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潔氣的呸了一聲:“玲兒嫂嫂,我帶你去抹藥,他自己惹的麻煩,讓他自己去收拾,還有,胡小飛,今晚,你休想到我屋裡來。”
說着陳小潔拉起劉玲便走,身後傳來若水震驚過後的悽然大笑:“哈哈哈哈……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公子,你知道我爲什麼這樣做嗎?還不是因爲你,因爲你不想讓我懷有孩子,要不然,我何苦這樣作賤自己,我想長伴你身邊有錯嗎?我想活的像個人,有錯嗎?公子,你好狠的心啊……”
聽着這樣的哭訴,陳小潔氣的差點就想轉回去,然後索性真把她踢得流了產。
“賤~人,就算懷的孩子真是胡小飛的,我也不要,看着就不舒服。”陳小潔進了屋,氣沖沖的去拿傷藥膏。
劉玲回頭看了眼,就看到胡小飛已經讓人將若水架了起來,帶去前院了,一時間,四周到是清靜了不少。
劉玲心中喟嘆,想借孩子上位的妾室和丫環,在大戶人家,何其之多啊,她若和葉霄成親,這丫環還是能不用,就不用吧,儘量將這些煩人的鎖事降到最低。
想着想着,陳小潔已經把藥膏拿了過來,招呼着丫環打了清水過來,給她清洗抓傷。
“真是該死,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心慈手軟,而是直接把她轟出門去,這下可完了,若是給葉大哥知道,你在我這受了傷,胡小飛不知道要被葉大哥折騰成啥樣。”
“撲哧”劉玲笑了,陳小潔就是嘴硬心軟,嘴裡說着不饒胡小飛,可實際上,對胡小飛關心的很。
“折騰一下他也好,省得他尋花問柳,胡夫人,我來是想說,這幾天正在給你做衣服,做的是春裝,你喜歡什麼樣的繡樣?”
“啊!真的啊,玲兒嫂嫂你別這樣叫我嘛,你叫我小潔就好,春裝正好呢,什麼繡樣都行,我覺得,玲兒嫂嫂繡的東西,肯定都是活的。”陳小潔眼一亮,剛纔的不快,立馬丟到了腦後。
劉玲淺笑:“那好吧,我看着繡,小潔,那天我從山上滾下來,看你一身戎裝,你是學過武功麼?”
“嗯,學過一點,我爹是老將軍的屬下,在河南道充州府做郎將,我從小就不愛女紅什麼的,偏愛刀槍棍棒,然後就學了點,別看我瘦,我若真發起火起來,臭蟲飛都打不過我。”陳小潔一臉得意的哼了哼,然後小心翼翼的沾了藥膏,替劉玲抹傷口。
劉玲有些羨慕,但下一刻因抓傷灼痛抽了口氣:“真好,我還想學幾手防身術呢。”
“這個簡單,我教你呀,學一套小擒拿術防身就行,只要你天天堅持打半個時辰,不出半年,普通人都近不得你的身。”陳小潔聽到她微微抽氣,趕緊一邊吹傷口一邊上藥,嘴裡又氣呼呼的嘀咕道:“該死的若水,下手真狠,不行,我要去把她的指甲全掰了。”
說完,陳小潔氣呼呼的丟下藥膏,便叫妙涵先陪着劉玲,她自己一個飛身就衝出了門外。
那動作快的讓劉玲開口的機會也沒有,就看到陳小潔一身紫紅的花衫,一晃眼就不見了。
“夫人,是婢子不好,沒有及時擋住。”妙涵看着劉玲脖頸上的三道抓痕,心裡也跟擂鼓一樣跳。
依她最近的觀察,葉霄對夫人,雖然嘴上不說,但那舉動,卻是處處都顯着疼愛的體貼,抓傷這般深,回去若是給葉霄知道,按大戶人家的規矩,護主不利,最少要挨五板子。
“她早有預謀,那種爆發力,不是你能擋住的,我沒事,今天來的確實不湊巧,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其實她來見胡小飛和陳小潔,一來是想多謝陳小潔替她張羅了那麼多事,二來,也是想問問胡小飛,新城縣那家頭牌的舞,跳的最好。
結果碰上這事,她也不好再開口,正想去前院告辭,就看胡小飛好像被鬼追一樣,從牆頭一竄的飛了下來,拍着胸口便衝着站在門口的劉玲露出大白牙。
“兇婆娘發怒了,我攔不住,玲兒嫂子,你來找我,可是爲了請人跳舞的事?”
劉玲一愣,她還沒說,胡小飛就知道了,這事她也就問了一回葉霄,難不成葉霄開了金口,幫她問過胡小飛了?
“是,若水的事,你處理好了?”
胡小飛頭痛的揮了揮袖子,走了過來:“她想借別人生子,當我的妾室,我早就知道,剛纔我讓周廉帶她從後門走了,也算是,沒虧待她在我家當了十一年的丫環。”
說到這,胡小飛滿臉無奈,又有點窘迫的咳了咳。
“玲兒嫂子,其實收通房的事,還真怪不得我,別看我平時沒個正經,可我心裡都有數,要怪,就怪我老孃,是她趁我喝醉酒,把若水送到我屋裡,要不然,也沒今天這些事,周廉那人忠厚老實,她若肯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打發周廉的錢,也足夠他們過日子。”
劉玲笑了笑,這家務事,別人插不了手,只能是潔身自好,是真是假,她也不想過多的探究,畢竟,男人在這裡,確實有特權,胡小飛這樣對若水,也不算無情無義。
“玲兒嫂子,你那傷沒事吧?”胡小飛心有慼慼的偏過頭打量,看着那三道深見皮肉的抓痕,嘴角抽了抽,打了個哆嗦。
腦海裡那是立馬在想,要不要趕緊出個公差什麼的,先躲一躲方爲上策,可一轉念,想到那道安撫聖旨,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便抱着腦袋的蹲在一邊,可憐兮兮的又道:“玲兒嫂子,你可千萬別告訴葉霄,你是在我這被人抓傷的,否則,我要慘了。”
呃……
她都沒說幾句話,胡小飛自己都說完了。
剎那間,劉玲想起袁海寧被葉霄懲罰舉水缸,想來葉霄不會也讓胡小飛也舉水缸吧,畢竟,胡小飛又不算是他的下人。
“那個,這是意外,跟你沒關係,我回去找塊絲巾纏住,不讓他知道。”
胡小飛抱着腦袋苦着臉看了眼劉玲,最後無力的攤了攤手:“算了,肯定瞞不過他的,我這命苦啊,上輩子絕對欠了他幾條命,所以這輩子我就是來還債了,唉!不說了,你不是想找舞娘嘛,這個,最近還真沒有了。”
“沒有?”不會吧,新城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麼會連個有名氣的舞娘也沒有?
“是,之前有一個乾旦,流仙水袖舞跳的最妖嬈,可就在昨天死了。”胡小飛爬了起來說道。
乾旦?
死了麼?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