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越想越害怕,往茶樓跑的腳步也越快了。
誰知,剛到茶樓門口,便遇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影。
言兒一臉獰笑地衝她挑了挑眉:“林姑娘,你總算是來了,我家小姐可是等得你好辛苦啊!”
竟然是她?!
林媛眼睛微眯:“是你們帶走了我小妹?”
言兒冷笑:“不然呢?林姑娘,你還是趕緊上樓去吧,你小妹早飯就沒有吃,又等了你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餓死呢?”
啪!
言兒一個死字剛剛出口,臉上便被狠狠地打了個巴掌!
“你!”言兒捂着自己被打地生疼的臉頰,惡狠狠地等着林媛,幾乎要噴出火來。
哼。
林媛冷哼一聲:“一個小小的丫鬟還敢威脅我?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你們最好善待了我家小妹,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虐待她,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家小姐,我也照打不誤!”
說完,直接無視言兒這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性的眼神,林媛當先撞開她的身子,徑直向茶樓的樓上走去。
言兒咬咬脣,卻也無可奈何,因爲她知道,就算林媛是當着蘇秋語的面打得她,蘇秋語也不會爲她討回公道。最多隻是會氣惱林媛不給她面子而已,她家小姐她最是清楚,從來沒有將她們這些下人放在眼裡過。
由言兒帶路,林媛很快便見到了小林霜。
“唔,唔唔!”一見到林媛,小林霜就高興地叫了起來,只是可惜,她的手和腳都被絲帶綁着,難以從凳子上站起身來。
而她的嘴也用布團堵着,即便是激動地叫着,也很難讓人分辨清楚她到底是在說什麼。
一見到自家小妹這個樣子,林媛的臉色頓時更黑了,一雙幽深的眸子裡似有旋渦在醞釀。
而罪魁禍首蘇秋語,此時則十分閒適地坐在窗邊,雖然是冬天,外邊也十分寒涼,但是蘇秋語面前的窗子卻是打開的。她扭着頭看着外邊,赫然正是林媛找人時的方向。
林媛咬脣,看來自己方纔找人時的情景全都被蘇秋語一一看在了眼裡。她明明看到了自己那麼着急的樣子,卻愣是沒有將小林霜的消息告訴她,甚至只是在林媛已經找到了茶樓時纔派了言兒下去接她。
若說她不是故意的,林媛就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蘇小姐真是好興致啊,不玩裝柔弱了就改玩綁人了。”林媛冷哼一聲,嘲諷地笑了笑。
反正小妹已經找到了,而且她剛剛看了看,發現除了被綁住了手腳堵住了嘴巴,小林霜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她終於放下心來,也不着急給她鬆綁了。
看着林媛這突然震驚下來的模樣,蘇秋語心中微愣,剛剛在窗邊看到她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找人時,她以爲這賤人見到了自己會痛苦哀嚎,求着她趕緊把自己的小妹放了的,卻不想見了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這女人竟然鎮定下來了,還,還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放肆!我家小姐讓你坐了嗎?”剛剛在門口白白受了一巴掌,言兒心中怒氣未消,當即便冷喝一聲,想着這小村姑最好是再打她一巴掌,就算蘇秋語不心疼自己,但是顧忌着面子也不會輕易饒了她。
可是這次,林媛又讓她失望了。
歪了歪頭,林媛冷冷睨了她一眼,脣角微勾,嘲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剛剛那一巴掌有些輕了?輕了好說啊,等會兒完事了,我再上你幾個!”
言兒一愣,沒想到這女人承認是承認了,可是卻沒有動手,心中的小算盤又落空了。
蘇秋語此時也聽明白了,問言兒:“她剛剛打你了?”
言兒忙點頭,期待地看着蘇秋語,希望她能爲自己討回公道。
可是。
蘇秋語只是態度涼涼地瞪了林媛一眼:“林媛,你這膽子還真是肥啊,我的婢女也敢打!真以爲有徵哥哥給你撐腰就能在這京城裡無法無天了嗎?”
聽到蘇秋語的話,言兒失望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小姐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這次被打,更是連臉面都不想給她掙了,又沒有當着她的面打人,她當然不會理了。
無法無天?林媛冷笑:“蘇秋語,究竟真正無法無天的是誰?你當街擄了我妹妹,是不是比我當街打你的婢女更惡劣?真是好笑!”
蘇秋語一噎,轉了話題,又將責任推到了林媛身上:“這還不是要怪你自己?若不是那日我去你府上找你,你卻推脫不見,我會用這個方法來逼你見面嗎?”
林媛蹙眉,無語了,原來蘇秋語將小林霜擄走,就是爲了逼她跟她見面的。
蘇秋語這話確實是真的,其實擄走小林霜的主意也是一時興起,這幾天因爲林媛和夏徵的事,她日日煩心,今日好不容易想出來散散心,卻不想正好在茶樓上見到了蹦蹦跳跳獨自一人的小林霜。
獨自一人也就罷了,偏偏還穿的髒兮兮皺巴巴的,要不是那長相和說話時眼角飛揚的模樣跟她的死對頭林媛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她還真是不敢認呢!
待認清楚之後,蘇秋語便讓言兒和給自己拎東西的小丫鬟一起將小林霜給拽了來。
其實小林霜在見到言兒的時候就已經起了戒心,奈何對方是兩個力氣比她大許多的女人,即便她使勁兒鬧騰還是被兩人給拉了進來。
說起來這其中還有蘇府車伕的份兒,若不是他一把堵住了小林霜的嘴巴,別人早就起了疑心了。
奈何當時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情況,再加上小林霜年紀小,又是進了旁邊的茶樓,大家都沒有在意。
林媛看了小林霜一眼,見她明亮的眼眸清澈透亮,臉上即便故意弄得髒兮兮的,但是沒有一點兒哭過的痕跡。
她對小妹微微一笑,小林霜心中瞭然,揚了揚眉毛,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我已經來了,不知道蘇小姐到底有什麼事?”
對於蘇秋語找她的目的,林媛自然是清楚的,無非就是爲了夏徵。
------題外話------
等會兒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