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危險來臨,花煮雨仍然輕鬆淡定,不忘在羽芊雀的脣上落下一吻。
不過,這樣花煮雨就像給羽芊雀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緊張的心真的不那麼害怕了!
......
“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羽芊雀只看到一道劍光劃過,花煮雨就以迅雷之勢衝出了練功房。
外面,綿密般的箭雨似乎撒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而花煮雨的長邪劍就好像一道無形的盾牌,擊落的利箭如削下的一片片樹葉......
羽芊雀看不出花煮雨迅猛的招數,她以爲自己恢復了功力,其實不過是全身筋骨通暢了,會耍幾下鞭子而已,根本還不夠花拳繡腿的級別!
再看花煮雨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是堅不可摧,什麼是氣貫長虹!
花煮雨的劍法複雜凌亂,卻也步步爲營,那些箭雨就算再密集,也無法近於他身。
他那身白雲錦袍瀟灑俊逸,長邪劍如影隨形,在他的頭頂、在他的身側、在他的玉石面具前......乍然展開一朵朵銀色的劍花......
......
暗箭之後,便是名刀。
從閣樓的樓頂、從山石上、從大樹稍......至少有五十多個黑衣侍衛如飛碟一樣降落,將花煮雨圍困......
刺客身材健壯,臉上帶着猙獰的鐵面,只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睛,雙刀威凜,寒氣逼人......
雖然花煮雨的功力上乘,但羽芊雀也免不得爲他擔心,難道她真的愛上了花煮雨麼?
他們可是一夜情啊,怎麼會有多深的感情在......
但爲什麼羽芊雀會爲他害怕、爲他驚嚇、爲他扯上了全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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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主謀是誰!不招出主謀,今天休想離開本公子的宜山院!”
花煮雨腳下已佈滿了斷箭殘柄,他冷凝着鐵面刺客,眸子裡似乎能滴落出血。
十年了,他每年都要飽受毒咒之痛,如今,下咒之人又識破了他在宜山院的身份,得知他被羽芊雀解咒,前來斬盡殺絕!
......
鐵面刺客面露猙獰,腳踩殘箭,手持雙刀,像馬蜂一樣擁向苻瑤天,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卻是抱着視死如歸的決心——
花煮雨,你去地獄裡問閻王吧!今日,你和妖嬈女皇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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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煙——等等我——藍煙——哎呀——你不用着急——主子肯定能應付得了那些小嘍囉的——”
海無涯坐在一匹小矮馬上,在他前面至少有三百米外,是騎着駿馬朝宜山院奔馳而去的藍煙。
藍煙懶得去聽海無涯的叫喊,丹鳳眼緊緊地凝視着前方,臉上圍着面巾,高束的髮髻隨風而舞,手中的馬鞭使勁甩在駿馬上——
“駕——駕——”
“藍煙,你等等我啊——藍煙——哎呀——你不好好養傷,你的病會嚴重的——主子不讓咱們去,你幹嘛非要違抗命令啊——”
海無涯還在叫喊着。
藍煙充耳不聞。他只知道羽芊雀會有危險,他不能不在她的身邊。
“駕——駕——”
藍煙恨不得自己化成一陣風吹到羽芊雀的身邊——
女皇,等我,藍煙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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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血戰,腳下刺客死傷無數。
苻瑤天雖腹背受敵,卻冷靜沉穩,他手中的長邪劍如衝破雲霄的銀龍,與刺客的長刀交匯,閃出火石電光,將那些欲要他性命的人,還未來得及嗚呼一聲,便被殺之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