠出來的碎花中間。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眼,姚六六滿意了,勉強算得上是個水果蛋糕,還是材料有限啊,如果材料再多一點,相信口感一定會更好吃。
看到鍋裡還有剩下的羊奶,六六又想了一下,回到屋裡翻箱倒櫃的把譚老爺送給姚澤生的一兩茶葉找了出來。
既然純羊奶舒氏不敢喝,那她就做成奶茶吧,反正也差不多,都是奶製品。
做好這些,正準備端到上房,等姚澤生回來就開動,便看到陰暗的天空,突然揚揚撒撒的開始下雪了。
鵝毛般的雪花落在身上,姚六六直感覺心情也變的妙不可言。舒氏打開門,看她捧着一團如雪花一樣漂亮的東西時,驚訝了一下:“六六,下雪了,你快回屋來,我去加點柴,把坑燒熱點。”
正說着,姚澤生也回來了,抖掉身上的雪花,便笑眯眯的看向姚六六:“咦,六六手裡拿是什麼?”
“爹,您回來了,快進來,是好吃的喲。”
舒氏走了過來,仔細的看了好久,怎麼也想不到,這東西是羊奶做的,只以爲這是麪食:“六六,這東西好精製,聞起來好像很甜很香,是什麼呀?”
“蛋糕哦,爹,娘,快進屋,咱們一起吃好吃的。”
進了屋,把蛋糕端上炕,舒氏便把蛋糕的事,先放在一邊,皺着眉,心疼的給姚澤生脫鞋:“鞋底都溼了呢,看你腳凍的,快上坑暖和一下。”
姚澤生笑着,縮上坑:“我回村就聽人說,你從包家娘子哪買了一隻山羊,咱們今天晚上可是有羊肉吃嗎?”
舒氏白了他一眼:“現在吃不了,山羊懷了身子,估計這幾天就會生小羊,要吃也要等過年的時候了。”
姚澤生有些遺憾:“好吧,過年吃也好,今年過年,咱們不寂寞了。”說着姚澤生喜笑顏開的看姚六六,隨之目光落在坑上的蛋糕上。
“六六,你說這個叫什麼?”
“蛋糕,爹,您嚐嚐。”說着姚六六拿勺子挖了一塊,放到姚澤生的嘴邊。她自己的手藝,她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工具和材料有限,但是做出來的味道肯定不會差。
姚澤生聞着香味,眼裡亮了亮,只感覺肚子空鳴的叫了兩聲,他餓了。
舒氏笑道:“今天中午學堂沒給備飯嗎?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眼看天要下雪了,所以早早放了學,瑞雪兆豐年啊,唔,六六,這東西味道真好,又甜又香,還細膩滑嫩,是什麼東西做的?真是好吃。”姚澤生巴着嘴驚喜的回味,這味道真是甜到心窩裡去了。
眼見姚澤生喜歡,姚六六高興,拿碗給姚澤生分了一大塊:“白麪和雞蛋呀。”
聽到沒有那羊奶,舒氏也好奇的湊了過來:“你剛纔不是說要做那羊奶嗎?”
“對呀,可娘不吃,六六隻好自己吃了,爹,您等一下,我去端茶來給爹孃喝。”說着她趕緊跑了出去,眨眼端了三杯奶茶,三杯羊奶走了進來。
姚澤生和舒氏一樣,都不愛喝羊奶,一看那白花花的奶色,就露出噁心的樣子,害得姚六六鬱悶了好一陣,好在兩人不噁心奶茶,大概是顏色不白,有些乳黃,所以兩人都喝了整整一杯,還一人吃了一大塊蛋糕,這才撫着肚子吃不下去了。
“六六,這個東西是怎麼做的?有茶香,但好像又比茶還要好喝,口感絲滑,味道跟這蛋糕一樣,很是美味。”舒氏起了想學的心思。
“娘,這也是羊奶做的,不過混了茶葉,所以您和爹沒吃過奶味。”姚六六一說完就看到舒氏和姚澤生臉色微白,同時露出噁心的表情,兩人異口同聲道。
“那這蛋糕裡也加了羊奶?”
“對啊。”
姚澤生和舒氏開始一赤溜的跑下坑,沒多久,六六便聽到二人在外面一陣翻江倒海的嘔吐……
姚六六鬱悶,古人真的就這麼反感喝奶嗎?奶多好啊,多有營養啊。
舒氏和姚澤生吐得臉青鼻青的進了屋,心有慼慼的看着六六小口小口的喝着羊奶,臉色十分難看。
“六六……你是孩子,這奶你也喝得,我去書房看書了。”姚澤生怕怕的道,心裡打定了主意,不再碰這勞什子的蛋糕和奶茶了。
舒氏心裡想的也差不多:“娘去做飯,六六,娘能求你拿回你自己屋裡吃嗎?”舒氏光是看,都感覺很不舒服。
姚六六苦着臉,只得很無奈的把蛋糕和奶茶抱回屋,心裡直嘆氣,想着也許要變着法子,讓姚澤生和舒氏適應這羊奶了,不管怎麼說,常喝對他們身體可是有好處的。
看着還有一大半的蛋糕,姚六六鬱悶,分了些給大鑽風和小鑽風,還剩不少,便決定,明天拿去送肉包子幾個吃。
想着鍋裡還剩下一些羊奶,六六便把它們端了出來,放在外面,蓋上鍋子,天氣冷,凍了起來就不會壞。
想到凍,姚六六眼裡亮了亮……
也許,她可以大量做些羊奶冰混,然後再請人挖個冰窖,只等到了夏天,就可以賣冰棍,這樣肯定能再賺到不少錢。
越想,姚六六便覺得這方法可行,興奮下,一個晚上都沒睡着。
天一亮,她就跑出來,準備看看羊奶有沒有凍成塊,出了屋,便看到滿地的白雪,厚度達到好幾釐米深,而且看樣子,這雪還不會停。哈了口氣,趕緊掀開蓋子看,果然看到凍成了冰塊的羊奶,姚六六開懷的大笑,冰棍啊,我來了,錢錢呀,我來了。
姚澤生聽她在屋外笑,以爲她是歡喜下雪,走了出來就看到她在傻笑:“六六,你在笑什麼?可是歡喜這大雪?”
“是呀,爹,今天雪這麼大,看樣子,一時半會停不了,您還要去學堂嗎?”
“不去了,這麼大的雪,不好走路,晚點,你陪爹掃掃路吧。”姚澤生笑意直達心底,想着六六到底還是個孩子,一會便用雪,給她堆個雪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