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戀戀不捨地出了水凌洞,她在洞口施了一道法術,避免外人來打擾蛇王。
不過,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瞞過春桃的眼睛。
春桃夏柳是人與樹妖結合生的一對雙胞胎。
春桃曾被獵英抽了樹脈,迫使她爲奕王做事,現如今,獵英死後,春桃纔算從他們的魔爪中逃脫出來。
此時,眼看着夏柳下山,春桃卻一直都躲在暗處,並沒有和夏柳打招呼,等夏柳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後,春桃解開水凌洞的法術,走進了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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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帶了一揹簍“遠志”回來的時候,蕭莠子渾身扎滿了銀針,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地閉着眼躺在牀上。
雲飛揚難掩焦急的模樣,他誇張且微帶埋怨道:
“哎呦夏柳,你是約會去了麼!這麼這麼晚纔回來!你的主子就要改名叫‘蕭牡丹’了......夏柳!夏柳......”
“哦?哦,在!”
“你這個妮子!還愣神兒!難道看蕭莠子一身銀針像刺蝟麼!還不快去給蕭莠子熬藥!想什麼呢!”
“哦!好!”
夏柳剛纔失神,是感覺自己的樹脈似乎被人碰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間而過的感覺,她再想體會,那種感覺卻不存在了......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夏柳無暇多想,趕緊去給蕭莠子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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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雲飛揚的醫治,胡斐兒從鬼門關遊了一遭,身體漸漸恢復,氣色紅潤了許多,甚至可以獨立下牀走動。
不過,在南宮承燁的面前,胡斐兒還是表現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無論去哪裡都賴住南宮承燁,非要讓他抱着去。
南宮承燁忙於南方水患,有時候下朝會晚一些,胡斐兒便認爲是南宮承燁冷落了她。
只要南宮承燁不在身邊,她就會發脾氣,摔東西,打人......
總會做一些爲了引人注意的小孩子氣的事情。
今日亦是如此,等到日落西斜,胡斐兒也沒有等到南宮承燁到來,她的心情焦躁不安,命令身邊的侍女——
“去找那個狂瘋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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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莠子、夏柳和雲飛揚正在院子裡擇藥,一列騎馬的侍衛飛馳到了他們的院門口時,戛然而止。
數十名侍衛出現在雲飛揚的小院兒,小院內的花草被無情踐踏在了腳下。
侍衛首領以極快的小步衝到了雲飛揚面前——
“狂醫,請您隨在下去太子府一趟!太子妃病了,還請狂醫去醫治!”
那侍衛說完,還朝蕭莠子看了一眼,顯然他是認識蕭莠子就是彼時的太子妃的。
也許是蕭莠子的錯覺,他這一眼,似乎還飽含了對她的一丁點兒的同情憐憫。
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因爲現在的太子妃和太子殿下過得幸福美滿,而她這個棄婦卻在這裡挺着大肚子擇藥——着實可憐麼!
......
雲飛揚修眉微皺,約有三秒的停頓後,繼續挑擇簸箕裡的草藥,將揀出的雜草使勁丟在地上——
“不去!”
“狂醫!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侍衛首領料到雲飛揚會是這種態度,因此搬出了太子殿下來壓人。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雲飛揚擡起美目,朝侍衛首領勾脣一笑,這一笑,雖然迷人,卻夾雜着一股冷然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