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祥越看王怡,莫名的心裡便毛毛的,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然她說的話正是他想深刻傳達到所有人腦子裡的意思,於是呼,他點點頭,也順着王怡的話應:“是啊。”
王怡依舊是那副平平靜靜的樣子,喃喃着“是啊,”這才緩緩道:“她哪裡有那個膽子做這種事情,也就是眸光短淺了些。”
“是啊,”不知不覺,陳家祥被王怡的話帶着跑,而王怡吐出來的這些話,不是應該由他的嘴裡說出來的嗎?怎的越發覺得不是味兒?
王怡看着陳家祥眼裡帶上了笑意。
陳家祥的心,“咯噔”漏掉一拍,腦子裡一時轉不過彎來。
“陳婆子的確沒有那個膽子冤枉我,可是她眸光短淺,別人給了些好處,也就被忽悠去了,指不定就是那黑了心肝肺的利用陳婆子這點子性子,做了這檔子事兒。”
所有人剛纔被弄不懂王怡的話,可聽她話鋒一轉,便啥都明白了,而且覺得非常有道理,就陳婆子那經不起誘惑的短淺眸光,還真是能給人當槍使喚了。
陳家祥的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原來坑兒在這裡!而他竟然還沒有發現,就這樣愣是跳了下來,這面色,又怎麼能好看。
陳家祥眸光如刀子般射向王怡:“榮家的,說話可是要分分清楚場合!”
王怡故意的身子一顫,急忙退到兩名衙役的身後,弱弱的道:“官差大人,我不過是講道理,可他竟然不顧兩位大人,便直接威脅起人兒來,真真不把兩位官差大人放在眼裡。”
王怡手一翻,拿出兩塊碎銀子,暗暗的遞到一名衙役的手裡。
那名衙役不悅的沉着臉,捏到兩顆碎銀角時,那不悅被一種“算你會做人”的眼神取代,道:“我看榮家的說得非常有道理,你是這婆子的兒子吧?總該知道自家孃親的性子,與其想將這事情打成死結兒,不如快點找出這挑唆之人,好給你家證個名,自家母親不是那種黑了心的惡毒女人,完全是被人唆使的。”
陳家祥咬牙,別人沒有注意到王怡的小動作,可他注意到了,就不懂,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小婦人罷了,手段怎麼如何靈活,也知道往衙役手裡塞錢,現在自己再塞,就有些遲了,先機已經被榮家的(王怡)搶了去。
陳家祥哪裡想到,王怡會想到這一茬,所以就算衙役在,他也沒放在心上,王怡想不到,自己口舌腦子又比王怡聰明,又那裡須要塞錢?
陳家祥磨牙,有這兩個衙役在,不管陳家祥再如何在鎮裡過得體面,也是要給這兩個衙役一些面子的,畢竟,他們是民衙役是不是官也是差,足夠影響他們這些民的。
鼠眼男一看這情況,便要轉身離開。
“你爲何走得如此急,莫不成挑唆陳婆子的人即是你?”王怡又怎麼可能會讓鼠眼男就這般走掉,忙道。
鼠眼男的身體一下子僵住,反應了一會兒,轉過身瞪着王怡道:“誰會那麼閒一直在這裡看戲,還有你,這樣污衊人算什麼?你娘有教你嗎?”
王怡現代的時候母親死得早,可是母親在她的心裡是那種溫柔的人,有母親在,自己就沒有那些被父親毒打逼着賺錢的事情,所以對於她來說,母親很特別,是她的心靈支柱,哪裡容得下這人如此說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