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已經被你害死了,我這條老命也不要了,你以爲我會怕你?”老婦雙手抓着劍戟奮力的想要往前衝,恨不得衝到阮昀的跟前,狠狠的在她臉上撓上幾把,這才能出出氣。
“你兒子?”阮昀好笑的挑眉,“本宮都不認識你,何況你的兒子,何來害死一說?”
“怎麼會不知道?”老婦氣得跳腳大罵,“要不是你的話,怎麼會引起蒼夷跟大煋之間的戰事?要是沒有這個戰事,我兒子也不用上戰場,就不用白白的死了……”
說到這裡,老婦又被勾起了傷心事,哀嚎痛哭起來:“都是你啊,都是你啊……要不是你的話,我兒子也不會死啊……”
老婦一哭,跟着她一起來的人也嗚嗚的哭嚎起來,一個一個,不是讓阮昀賠他們的兒子就是兄長,要麼就是夫君的。
總之,如今的阮昀就是一個千古罪人,唯有被活剮了才能恕罪。
“本宮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士上戰場,死了還需要有人給他抵命。”阮昀冷笑,“若是怕死的話,就別去當兵。”
“享受的當兵的便利,領着餉銀,等到了有戰事的時候,還不想上戰場!如此無賴的話,你們也說的出來!當初收銀子的時候怎麼收得這麼痛快?”
阮昀一點都沒客氣,厲聲罵道:“來啊,誰敢鬧事,給本宮砍了!”
阮昀此話一出口,剛纔還哭鬧不停的衆人嚇得立刻收聲,就跟被一柄無形的大刀給生生的斬斷了似的,愣是一點哭聲都沒有了。
“跑到這裡來鬧事,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阮昀利叱道。
“你、說!”阮昀伸手一指剛纔鬧得最兇的老婦,質問道。
“我、我、我……”老婦被阮昀的氣勢嚇到,磕磕巴巴的擠出一句話來,“我的兒子……”
“你的兒子爲國捐軀,那是死得其所!”阮昀纔不會被老婦給繞進去呢,冷叱一聲,“大煋這麼多百姓,每年交稅,就是用在養兵上的。”
“那些錢財就是讓將士保家衛國保護他們用的。”阮昀冷睇着老婦,“拿餉銀,卻不幹事,你這便宜佔得好啊!你怎麼不問問,百姓們答應不答應?”
剛纔還頗爲同情他們的圍觀百姓,此時可是對這些人怒目而視了。
將士上戰場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爲國捐軀的將士,他們自然是敬重,但是,這死在了戰場上,怪到別人頭上,這是什麼邏輯?
“本來這場仗是不用打的!”老婦陡然的拔高了嗓音,叫了起來,“要不是因爲你得罪了蒼夷的人,本來大煋跟蒼夷是相安無事的。”
“相安無事?”阮昀冷笑出聲,“蒼夷不過是大煋的附屬,蒼夷的王子可以在大煋肆無忌憚的羞辱本宮。”
“這樣的蒼夷還不教訓,難道等到他們隨意的在大煋疆土之內,掠奪民女肆意殺人強佔財物不成?”
阮昀盯着老婦,炯炯有神的雙目含着戾氣:“你竟然想讓我大煋百姓淪爲蒼夷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你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