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村,鄧家。
劉大嘴可是在裡裡外外的忙活着收拾家,看得她男人鄧福拴一陣的心煩:“你消停會兒不行嗎?轉來轉去的,我頭暈!”
“嘿,我說,我這是爲了誰啊?”劉大嘴將手裡的抹布往桌上狠狠的一摔,轉頭懟了回去,“我不收拾,回頭過兩天他二叔回來,一看家裡破破爛爛,你好意思啊?”
“他在宮裡什麼沒見過?”鄧福拴嘟噥了一句,“要是想回來早就回來了,這都多少年了?現在想起來回來了。”
聽他嘴裡滿是怨氣,劉大嘴可是不幹了:“你快閉嘴吧!他二叔可是宮裡的大人物,你背後瞎嘀咕什麼?”
“以後有了他二叔當靠山,咱們在長平村還能過得這麼憋屈?”劉大嘴得意的說着。
“娘,二叔要是這麼厲害,咱們還在長平村幹什麼?當然是去京城了。”劉大嘴的兒子鄧永貴可不贊同他孃的說法,這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京城可比咱們村好多了。”
他是早就想見識見識京城的繁華呢。
“你傻了吧?”劉大嘴一聽,笑罵道,“京城是好,可你別忘了,京城裡面的大官也多。就算你二叔在宮裡是個有靠山的,咱們去京城還是要被人壓一頭,處處小心。”
“可在村裡就不一樣了,咱們可以橫着走,誰見到咱們都得恭恭敬敬的。”劉大嘴平日裡酸歸酸,卻想得通透,“你是想活成哪樣?”
鄧永貴一聽,連連點頭:“娘說的對。”
“而且啊,傻兒子,娘能害你嗎?”劉大嘴捂嘴笑着,寵溺的瞅着自己寶貝兒子,“知道爲什麼娘要讓你娶李香雲那個丫頭嗎?”
鄧永貴連連搖頭:“爲啥呀娘?”
“娘還不就是看中了她手裡的買賣嘛。你看,村裡人靠着她的買賣可是日子好過多了。村裡人都富裕了,你說她手裡得有多少錢?”
劉大嘴眼睛一眯,裡面透出來的都是算計的精光:“這香乾可就十文錢一斤,豆腐才一文錢。滷雞蛋可是六文錢一個,她收纔多少錢?十文錢三個!”
“你算算,你賺得比村裡人多多少?而且,你看她整天忙嗎?那鎮上的鋪子也就開半天。”
鄧永貴越聽越是激動:“孃的意思是,我要是娶了她……”
“那錢就都是你的了。她嫁給你,她整個人都是你的,那買賣還不是你的?”劉大嘴那算盤可是打得精極了,早就衡量好了利弊。
“那她能嫁給我嗎?”鄧永貴高興之後又有些擔心,“媒婆都讓她給趕跑了,太兇了。”
“她兇算得了什麼?再兇你也不過是一個村姑!有你二叔坐鎮的話,她敢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劉大嘴得意的仰頭,“咱們鄧家可是宮裡有人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其他的時候她沒有把主意打到李香雲的頭上,反倒是一接到他二叔要回家的書信之後,這纔有了這個想法了。
“你娶了她之後,你就是她的天,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不聽話了就打,多打幾頓就聽話了。”劉大嘴得意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