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賤民們是被柳之墨給蠱惑了嗎?怎麼不怕死的要維護着柳之墨?
“這下該怎麼辦?”趙禾皺着眉頭說着,熙熙攘攘一大羣人,他們能怎麼辦?
幾個人可以殺,一羣人怎麼殺?
要是真殺了眼前這羣人,就棘手了。
即便他們成功殺死柳之墨,也不能掩蓋他們做的事情。
王陽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說,既然他們不怕死,那就成全他們。
省得這些賤民們在這裡耽誤他們的大事。
何四叔冷冷的看了一眼王陽,讓他不要胡說八道。
這麼多的百姓,他們敢殺嗎?
就這種情況看來,只能鎮壓了。
王陽黑沉着臉,咬着牙不再吭聲。
何濤三番兩次的反駁回他的話,讓他心裡憋屈的不行。
說到底,是他沒權力,他要是有權力,就不用受何濤的氣了。
趙禾沉吟了下說,要不來個殺雞儆猴?
來個殺雞儆猴,就不相信那些賤民們會不怕?
誰會不惜命?
“好,先禮後兵。”何四叔也贊成來個殺雞儆猴,不過,在此之前,先勸說勸說這些百姓們,不行再震聶。
王陽不置可否,趙禾跟林森贊成。
何四叔踏步走上前兩步,揹着手看着百姓們道:“給你們一刻鐘離開這裡,要是你們執意要維護反賊柳之墨,就不要怪我們狠心了。”說着,他朝那些人微微點了點頭,那些人緩緩的包圍住百姓們。
那尖銳的長矛指着百姓,只等何四叔他們的一聲令下,長矛就會刺進百姓的身體裡。
看着這些長矛,站在外圍的百姓,雖然心肝打顫,但是依舊堅定的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他們好不容易纔盼來一個爲他們着想的縣令大人,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冤枉?
不管怎樣,今日他們誓死要保護好縣令大人,絕對不能讓這些人禍害了縣令大人。
“好,好得很,希望你們不會後悔你們的決定。”何四叔冷笑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動手。”連一刻鐘也不想等了,直接動手,殺雞儆猴。
聽到動手二字,百姓們也動了起來。
就在他們準備拼個你死我活時,縣令府的大門再度打開,柳之墨大聲的喊了一聲住手。
場面的聲音太大,沒多少人聽到柳之墨的聲音。
柳之墨暗暗心急了起來,怕百姓們會受到傷害,他轉頭看向柳石,讓他喊一聲。
柳石點了點頭,用上內功,喝了一聲住手。
他這一聲,直接鎮住了場面。
原本在交打中的人,紛紛的停了下來。
“大人,您快回去,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我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您的。”百姓們衝着柳之墨大聲的喊着。
柳之墨眼眶發熱的看着底下的百姓們,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除了平時在路上會打招呼的百姓,還有梧桐村的村民們。
他何德何能,讓他們如此的維護他?
他清了清有點發硬的喉嚨,向百姓們鞠了一個躬,謝謝他們如此的維護他,相信他。
接着,他又神情嚴肅的讓他們離開,不要留在這裡,他會沒事的。
在他知道有一羣百姓們來維護他時,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幸好,來的及時,百姓們沒受什麼傷。
一聽,百姓們不肯離開,一定要在這裡保護他。
柳之墨的心裡既感動又焦慮,不知道該怎麼勸走這些百姓。
“好一副感人的場面。”王陽嘲諷的笑了起來,“來人,弓箭手準備,誰不離開,就殺誰。”他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跟這些賤民們墨跡,速戰速決才合他的心意。
柳之墨心裡怒火翻騰,陰沉的盯着王陽四人道:“百姓是無辜的,你們讓他們走。”他真的不想牽連到無辜的百姓,“你們趕快走,不用擔心我,我自有主張。”
他在人羣中看到了衛國,微微點了點頭,讓他想辦法帶這些百姓離開。
看到柳之墨的表情,衛國猜到百姓們無意中破壞了柳之墨的計劃,他的心裡暗暗着急了起來。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大聲的道:“兄弟們,既然縣令大人,不用咱們幫忙,那咱們趁早離開,不要破壞了縣令大人的計劃。”
柳之墨就着衛國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又催促着百姓們離開。
百姓們聽到衛國的話,又看了看柳之墨,心裡猶豫着。
這時,一支速度迅猛的弓箭朝柳之墨射了過來。
柳石的眼睛一縮,往前一跨,擋在柳之墨的面前,迅速的拔出劍,框的一聲打掉了弓箭。
他的手自然的垂在身側,眼睛銳利的看向來人,心裡一稟,他知道是遇到勁敵了。
雖然他把弓箭打掉了,但是他的手被震得發麻。
要是他的速度慢一點,那支弓箭會射進大人的胸膛裡。
他不由得慶幸,他的速度足夠快。
“好身手。”戴着面具的男人,聲音陰冷的誇了一句。
何趙王林四人看到面具男人,連忙走上前,態度恭敬的打招呼。
面具男人淡淡的掃了四人一眼,冷笑着說,給你們一半的人手,也辦不好這點小事,要你們何用?
原以爲把事情交給這四人,他們可以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沒想到,半天的時間過去了,他們還在對峙着。
這樣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主人如何敢重用他們?
何趙王林四人的身後冒出一層層的冷汗,把頭又低了一下,低聲向面具男人解釋起來。
他們沒那個能耐,敢得罪這個面具男人。
“不聽話的直接殺了,怕什麼?”聽完,面具男人霸氣的道,“鬧騰的人,一個也不用留。”
“大人,那個男人的武功不俗,恐怕跟屬下的不相上下,您要不要進屋裡?”柳石打起了萬分精神,小聲的跟柳之墨說。
柳之墨看着在場的百姓們,堅定的搖了搖頭,他絕對不能把百姓們丟在這裡,一個人躲起來的。
柳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其他的柳家家兵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看到情況不對時,強硬拉柳之墨離開。
柳家家兵眼神一利,表示知道了。
“我知道你們想要抓的人是我,你們讓無辜的百姓們離開,我留下來,如何?”柳之墨知道做主的人是面具男人,他擡眼看向面具男人,冷聲說着。
面具男人冷冷笑了一聲,舉起手一揮,讓他帶過來的人,繼續包圍着縣令府。
他要讓柳之墨插翅難飛。
“一個小小的縣令,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在他的眼裡,這些人命根本就不算什麼,殺了就殺了。
何四叔微微皺了皺眉頭,低着頭小聲的勸着說,要是殺了這麼多百姓,傳出去,會對主人的聲譽有影響,不如,放他們離開?
他心裡是真的不贊成殺百姓的。
水能一舟亦能覆舟,他們應該重視起來。
面具男人冷冷的看着何四叔,把何四叔看得冷汗直冒。
他不得不承認,心裡害怕這個面具男人。
這個男人是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嗜殺成性,讓人心生恐懼。
方纔他的那句話,是冒着生命危險說出來的。
他對這些百姓們算是仁慈了。
“不殺了他們,你能把他們勸走嗎?嗯?”
柳之墨從柳石的轉告中,知道了這句話,他又再次大聲的勸着百姓們離開,不要留在這裡了。
衛國在人羣中應着柳之墨的話,煽動着百姓,讓他們離開。
在百姓們下定決心想要離開時,面具男人再度出聲,“我答應讓你們走了嗎?”他喜歡看到別人在臨死之前的恐懼,能看到這麼多人的恐懼神情,讓他興奮了起來,“弓箭手退下,其他人上,我想看看長矛刺進身體的畫面。”一定很刺激。
變態,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變態。
柳之墨用力的咬了咬牙,低聲交代柳家家兵,盡全力去保護百姓們,找到機會,讓他們離開。
柳家家兵看了看柳石,看到柳石點頭後,應了聲是。
“公子…”何四叔還想勸一下,在對上面具男人冰冷的眼神時,他下面的話堵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
他要是敢再多說一個字,恐怕就要身首異處了。
眼前的男人太過陰晴不定了,不敢惹他不開心。
王陽看到何四叔吃圇,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他上前拍着面具男人的馬屁,說他的主意非常好。
面具男人眼角也不給王陽一眼,直接說了一聲,殺…
場面再度混亂了起來,百姓們比不上會武功的敵人,很多人不同程度的受傷了。
柳之墨把牙齦咬出了血,喊出了阿黃,讓它去保護百姓們。
阿黃嗷嗚了一聲大吼,從柳之墨的身後躍了出去。
百姓們看到阿黃,怕的抖了抖身子,直到他們看到阿黃是來幫他們的,才放下心來。
阿黃一口咬死一個敵人,它的勇猛,激發了百姓們的血性,怒吼着扛着鋤頭往敵人的身上鋤。
“呵…有意思。”面具男人看着靈活的收割着手下性命的阿黃,伸着舌頭舔了舔嘴脣,從弓箭手的手上拿過弓箭,緩緩的擡起來,對準了阿黃,“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大蟲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弓箭快。”話落,弓箭直直的射向阿黃。
柳之墨看得牙呲欲裂,衝着阿黃大喊着,阿黃,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