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也算是如實回答。
她早就知道藍煙對她的衷心、對她的喜歡,但她對藍煙,只是朋友間的情誼。
“我可以爲了藍煙冒着生命危險取百年陳皮,藍煙也可以爲我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但我們終究是並行着的兩條線,是沒有愛情的交集的!”
殷凌月的脣角隱約含着一絲笑意,他朝羽芊雀吹了一口仙氣,羽芊雀頓覺神清氣爽,頭腦不再暈暈沉沉。
......
“謝謝你,殷凌月!”
難得殷凌月這次主動表現良好。羽芊雀適時予以表揚。
“謝?謝我什麼?謝我告訴你藍煙喜歡你啊!”
羽芊雀微笑道:“謝謝你答應幫我救苻瑤天,還要謝謝你讓我頭腦清醒了!當然,也謝謝你告訴我藍煙喜歡我!”
羽芊雀感覺,自己和殷凌月之間,相處得越來越和諧融洽了。
殷凌月渾身上下散發着清冷貴氣的男子氣息,對於羽芊雀的感激,他無所謂道:
“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源羽國的女皇,多納一個男人又如何,爲什麼心裡只想着一個苻瑤天!就像本王,寵幸過的蛇妖不下千百萬,從來都不把自己的心拴在誰的身上......”
羽芊雀黑眸一眨,面帶俏皮與狡黠——
“那麼敢問蛇王,你寵幸了那麼多蛇妖,你都記住了誰?”
“記住誰?”
殷凌月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問住,還是被一個小小的人類——羽芊雀難住!
“是呀!在你寵幸的千百萬條蛇妖裡,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美有醜......但是你記住了她們中的誰了麼!”
“這很重要嗎?本王憑什麼要記住她們!”殷凌月開始狡辯。
“那你們在一起的意義又是什麼?”
羽芊雀指着桌子上的菜,意味深長道:
“就好像你吃過的每一道菜,它們是的味道你都沒有記住,它們是酸的,甜的,苦的,還是辣的......每當你回憶起來的時候,竟然都是模模糊糊,不記得它們的滋味......那麼,你也應該不會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是哪一道菜,自己最想吃的是哪一道菜......”
......
“女皇,葷菜來了!”
藍煙出現在門口,身後接連跟着好幾個僕人,每個僕人手中都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葷菜。
很快,當這些葷菜取代了之前的素菜擺滿了桌子時,整個屋子都飄滿了雞鴨魚肉的香味。
......
殷凌月似乎還沒有從羽芊雀的話語中清醒過來,直到羽芊雀要告辭離開時,他纔開口攔住她:
“羽芊雀,坐下,陪我吃完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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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芊雀和殷凌月面對面坐着,只有他們兩個人。
接連幾天奔波勞累,羽芊雀也確實餓了,再說了,滿桌子的飯菜不能浪費,既然留下來陪殷凌月吃飯,那她也不必拘泥客氣!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遲疑片刻,還是先放到了殷凌月的碗裡。
“殷凌月,你嚐嚐!之前聽你們蛇妖說,你們都吃活生生的東西,那些既不衛生,又不利於消化,還是嚐嚐我們人類做熟的食物味道如何!”
這是殷凌月第一次和人類一起吃人類的飯,還是第一次讓人類夾菜給他吃。
吃着口中的紅燒肉,他想起了羽芊雀之前和他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