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子離去的可憐身影,顧錦承的心口微微犯疼,良久,才收回視線,望着桌子上的公文,卻半分也看不進去。
“主子,還是將您的安排告訴夫人吧,我瞧着夫人今日是真的傷心了。”
“不必,她知道的少些,就少一分危險。再者——”
後面的話顧錦承沒有說,望着前方的眸光閃了閃。
他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一切都結束,若是可以,那個時候,他自然會將一切的事情告訴她,若是不行,那就當他是真的負了她,到時候他若離開,她應當也會好受些。
“派人暗中好好保護娘子,這兩日四叔定然會再次找人聯繫娘子,千萬不能讓娘子出事。”
翌日,顧錦承和蕪芫大吵一架,當晚顧錦承直接宿在了書房的消息傳了出去。
再加上蕪芫昨晚沒有睡好,有些失眠,早晨醒來精神有些不好,府內的人瞧見了蕪芫的模樣,更加確信了那個說法。
……
顧府。
顧傳耀聽到下人彙報的消息,眼底勾起一抹暗光:“哦?他們夫妻不和了?”顧傳耀眼底閃過一道暗光:“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大禮嗎?還真是讓我相當滿意呢。”顧傳耀說着,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
片刻後,笑容瞬間斂去,與身側的人吩咐了幾句。
……
當日下午,蕪芫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腳邊忽然落下一張紙條,蕪芫愣了一下,瞧見緋色沒有注意,將紙條踩在了腳下,然後裝作累了想休息,彎腰坐在了那裡,不動聲色將字條撿了起來,捏在了掌心。
回到了屋內,蕪芫望着掌心的字條怔怔發呆,還沒拆開,正要動手時,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將字條捏在了掌心,擡眸的時候,就見顧錦承走了過來。
“相公。”
蕪芫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嗯。”顧錦承點點頭,面色一片清冷,走了兩步,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盯着蕪芫瞧了一會兒,像是看出什麼似的:“娘子,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蕪芫的身體一僵,輕笑着道:“相公在說什麼呢?我能瞞你什麼?”
顧錦承轉身,去將外衫脫了:“沒有最好,我不希望府內的人傳出我夫妻二人不和的消息。”
蕪芫的眸光晃了晃,想到沈驍勇的事情。
“相公,關於驍勇哥——”
蕪芫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瞬就被顧錦承攬在了懷中,有些不滿地道:“娘子,以後在我面前,不準提別的男人,我不喜。”顧錦承說着,眸光從蕪芫的身上掃過:“娘子,我有許久沒有好生瞧瞧你了。”
顧錦承說着,臉上揚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瞧着有幾分古怪,讓蕪芫覺得不安,下一瞬,蕪芫就落在了牀上……
蕪芫躺在牀上,動了動身體,一陣撕裂的疼痛傳來,她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腰腹的劍傷,果然又裂開了。
然而,讓她傷心的不是她身上的傷,而是他對她的態度。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殘暴的對待過她,更加不會在明知她傷口裂開後,卻不聞不問,直接離開!
蕪芫躺在牀上,不想動,淚水從眼角話落,滴落在枕上,腰側的傷口往外流着血,染紅了身下的被褥。
暗處,某人將一切攬在眼底。
心,疼的抽搐……
娘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