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出去了,他就算不下達“不許離開”的命令,以羽芊雀這“心頭放血”的人,也動彈不了。
羽芊雀心口纏繞了厚厚的綁帶,綁帶上滲出絲絲的血跡,這一刀可謂大傷元氣。
但此時,她的疼痛卻減弱不少,她知道,這都是弦子的功勞。
她清楚記得,在自己闔眼之前,弦子面帶焦急又懊惱至極,將體內的仙氣度給了自己......
......
仰躺在牀上的羽芊雀,緩緩閉上雙眼,自言自語道:
“不知道曾經的‘妖嬈女皇’到底是什麼樣子......真的傷過很多人嗎.......”
藍煙臉上的疤痕;
第一次見到苻瑤天時,他受的腿傷;
還有弦子,似乎也被自己折磨過,纔會像現在這樣愛恨交加、矛盾糾結......
“好想知道那時候的自己......不過,活着可真是好啊......”
羽芊雀挺滿足,至少她還活着,至少她傷害過的人還都在身邊......
她現在唯一可以的做的事情,就是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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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無涯替苻瑤天診脈,發現苻瑤天的脈象平穩,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
之前,他和藍煙還懷疑苻瑤天中了彥燚君的續命丸,顯然是他們多慮了。
藍煙走進來,他看海無涯蹙眉沉思,再看苻瑤天依然閉着眼睛沒有清醒,便輕聲問海無涯:
“皇上到底怎麼了?都三天了,竟然還在昏睡不止......海無涯,你確定皇上沒有中毒嗎?”
“沒有!肯定沒有!”
海無涯貓腰,將苻瑤天的剛把脈完的手臂放到被子裡,掖好被腳,隨後他轉身向藍煙,依然沒改自己嘴賤的毛病——
“藍煙,我海無涯的人品你可以懷疑,但是醫術你卻不能懷疑......我說皇上沒中毒就是沒中毒,至於他爲什麼還不醒來......”
海無涯雙手一揚,深表無奈——
“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一兩天,也許一兩年......不過我敢肯定,早晚有一天,他會醒來的!不醒,也許是不想接受現實吧!”
......
藍煙走近苻瑤天,看着他姣美卻蒼白的面容,他在心裡對苻瑤天說:
皇上,你一定要早些醒來,赫連國需要你,羽芊雀也需要你......
......
“藍煙——”
海無涯將手腕搭在藍煙的肩上,他是最懂藍顏的,知道藍煙此時此刻在想着什麼。
但是彥燚君已經死了,即使羽芊雀沒有死,也永遠封閉在了絕情陣裡......而藍煙,卻依然做着不切實際的夢,還指望着苻瑤天醒來,一起去救羽芊雀!
“別指望着羽芊雀能回來,現實一點兒吧!”
藍煙如雕塑一樣任立,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苻瑤天發呆,過了好久,說了一句:
“我不相信羽芊雀會永遠困在絕情陣裡!”
“這是事實!沉魚對陣法最有研究,她說絕情陣是彥燚君用意念設下的陣法,如果彥燚君死了,那麼絕情陣就只有絕路,沒有出路,還有彥瑟瑟,她也這麼說......藍煙,你清醒一下吧!”
“海無涯——我打算離開了!”
藍煙轉過頭,對海無涯淡淡說道,但聽了他這話,海無涯卻淡定不了。
“藍煙,你要走?去哪裡?你不等着皇上醒了?咱們三個人可是最好的兄弟,現在兄弟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你卻說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