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被騙之後,羽芊雀趕緊去掏苻瑤天給她的那片龍鱗,可龍鱗還未握在手上,她就絲毫力氣都沒有了......
......
羽芊雀暈倒了,水牛很着急,迷暈羽芊雀這件事,他是矇在鼓裡的。
看着自己的老孃和阿姊擡着羽芊雀去偏房,水牛意圖制止,他住着柺杖,疾走幾步,攔在她們面前——
“娘,大姐,你們爲啥要給蕭莠子妹子下藥?你們快給她解藥,讓她清醒過來......”
水牛姐一邊“吭哧吭哧”地擡着羽芊雀,一邊教訓水牛——
“你個傻子,我們還不都是爲了你好!這個小妮子來頭不小,長得細皮嫩肉,家裡的茶具也都是尚好的陶瓷......說不準是那個官家的千金,今晚就讓她給你當媳婦......”
水牛板着臉,義正言辭道:
“不行!這樣會害了她的!水牛就算再喜歡蕭莠子,也不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是傷天害理麼!”
水牛娘對這個兒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的老腰因爲擡羽芊雀,已經累得直不起身,卻還要抓住時機對水牛進行“思想教育”——
“你個不爭氣的牛犢子!我和你姐全都是爲了你好,你今天晚上若是要了她,將來她就是你媳婦,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會跟你一輩子了......”
“不行!這事我不辦!你們馬上把她送回家,你們要是不送——我送!”
......
水牛脾氣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他走來過,朝他的姐姐和老孃搶蕭莠子......
水牛姐對付弟弟,自有妙招,她先安撫他的情緒道:
“弟弟,這迷藥沒有解藥,過一個時辰她就醒了,我們先把她擡到廂房,那裡涼快......等她醒了,我們再讓她離開......”
“真的?”
“真的!”
水牛不信,又問自己的娘——
“真的?”
水牛娘一個老太太還擡着羽芊雀的腿呢,她早就堅持不住了,趕緊道:
“真的,真的,快滾開,死犢子......”
......
水牛讓出了門口的位置,水牛姐、水牛娘“呼哧帶喘”地把羽芊雀擡到了廂房的木牀上。
隨後,水牛也拄着柺杖跟來了,他進來的時候,看見大姐正在用繩子綁羽芊雀的手腕。
水牛想都沒想就衝過來,“姐,你這是要做什麼?不是說好了等她醒了放了她嘛!”
“啪——”
水牛姐一個大巴掌打在水牛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極響亮的!
打出了巴掌響亮的新高度!
打出了剛纔水牛姐對水牛的一再隱忍!
打得水牛娘都始料不及!
打得水牛丟了柺杖!
......
水牛不顧紅腫的臉,第一次逆杵自己的姐姐,朝姐姐咆哮——
“姐,我就知道你既然給她下了藥,就不會輕易放過她,當初,你就是用這種手段進了王員外的家裡......告訴你,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聽你們的,我水牛——絕對不能欺負蕭莠子——”
“啪——啪——啪——”
三聯打!
水牛的“牛鼻子”都流出了兩道鮮紅的血。
可水牛卻是越打越勇,他揚起臉給水牛姐——
“打我吧——你打我吧——打死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欺負蕭莠子——”
水牛姐又要揚起巴掌,被水牛娘攔下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鬧僵的閨女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