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將軍。”李副將皺眉道。
顧錦承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地笑:“在李副將心中,當真將本將軍視爲主帥嗎?”
李副將一陣慌亂,跪在了地上:“末將不敢有一絲逾越。”
“既然本將軍是主帥,爲何本將軍的話,你們當成了耳旁風,而公主的話,你們卻嚴格遵從?”
李副將愕然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幽冷的眼眸,辨不清裡面的色彩。
將軍怎會知,是公主給他們出的主意?
顧錦承忽然靠近李副將,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李副將,本將軍問你,在軍中,若是不服從主帥的命令,該當何罪?”
李副將咬牙,硬着頭皮道:“仗責三十軍棍!”
其餘的副將聽到這話,心中皆是一驚,立刻跪了下去:“將軍,這件事情並非是李副將一人之過,若是將軍要罰,便連末將們一起罰吧!”
“你們以爲本將軍只是在說李副將一個人嗎?”
衆人心中一驚。
三十軍棍下去,他們少說也要在牀上躺一個月。
可他們受傷是小,動搖軍心是大。
如今兩軍交戰在即,若是軍中將領受傷的消息傳來出去,被敵人利用,造謠南秦將帥不合,軍心必然動搖。軍心一動,南秦軍中必亂,若是北秦的人趁虛而入——
後果不堪設想!
“阿錚,你又何必遷怒衆副將?你猜的沒錯,讓衆副將盤問蕪芫的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好了,莫要遷罪幾位副將。”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衆人轉頭,就瞧見了由着幾個士兵攙扶着而來的女子,那蒼白的面容,毫無血色。
“公主!”
顧錦承望着幾步外的鳳幽蘭,眸光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抹幽冷。
李副將看了鳳幽蘭一眼,轉頭與顧錦承道:“將軍,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情和公與和其他的幾位副將無關,是末將早就懷疑夫人,這才領着衆位副將逼帳,末將才是主謀,將軍若是要責罰,就請責罰末將吧!”
“將軍,這件事情並非李副將一人的主意,而是末將的想法,將軍要責罰,還是責罰末將吧。”
趙副將道。
“將軍……”其他的幾位副將還想要說話,卻聽顧錦承呵斥一聲:“夠了!你們以爲這樣,本將軍就不會責罰你們嗎?”
顧錦承幽冷的眸光從幾位副將的身上掃過:“每人三十軍棍,誰也逃不了!”
鳳幽蘭聽到這話,震驚的不行,怒吼一聲:“顧錚,你怎能如此一意孤行?”鳳幽蘭說着,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道:“我是皇兄御賜的監軍,我不准你這麼做!”
“公主,這裡是軍營,本將軍說了算!”
鳳幽蘭瞪大了眼睛,因着氣憤,喘氣的聲音都大了些。
“你要爲了這個女人,不顧家國安危嗎?”
“在公主的心中還有家國安危嗎?”凌厲的眸光從鳳幽蘭的身上掃過,那一剎那,她身體輕顫了一下,彷彿覺得眼前的人已經將她所有的詭計看破!
鳳幽蘭瞪大了眼睛,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男子冰冷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顧一,召集將士,操練場仗責軍棍!每人三十!”顧錦承的眸光從幾位副將身上掠過。
顧一愕然擡眸。
將軍這是要當着數萬士兵的面懲罰幾位副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