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截帶血的蠟燭終於取了出來,殷若月疼得暈了過去,蕭莠子就像在手術檯前連續工作了幾個小時的醫生,差點兒累到虛脫…..
她還來不及坐下歇一會兒,卻見剛纔負責打水的僕人小順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公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獵英帶着很多人,把園子都圍了起來!公主您快跑吧!免得他會對您不利啊!”
蕭莠子看到牀上暈倒了的殷若月,他長長的睫羽垂了下來,眉頭還蹙着,似乎身上和心裡的疼痛都未完全消失。
“若是我走了,那殷若月怎麼辦啊!你放心,那個獵英我還是對付的來的!你只負責照顧好你的主子就行了!”
……
“滿春園”被獵英帶來的打手們包圍得水泄不通。而且,他們個個凶神惡煞,手持刀槍棍棒,就如同討債的一樣!
“滿春園”的主人是個人老珠黃卻又打扮得妖豔十足的女人,名**枝。
她見獵英包圍了園子,嚇得“花枝爛顫”,忙用一副恭迎的嘴臉,諂媚求憐——
“獵英大人,我們這‘滿春園’有哪裡待您不周了嗎?您怎麼會生了這麼大的火啊!大人快消消氣,我給您沏杯茶,讓我們園子裡最帥的小夥子殷若月陪您好不好?”
“哼!我今天就是爲殷若月而來!”獵英氣呼呼地說,“他把本大人弄傷了!你們得補償我!”
春枝疑惑,“他最溫柔無害了,每次都把您伺候得很滿意啊?他怎麼會弄傷了您呢!大人,我看看,您哪裡受傷了……”
春枝本是要關切地湊過去,卻被獵英一把劃開——
“滾!我受傷還用你檢查嗎!來人!將這個‘黑園子’燒掉!”
立刻就有獵英的手下舉着火把,要燒掉“滿春園”的門樓子!
春枝連忙跪着抱着獵英的大腿,“您行行好吧,千萬不要燒了我的院子,我給您磕頭了,只要您不燒我的院子,我春枝給您做妾都行啊……”
獵英一腳踹開春枝,“誰稀罕你這個老黃瓜刷綠漆的女人給我做妾!把殷若月給我,我要把他帶走!”
“是是是,是是是……”
“別耍花招,讓我的人親自去叫他!”
……
與此同時,蕭莠子甩着鞭子,大步走了出來——
“獵英!殷若月現在是我的人了,你不能帶他走!”
蕭莠子還以爲獵英會記着她剛纔那幾鞭子的仇恨,仗着人多勢衆,回來收拾她的,可沒想到,那個“健美教練”,剛纔還兇巴巴地要燒園子的獵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叩見公主,不知公主殿下也在此,是獵英冒犯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獵英早就知道她蕭莠子是公主,剛纔在殷若月的屋子裡還要搶她的鞭子,怎麼現在卻認罪態度良好,又是磕頭又是賠不是了呢!
他到底有在耍什麼鬼主意!
蕭莠子決定見招拆招,以待後效,她眯着鳳眼道:“獵英!知道本公主再次,你還不帶着你的手下離開這裡!”
獵英貓着腰,如鷙鳥一眼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
“是!公主!獵英這就離開!只是那殷若月是獵英的好兄弟,獵英不放心他,能不能看他一眼再走!”
蕭莠子蔑視一橫——
“不必了!殷若月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