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中各有打算,暫且按下。
在朝堂之上依舊是各種爭鋒,爲了自己的利益,勾心鬥角。
耳邊嗡嗡嗡的爭吵聲,聽在鄭昱晟的耳中,那就跟一大團一大團煩人的蒼蠅一樣惹人嫌。
鄭昱晟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他爲什麼不去陪着香雲,反倒要在這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噁心事?
心裡愈發的煩躁,臉上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來,令其周遭的氣勢愈發的強盛。
最倒黴的可就是距離鄭昱晟近的幾個大臣,一個個不動聲色的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挪,他們實在是頂不住這足可以凍死人的寒氣。
這又是誰不開眼的惹了這位啊?
朝堂上的爭吵是越來越激烈,爲了一件事情已經吵得是不可開交。
“不過就是幾個盜匪,還需要我們去大費周折的安撫?你當我大煋是什麼?要對盜匪低頭!”
“沈大人,那是幾個普通的盜匪嗎?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狡猾?朝廷派了多少人過去,都沒有剿滅,他們進了山中,就不見蹤跡。那山裡地勢複雜,要剿滅他們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你算過嗎?”
“那按着你的意思,就要讓朝廷向盜匪低頭?若是如此的話,以後豈不是人人都去做盜匪?”被反駁的沈大人質問道。
皇上就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大臣吵成一團。
剿滅盜匪也好,招安盜匪也罷,都是要朝廷出錢。
最後用到處理盜匪身上的銀子能有多少,被中飽私囊多少,也就只有來處理盜匪的世家知道了。
看看他們在朝堂上爭得面紅耳赤,爲的不過就是利益瓜分。
這些說話的人,有幾個是爲了大煋的安穩、大煋的百姓?
皇上心底一片冰冷,只有濃濃的譏諷。
誰讓皇室勢微,他的人還不能隨便的動用暴露,不然的話,還沒等到成長起來,就被世家給剷除了。
皇上終於將目光落在了鄭昱晟的身上,隸王一身生人勿進的冷硬氣勢可是對他造不成絲毫影響。
“隸王,你如何看待此事?”
皇上開口了,朝堂之上爭個不停的大臣們齊刷刷的閉嘴,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鄭昱晟的身上。
他們知道,鄭昱晟是任何勢力全都不沾的。
不沾也就罷了,還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做事全憑他心情。
這樣的主兒若是換成其他人,早就被弄死了。
但是,這個人是手握兵權實力不凡的隸王,這才叫麻煩。
拉攏不過來,又鎮壓不了,鄭昱晟可是一個讓各大世家頭痛不已的人物。
其實聽到陛下問他的意見,衆人心裡都是有些發慌,不知道鄭昱晟會說什麼,會不會打亂他們的計劃,令他們利益受損。
“區區幾個盜匪,還要收服?”鄭昱晟冷笑道,“這是鼓勵大煋的百姓全都落草爲寇?”
剛纔一直主張要收服那些盜匪的嚴大人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也顧不得隸王周遭令人打顫的冰冷氣勢,沒好氣的質問道:“按着隸王的意思,那就是要剿滅盜匪了?那山中地勢如此複雜,敢問隸王一句,你可知道這需要耗費我大煋多少兵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