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秦世子,你一會兒把每個符號的用法寫出來,到時候皇上一看便能夠明白過來,至於具體要不要推廣,這個得看皇上的意思了。”
謝太傅又道。
“好,那學生回去就寫下來,交與謝大人。”
秦珏答應道。
“不必回去這麼麻煩,就在老夫這裡寫下便是。秦世子明年還要參加科考,可不能耽誤了你的時間。”
謝太傅哈哈笑道。
蒲明輝也是點點頭。
雖然他寫奏摺也是需要回府寫的,但是不急,等秦珏這裡寫好之後他回去再寫也是來得及的。
秦珏也不推遲,當即便在太傅的會客廳裡寫了起來。
謝太傅和蒲明輝在一旁看秦珏的字,皆是滿意地點頭。
不說這書寫的內容,光是這個字就能看出秦珏是個大氣有抱負的人,俗話說,字如其人。
寫下之後,秦珏和蒲明輝坐了一會兒便一起離開了。
回到侯府,秦珏想要跟婉娘說說,才知道,婉娘去了魏國公府,他便放下這事,回房休息了,等着晚飯的時候再跟婉娘說。
昨夜秦珏是熬了一夜,這會兒事情了了,他的睏意也來了,囑咐小廝,晚飯的時候一定要叫醒他。
哪知道,老太君得知他回府歇息之後,便叫來他的小廝,讓一會兒別去叫醒,讓他自然醒來。
雖然平時大家都沒有表現出對秦珏的關心,但這到底是孫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婉娘和秦玥是在國公府吃了晚飯後纔回來的,她在趙子琳那裡知道了很多這個時代的胭脂水粉,是以,明天跟劉師傅交談的時候也有個大概的方向了。
今晚,俊生依然回來的很晚。
他回來時,婉娘已經歇下了,問了外面值夜的如書,得知婉娘是亥時就上牀睡覺的,他心裡才稍微安慰一下。
總算是聽他話,不累着自己了。
第二天早朝,皇上便把標點符號這個東西提出來了。
在場的,除了謝太傅和蒲明輝兩人之外,其他的人都還沒有見過,是以,皇上便把昨晚讓人抄的秦珏所解釋的含義一共十份,發下去給大臣們看。
看完之後,那些大臣們自是沒有意見的。
他們小時候可是受過讀書的苦的,在學習斷句這上面都是花了一定的時間的。
有了這個符號,他們的子孫們倒是可以少了那些時間學習斷句,永久了,自己寫文章的時候,這個符號就自然有用了。
所以,皇上想要推廣這個標點符號是得到所有大臣的附議的,麼有任何人有異議。
雖然,皇上心裡知道,大家肯定都願意,可一想到從前自己所提的主張,總有人出言反對,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這就是受虐心理吧。
當你說的每一件事都有人提出不同意見,而你自己也習慣了的時候,這突然一件事大家都沒有不同意見,那一時間心裡是有點不一樣的。
當然,有的人是十分地興奮,覺得自己終於得到了所有的贊同。可有的人卻是心裡會想,怎麼就全部贊同了呢?怎麼不像往常一樣反對一下呢?
皇上就是屬於後者這種心態。
最後,皇上決定這個由國子監首先試用。
試用的對象在初入國子監的學生那裡。
然後就是讓國子監的祭酒蒲明輝,安排人,給京中所有的學堂的先生講解這標點符號的運用。
那些考過童生的學子沒有硬性要求,可以慢慢來學,但那些未考過童生的學子,必須學這個。
還有就是京城裡各大世家所請的家學先生,也必須招來學習一通。世家子很大一部分都是不需要科舉的,所以他們必須是硬性地學習。
規定好學習的人羣之後,再說這書籍的問題。
之前所印發的書籍就算了,但從明日起,印刷局所印的每一本經史子集,或是私人書社都必須要有這個標點符號。
要是有人不懂得話,可以到印刷局去問。
這個得一步步來。
先是祭酒回到國子監,招齊裡面的先生把這符號講解一遍。這本就是十分好懂的事情,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然後便是召集京中各個學堂,家學的先生,讓他們也懂。
最好是有一份聲明。
現在趙子凡所待的地方便是屬於印刷局來管,只是,他的情況有點特殊,報紙的事是他全權做主,印刷局得配合着他。
此刻趙子凡說話了。
“啓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趙子凡站出來,低頭道。
“嗯,趙卿,你說。”
皇上最近對趙子凡挺滿意的,連現在說話聲音也柔和了一些。
“皇上,臣有一辦法,可以快速地推行這個標點符號。”
趙子凡道。
“哦?快速的辦法?趙卿說說有多快速,讓大家都聽聽,要是合理的話,朕可以讓你試試。”
皇上挑眉,感興趣地道。
果然啊,這成親了,這小子就上進了啊!都知道爲他小姑父分憂了。
皇上心裡樂滋滋的。
“是,皇上。之前皇上命臣做這個報紙,臣的本意就是想把一些消息快速,大衆地傳播,既然皇上想要推廣這個報紙,何不讓這報紙的頭幾份用來推廣呢?這報紙的每一份上面都有一版是專門留給官府的,想來,這符號的解釋之意,幾份就能完成。而且,很多百姓識字,但對斷句不在行,有了這個標點,說不定咱們的報紙這看得人也能夠更加地多了。”
趙子凡緩緩道。
他心裡十分不舒服啊!昨晚上婉娘在他家吃飯的時候就跟他說了這標點的事,意思就是讓他接過來做。
可是他不想做啊,一個報紙就讓他夠鬱悶的了,這標點的推廣……
哎!說是隻需要幾天都能夠解釋完,可他不想這麼累啊!
他想做生意,想經商,更想當紈絝,想當二世祖啊!
他深深地覺得,他被婉娘帶上了一條他一直都不想走的路了,想退,也退不出了。
而且,昨晚婉娘還說了,不許說這是她交給秦珏的。
他累啊!
你憑什麼想出這麼多東西來,而做卻是要我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