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會不會還知道……
鄧福拴不敢繼續想下去,他怕鄧公公真的知道他做的其他事情,如果要是那樣的話,他可是要倒大黴了。
鄧福拴臉上的驚恐,讓鄧公公覺得好笑,用潔白的帕子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說道:“放心吧,你殺了父親僞裝成他醉酒失足落水,將孃親給賣掉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鄧公公每說出一個字,鄧福拴的臉色就白一分,最後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就跟死人臉似的那麼難看。
更別提身子抖如篩糠,若不是還靠着一口氣支撐着,他早就軟倒在地了。
“父親的毒打我挨的比你多,孃親也是同意爲了你賣掉我的。最後他們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再好不過,讓他們看看,他們一心偏疼的大兒子是如何的孝順。”鄧公公說完,暢快的笑了起來。
何人知道小小不過五歲的他是如何被牙婆賣出,輾轉在一個又一個主人家的手中是怎樣的九死一生。
直到被淨身進宮,宮中最底層的太監,被人刁難打罵,更是家常便飯。饒是如此,他每日也是如履薄冰,時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他真的是不明白,鄧福拴是如何想的,他回來會給鄧家帶來榮華富貴?
他們真是敢想啊!
不再看那令他作嘔的嘴臉,鄧公公放下了簾布,揚聲道:“走!”
塵土飛揚,拍在了鄧福拴的臉上,讓他渾渾噩噩的呆站在原地,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幾個字不停的在重複,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本就是與他無關的人,鄧公公的好心情可不會受這些人影響,到了青雲鎮,離開車隊,孤身一人去拜見隸王。
“王爺,咱家這就要回京城了,王爺可有歸期?陛下可是想念王爺想念得緊。”鄧公公笑眯眯的問着。
這京城各方勢力盤踞蟄伏,唯有這中立的隸王纔是陛下如今最值得信任依靠的人。
有隸王坐鎮,也好威懾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傢伙。
“不急。”鄭昱晟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閒適自在的他可是根本就沒將局勢動盪的京城之事放在眼裡。
“王爺可還是要繼續尋找大儒?”鄧公公笑,他自然知道這位隸王是最不按照套路的人,戰功赫赫,卻又不喜歡爭權奪勢,似乎當年在戰場上浴血拼殺,爲的只是王爺這一個舒服的生活似的。
“王爺爲了大煋,可謂是嘔心瀝血,陛下也是深感欣慰,若是人人都能如王爺一般,何愁我大煋不強?”鄧公公恭維的話可是不要錢的往外送,這位就跟大煋的定海神針似的,他自然是要好好的巴結。
有他在,大煋暫時就亂不了,就可以讓陛下喘口氣慢慢的將各方勢力梳理好,穩住大煋。
“大儒?”聽完鄧公公的話,鄭昱晟有着一瞬間的茫然。不過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鄧公公說的是什麼意思。
若是旁人的話,恐怕也就忽略掉鄭昱晟那一瞬間的反應,但是鄧公公是誰啊?宮中的老人,豈能錯過?
“王爺久留此地,並非爲了請大儒進京?”
簡雲一聽,趕忙的對着自家主子使眼色,別露餡啊。
哪裡想到,他家主子格外的耿直,慢悠悠的開口:“嗯,香雲的生意還不足以做到京城去。”
簡雲默默的扭頭望天,欲哭無淚。
鄧公公被噎得啞口無言,敢情隸王不回京,就是因爲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