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的小院兒背山靠水,雲煙淡淡,綠草萋萋,不知名的小花如一張錦毯鋪開......
真如世外仙境一般美麗!
蕭莠子有云飛揚這個狂醫的草藥調養,又生活在這寧靜淡怡的環境之中,每天都是養胎的好心情!
......
“這能行嗎?”
雲飛揚上下打量着擺在他面前的一件鐵器,一隻手託着另一隻手的胳膊肘在胸前,另一隻手的大拇指摩挲在下頜處——
“這個用來研藥?呵!蕭莠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瞧好吧!”
蕭莠子自信一笑,對夏柳道:
“夏柳,準備好了嗎?咱們的‘研藥機’開始啓動‘試用模式’了!”
“準備好了!”
夏柳躍躍欲試,比蕭莠子還要有自信。
待蕭莠子將一包當歸片放入到“研藥機”漏斗形的入口後,早已經坐在木椅子上的夏柳開始踩踏一左一右的兩個腳蹬子,以此來帶動齒輪轉動,打磨藥材......
......
蕭莠子所學的專業可是機械,設計發明一些簡單實用的小機械,當然難不倒她!
這個“研藥機”就是她專門爲雲飛揚發明的,不僅省時省力,還可以將藥材打磨得相當精細。
不一會兒,從“研藥機”的出口處,乳白色的當歸粉末便都慢慢流撒下來,落在瓷盆裡......
雲飛揚端起瓷盆,用手指捻了捻藥渣子,不得不向聰明的蕭莠子投來佩服的眼神——
“蕭莠子!真有你的!沒想到你發明的這個鐵傢伙這麼棒,這麼快就把藥材打磨好了!”
夏柳在一旁補充一句——
“而且還沒有費力氣哦!我只是蹬了幾下踏板而已!”
能得到雲飛揚的認可,蕭莠子的臉上露出了光彩的笑容,她還謙虛地道出了不足之處——
“只可惜這裡的鐵匠不如吳良村的鐵匠厲害,如果是由吳良村的二愣子來做這‘研藥機’,肯定比這個更精準!”
雲飛揚問:“你說的吳良村可是離此地五十里的吳德鎮的吳良村?”
蕭莠子想了想,“無德、無良......應該是吧!”
“還真是巧了!我今天剛拒了一門那裡的生意!”
狂醫“拒生意”就是不給病人醫治的意思。
狂醫就是這個任性狂妄的性格!
這幾天蕭莠子和夏柳住在他的家裡,沒少看見他拒絕出診。
不論人家怎麼苦苦哀求,他都是冷麪一副,絲毫不肯打破原則!
......
今天三個人的興致很好,剛好暮色來臨,他們就把飯菜都搬到了院子裡的石桌上。
雲飛揚進屋,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壺酒,三個酒盅。
他一身青衣,笑容燦爛,美如桃花,若不發狂,總會有一種斯文書生的假象——
“今天狂醫高興,咱們來喝幾杯!”
蕭莠子笑着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恐怕喝不了,還是你們倆喝吧!”
“沒關係!本狂醫的酒不會傷你身體的!”
雲飛揚將蕭莠子面前的酒盅斟滿,看向蕭莠子的時候,目光裡總是帶着類似於保護欲的疼惜。
第一次看見蕭莠子是夏柳抱着她,她墨發披散,臉白如雪。
他本不會救她,因爲他已經答應南宮承燁救他的側妃。
可南宮承燁卻將她掃地出門,從此與太子府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