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倒也無所謂,對周圍的圍觀羣衆道:“大家先買藥吧!五十兩銀子一包藥,若是兩個人一起買,其中一個人免單啦……”
老百姓私下結成對子,兩人一組,五十兩一包,其中一個人不花錢,那豈不是二十五兩一包藥——半價銷售嗎!
若是不是人家馬車壞了,怎麼會賣這麼便宜!
再說,效果又是那麼明顯,長期用藥,“胸口都可以碎大石”呢!
……
不出一個時辰,藥都賣光了!
而且,每包藥材比預想的還要多賺五兩銀子!
只不過,吳大錘這一次可是遭罪了,直到被吳大雷扶起身來,他還腿腳發軟,呼吸困難……
“蕭莠子,你可把我害慘了啊……這哪裡是‘胸口碎大石’啊,簡直是‘大石碎胸口’,哦……痛……還有你,吳大雷……你哥我若是死了,家產就都是你的了,是麼!”
吳大雷被噎得不知如何回答,蕭莠子卻無所謂笑道: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嗎!你剛纔挑戰了自己,起碼知道自己還有這等潛能啊!以後不賣藥,賣藝也可以嘛!”
……
皇宮就如同裝進了一個封閉的匣子,幾天都沒有消息透露出來了。
蕭玄騰在宮裡等着蕭莠子的到來,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虞佳人!
虞佳人一身玄色的官服,看着坐在龍椅上的蕭玄騰,冰冷的眸子裡早已經沒有昔日的溫柔多情,她下頜微揚,聲音裡像是摻雜了碎冰——
“皇上!聽說您生病了,不知道您現在的龍體是否安康啊!”
蕭玄騰蹙着眉,他已經成爲一個操勞過度的中年男子,已經有了衰老的症狀。但他的眼睛因爲藏有恨意,一眼都不捨得眨——
“虞佳人!朕不允許任何人進宮,你敢抗旨!”
虞佳人脣角咧開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皇上,那我既然能來到這裡,你就應該可以猜出什麼了吧!”
她睨視着蕭玄騰,眼線睜大,狠厲道:“現在,皇宮裡的一切都已經被我掌控了!你——蕭玄騰,可以下臺了!”
“呵呵呵呵……”
蕭玄騰不怒反笑,他從龍椅上緩步走了下來——
“虞佳人啊虞佳人,曾經幫朕穩住江山的是你,如今將朕趕下龍椅的還是你……你曾經是朕最愛的女子,到頭來,竟然也是害朕的人!”
聽到蕭玄騰這麼說,曾經與他在一起的美好也似乎觸動到了虞佳人的心靈深處。
“蕭玄騰!我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拜你所賜!因爲你自私!忘恩負義!我幫助你那麼多,你卻喜歡上了蕭莠子而冷落我,還想着要把整個南煙交給蕭莠子!我不甘心!我纔不想成爲你的墊腳石!我更不會讓蕭莠子得逞!”
虞佳人的聲音越飆越高,乃至於最後成了如母獅一般的嘶吼。
蕭玄騰不氣不惱,他依舊用那雙眼睛盯着虞佳人冰冷的容顏——
“你做了什麼,還以爲朕不知道嗎?你給朕下藥,不允許朕有任何子嗣,你還在宮中散播鼠疫,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以你的狠毒,你也配成爲一國之君麼!”
“啪——”
虞佳人揚起手,甩給蕭玄騰一個巴掌,蕭玄騰本就有病在身,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
“閉嘴!你不配和我說這些!南煙只有身爲源羽族後裔的我纔有資格成爲國君!至於你的蕭莠子,你下了地獄,自然會見到她!”
“你把蕭莠子怎麼了!”
在蕭玄騰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驚慌之色。
“死了!她的馬車墜入山谷——死、了!”
虞佳人放肆大笑,良久,在注視着蕭玄騰——
“怎麼樣?心疼嗎?”
難怪蕭莠子幾天不見人影,原來已經慘遭虞佳人毒手,蕭玄騰的心裡如墜落冰河深處一般。
虞佳人抽出腰間的長劍,指向蕭玄騰的喉嚨,鳳目睨視着他——
“蕭玄騰!交出鳳印!否則!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