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水牛姐再次出現跟剛纔水牛、水牛娘一模一樣的表情,羽芊雀立刻說道:
“昨天我和水牛不是已經成親了嘛,我現在就是你的媳婦了,現在,新媳婦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水牛,給我熬點粥,煮個糯玉米,再加一碟小鹹菜,一會兒送我屋子裡來......”
羽芊雀輕車熟路一般,直接進了廂房,關上門,呼呼大睡。
她真是太累了,昨晚從水牛家裡逃出來,後來又去皇宮裡受了一圈刺激,幾乎是一夜沒閤眼了,她現在就想好好睡上一覺,一直睡到自然醒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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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時候,苻瑤天忙完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務,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匆匆趕來巫良村接羽芊雀回宮。
苻瑤天剛一邁進院子,就發現水牛後背馱着一堆東西從羽芊雀的屋子裡出來。
看見水牛再一次出現在羽芊雀的院子裡,還沾染羽芊雀的東西,苻瑤天氣恨得牙根癢癢——
“誰讓你來的?馬上把東西放下!”
“我娘子讓我來的!這些東西也是我娘子的!”
水牛理直氣壯。
“誰是你娘子?”
苻瑤天的拳頭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彈射出來。
他的眸光是冷冷的,就像寒冬臘月的冰雪。
他說得每一個字都是咬着牙,帶着極大的忍耐力——
“說!誰是你娘子!”
......
因爲被苻瑤天打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水牛也不敢硬碰硬了,他揹着羽芊雀的被褥,後退了幾步。
但水牛的眼神卻依然是直擰的,爲了護住自己的尊嚴,水牛可以做到拼命。
兩個人都在劍拔弩張的時候,羽芊雀出現了,她一出現,就給出了苻瑤天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是他娘子!”
“羽芊雀!”
苻瑤天幾步走到羽芊雀面前,幽黑的眸子緊盯着她不放——
“你在胡說什麼?在跟我開玩笑麼?”
羽芊雀將苻瑤天整個人都裝入自己瀲灩的眸光裡,她可真想把他看透啊,可卻怎麼看都看不透!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命中註定的唯一,但爲什麼金屋藏嬌,不讓自己知道赫連雪兒還活着!
苻瑤天見羽芊雀不語,只是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開始出現了焦慮與急躁,這些在羽芊雀看來,都是心虛的正常表現。
羽芊雀不急不緩,淡笑道:
“沒開玩笑,我和水牛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拜堂成親了,而且,還入了洞房......是不是,水牛?”
“......是......”
水牛不擅長撒謊,但是羽芊雀讓他撒謊例外。
“羽芊雀,你一定是瘋了!”
苻瑤天接羽芊雀的馬車都準備好了,昨天她還被他摟在懷裡,說要農門嬌寵於她,今天她竟然告訴他——她成了別人的娘子,還入了洞房!
......
“羽芊雀,別鬧了,你若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咱們回宮再說......”
苻瑤天拉起羽芊雀的手腕,如搶親似的,朝籬笆門走去,可沒想到的是,門外聚集了十里八村的老百姓,男女老少,就如趕來看大戲的一般......
水牛娘和水牛姐首當其衝地站在前列——
“蕭莠子已經做了我們家水牛的媳婦兒,你憑什麼帶她走!”
苻瑤天目掃一干人等,鳳目凜凜,冷聲道:
“她是我的人,我說要帶她走,就帶她走,你們以爲,僅憑你們,就可以阻止得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