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問何典史,要付出什麼代價?
何典史又走近了一點,小聲的問他們,想不想報仇?
想到柳之墨,那幾個人滿心恨意的說想,做夢都想。
要不是柳之墨,他們怎麼可能會被抓進大牢裡?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很好,魚兒上釣了,何典史微微勾了一下嘴脣,快速的開口,“今晚等着,我讓人來救你們出去,出去後,先躲起來,找到機會,殺了柳之墨。”在他要來大牢之前,就想到了借刀殺人這一招。
要是他們失敗了,他再用請殺手那一招。
環環相扣着,他就不信柳之墨能逃脫得了。
“何典史的大恩大德,我們會記在心裡的,一定不會讓那狗官好過的。”
“好,今晚子時,別睡死了。”何典史說完這句話後,就聽到了凌九催他出去的聲音,他對那幾個人使了個眼色,轉身走了出去,在經過凌九時,重重地哼了一聲。
敢對他動手,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別說柳之墨了,就連凌九也被他恨上了。
對不起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了卻這件事後,何典史爲了不讓柳之墨再找他的麻煩,倒也專心的處理起屬於他的工作。
一到快要吃晚飯的時間,他直接站起來走人。
回到家裡,何典史吃過飯後,就去找何四叔了。
他哭喪着臉,把他今日在衙門所受到的侮辱,添油加醋的告訴了何四叔。
何四叔聽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樣侮辱他的侄子,就相當於是在侮辱他。
“這般侮辱你,你也受了?”
何典史低着頭,微微嘆了一口氣,委屈的說,四叔你不是讓我忍着嗎?
“我讓你忍着,也不是這樣忍的。”何四叔生氣的指了指何典史,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呀你,真是把我們何家的臉給丟盡了。”他們何家還沒孬到這種地步,被人侮辱了,還不敢反抗。
要是他在現場,一定會把柳之墨給懟得沒話可說的。
何典史伸手假裝擦了擦眼角,又低聲問何四叔,什麼時候動手?
要是四叔他們動手的話,就不用他自己動手了。
何四叔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還沒這麼快,再等等。
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他們是不會隨便動手的,之前王陽的動手,已經打草驚蛇了,再一次動手,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不然,他們會徹底失去扳倒柳之墨的機會。
聞言,何典史的眼裡閃過失望,看來靠四叔他們是靠不住了,就只能按照他自己的計劃來了。
他就不信,他奈何不了柳之墨。
“那四叔,我先回去了,有什麼情況我再來跟你說。”
知道四叔的決定後,他就沒必要留在這裡了,更沒必要跟四叔說出他的想法。
何四叔嗯了一聲,又再次叮囑何典史,讓他千萬不能衝動,不要擅自行動。
何典史低頭說了一聲是,擡腳轉身離開,他沒回家,而是去了個隱蔽的屋子。
從隱蔽的屋子出來後,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今晚,有好戲看了。
他吹着口哨,揹着手回了家。
半夜子時,安靜的衙門,出現了七八個蒙着臉的黑衣人,他們目標明確的往大牢的方向奔去。
“誰?”凌九大喝了一聲。
瞬間,三個黑衣人團團圍住了凌九,凌九冷着臉冷哼了一聲,拔出劍,向其中一個黑衣人衝去。
其他的黑衣人看到凌九被纏住了,閃身進了大牢裡面。
沒多久,黑衣人帶着那幾個人走了出來,一走到門口,猛地停住了腳步。
跟在後面的那幾個人差點撞了站在前面的黑衣人,他們疑惑的問,爲什麼不走了?
他們不是應該抓緊時間逃跑嗎?爲什麼停在這裡?
“閉嘴…”黑衣人冷喝了一聲,眼睛盯着站在前面的侍衛們,他們知道,行動失敗了。
柳之墨從侍衛後面走了出來,冷眼看着黑衣人,“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劫人?”要不是他多了個心眼,讓柳石秘密的跟着何典史,知道了他的計劃,恐怕這幾人就真的被救走了。
甚至,凌九也會有危險。
“無可奉告。”黑衣人頭頭故意壓着聲音回答柳之墨。
“本官知道是誰,是何典史讓你們來的。”這句話說的十分肯定,肯定到讓黑衣人頭頭嚇了一跳,難道他們當中有內鬼,將他們的行蹤泄露出去了?
黑衣人頭頭向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準備衝出去。
柳之墨像是知道他們的目的般,不等他們有所動作,直接下了命令,讓侍衛們抓活的。
話落,他轉身走到安全地帶,把地方讓給侍衛們。
兩幫人打了起來,黑衣人的武功不錯,侍衛們的武功也不俗,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黑衣人頭頭虛晃了一招後,身影直衝柳之墨而來。
他的目的很簡單,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了柳之墨,侍衛們就不敢再動手了。
柳之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黑衣人頭頭,忽地揚着嘴角輕輕的笑了一下,在黑衣人頭頭感覺到不對勁,想要離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像一隻斷掉了的風箏,砰的一聲,撞到牆上,又摔落在地上。
“咳咳…”他捂着嘴,咳嗽了幾聲,咳出一手的血。
他擡頭看去,對上柳石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他能強烈的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武功遠在他之上,他想要他的命,輕而易舉。
“老大…”其他的黑衣人邊打邊退到黑衣人頭頭身邊,“老大,你先走,咱們斷後。”
黑衣人頭頭緩緩的搖了搖頭說,走不了了。
他看着正慢慢走過來的柳石,眼裡露出了絕望。
“你們走,能走一個是一個。”他不忍心看着跟着他的兄弟一個個落網。
“不…”黑衣人拒絕。
“快走…”黑衣人頭頭低吼一聲,暮地跳起來,飛快的朝柳石撲了過去,他打算拼盡全力去攔着柳石,給其他人爭取逃走的機會。
柳石完全不把黑衣人頭頭放在眼裡,頭也不回的跟侍衛們說,你們要是放走一個黑衣人,就等着回去被你們的隊長懲罰吧!
想到恐怖的隊長,侍衛們打了一個冷顫,爲了不被懲罰,瘋了般的去攔着黑衣人。
“你的對手是我。”看柳石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黑衣人頭頭怒吼了一聲。
“你還不配成爲我的對手。”
話落,柳石伸出一手,直接掐住了黑衣人頭頭的脖子,那速度快的讓黑衣人頭頭完全看不到他是怎麼出手的?
他瞪大眼睛看着柳石,滿眼的不可置信,沒想到柳石一招就把他給打敗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原以爲能撐十招左右的。
那…眼前這個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他不敢想象。
柳石看着黑衣人頭頭,平靜的開口,“就憑你也想傷害大人?”太不中用了。
他伸出手指,快速的在黑衣人頭頭的身上點了幾個穴位,才鬆開手。
他重新走回柳之墨身邊,眼睛注視着跟黑衣人交打的侍衛們。
“看來還得讓你們隊長多練練你們。”柳石這話一說完,侍衛們的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意識,他們下手更加的兇狠了,不到兩刻鐘,就把黑衣人給打趴下了。
他們實在不想讓魔鬼般的隊長練他們,會死人的。
柳石輕輕的扯着嘴角,又看了一眼柳之墨,對他點了點頭,瞬間又隱藏了起來。
侍衛們對來無影去無蹤的柳石,既羨慕又佩服。
他的武功實在是太高深了,連隊長也打不過他。
真不愧是從柳家出來的,厲害。
“把他們抓起來,關進大牢。”柳之墨淡淡的甩下一句話。
侍衛們說了一聲是,把黑衣人跟想要逃走的那幾個人,重新送進了大牢。
這次不把他們關在同一個牢房了,把他們分開關了。
柳之墨坐在刑房裡,讓侍衛們帶一個黑衣人過來。
他打算趁夜審理這件案子,讓他們儘快簽字畫押。
“大人,人帶來了。”侍衛恭敬的說了一聲。
柳之墨說了聲辛苦了,扭頭面向黑衣人,問他爲什麼要劫人?
黑衣人原先緊閉着嘴巴,什麼也不肯說。
靜靜的看了他半晌,柳之墨殘忍的說了一聲用刑。
既然他想玩,那他有足夠的時間陪他玩。
用刑時,黑衣人痛得發出一陣陣慘叫聲,把關在牢房裡的人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難道是在用刑嗎?
像柳之墨這種爲百姓着想的人,也會用刑?
他不怕損壞了在百姓面前的形象嗎?
柳之墨覺得差不多了,又對侍衛擺了擺手,讓他們停手。
等侍衛停下來後,他看着滿頭大汗的黑衣人,開口問他到底說不說?不說繼續用刑。
黑衣人嚇得直搖頭,他不想用刑了,真的不想再用刑,太痛苦了。
“不想用刑就直接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回答說是何典史讓他們來的,目的是救走大牢裡面的那幾個人。
柳之墨看了一眼白紙黑字寫的案詞,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侍衛拿到黑衣人面前,讓他簽字畫押後,才帶他下去。
那幾個人看到被拖着回來的黑衣人,瞬間不敢出聲了,嚇得身體瑟瑟發抖着,就怕自己是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