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簪給我,”鄭稻香衝出來,就要搶王怡頭上的玉簪。
王怡身子一則,躲開了鄭稻香,她舉止優雅從容,道:“這是要明搶了嗎?”
“你是已被休回孃家的人,你手上的東西,都是孃家的,”鄭稻香眼睛泛紅的盯着王怡頭上的玉簪,一百多兩啊!這可是能買十二畝上等好田的銀子,再加上這五畝,她豈不是也算半個地主了?
“那又如何,這東西我要給誰就給誰,”王怡自然不會讓東西落到這些極品的手裡。
“房契、田契在哪裡?”鄭大樹對於王怡頭上的玉簪也心動,不過比這個,他更在乎田。
“我沒有房契啊,也沒有田契哦,”王怡笑,黑戒空間中存的東西,她不願意拿出來,還有人能迫使她拿出來不成?
“怎麼可能,這麼大的院子,楊里正不可能讓你白住,”王大樹站起來,走到王怡面前,道:“你最好快些將契書交出來,如此,我還能留點東西讓你帶去陪嫁,否則……”
“哈哈哈……”王怡彎腰大笑,難不成王大樹以爲她這樣的舉動還是善良了不成?
“笑什麼笑?!把契書拿出來,”王大樹道。
李玉心中冰冷,道:“房契地契都是我的名字,誰也別想拿走!”
李玉一句話落,堂屋內靜了靜。
王大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怡,竟然將自己的房子與地契都轉到別人名下:“你瘋了不成?便宜外人,也不幫忙自己親人!”
王虎也有些震驚,不過,房契、地契,真的能存在李玉名下嗎?李玉不是被賣了,是奴籍,奴才名下不能有任何東西,要是有,也都是主家的。
王虎心中清楚,卻不打算點破這一層,怎麼看,都像是王大樹他們是極品親戚,他到有些同意王怡起來,怎麼淨碰到這些人。
“你個逆女,”王大樹生氣,眸光四處看,看到角落下的掃帚,衝過去,抄起掃帚就往王怡身上招呼。
王怡又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站着捱打的,她當即躲開,伸手去抓,故意讓手被帶動的前移,然後再地一扯。
這一舉動,是太極中的化力的辦法,原本,王怡也不可能使用這招的,這也得多虧了榮拓的指點。
“你放手,”王大樹氣急攻心,一雙眼睛泛紅,非要打王怡不可。
王怡用力一扯,加上一點內勁,力氣就比王大樹的大,這樣子一扯,便從王大樹手裡將掃帚扯過來,抓在手上。
儘管,王怡抓着掃帚,可她一身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是要掃地的丫環,到更像是那些掃落花的小姐。
“你反了,反了!竟然敢對自己的生父出手,”王大樹看向王虎,道:“王捕頭,我這女兒不孝,我要告她不孝!”
王虎目光一斂,認真嚴肅道:“要是上了公堂,王夫人的名聲,也就徹底毀了,如此,你還要告嗎?”
“聽到沒有,最好把東西交出來,這樣,我還能放過你,”王大樹威脅道,他到看看王怡敢不敢背上不孝的名聲!到時候,不管是她,還是她生的小榮磊,都得被連累,以後不管是經商還是讀書,都會被世人拿異樣的眼神看着。
王怡的心,彷彿被人挖出一個洞,冷風灌入,透心涼。這個,不應該是她的情感,所以她想,這是以前的王怡留下來的情感,而現在的她,對這一家人是沒有親情的,又怎麼可能會因爲王大樹的舉動,而心痛?
“沒有,我這裡什麼也沒有,”王怡回答得斬釘截鐵。
“我原本念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這纔將你賣給一個進士老爺做夫人,這樣子,你以後也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看來,是我太溫柔了,”王大樹說話間,道:“孩子他娘,我們將她賣去青樓,看她還敢不敢反我!”
王虎一凜,吃驚的看向王大樹,那個人,真的是王怡的父親嗎?
“到時候,你就千人騎,萬人乘,生不如死,”王大樹譏笑道,頓了下,又道:“要是你將東西乖乖交出來,還是將你賣給李富貴,做進士夫人。”
王怡眸光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看着面前的這些人,真的很令人心寒,她不禁替前王怡慶幸,還好前王怡死了,不然經歷這些事情,恨不得自殺了吧?
“是不是說,去了青樓,賺了錢,依舊要上交到你手上?”王怡突然開口了,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就跟談天氣說吃飯般平靜。
“對,”王大樹想也沒想的點頭。
“呵呵……”王怡掩嘴輕笑,舉止優雅,笑不露齒,嚴然一副大家小姐的作派,舉止之間,不扭捏,落落大方。
“怕了吧?”王大樹又道。
王怡看向王大樹道:“你怎麼不怕被人截脊樑骨呢?”
“我是你生父,你是我女兒,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得給我受着,不能有半分反抗!”王大樹想到這個,還是有些成就感的,微昂起下巴道。
可悲的前王怡,竟然遇到這樣的生父。
之前王怡猜這身體的生母死,沒那麼簡單,現在看來,還真沒有那麼簡單,原本,她這個新王怡也不打算替前王怡出差,可是現在嘛……
與其說是要替前王怡出頭,不如說她要找到那些罪證,讓這些欺負她的人擡不起頭來!
她不好過,別人也不要想好過!讓她不好過的人,要讓他們更加難過!
王怡目光中有冷意滑過,如流星般,快到令以捕捉,她定定的看着王大樹:“我要是不呢?”
“哼,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王大樹算是看明白了,要是想讓王怡將給李玉的田產、房產拿出來,就必須使用特殊手段。
“好啊,你翻臉吧,”王怡脣角擒着一抹淺笑,一點也沒有因爲自己此時的處境,而害怕。
實在沒辦法,就等着亂世到來,到時候她再弄一個戶籍換一個身份,自然,這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走下下策,她須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