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郎來信了,淮州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不日便返回京城。
林寶寧收到信的時候,顧三郎已經在回京的路上。
馬車上顧三郎讀着手中的信件,一旁的範奚懷在鼾睡中連連磕着腦袋。
這陣子爲了加快淮州這面的進度,他們幾乎沒怎麼睡過一個完整的覺,彼時一切都已結束他自然剋制不住,睡得昏天暗地。
顧三郎讀完信之後,雙眼迸射出一道寒光,手指節直接捏碎手中的宣紙,他挑開簾子,“還有多久能進京都?”
騎在馬上的阿尺看了看剛出太陽的天空,估摸了一下時辰,“主子,大約天黑之後便能進城了。”
他們這次道遠,所以入京的時間也相對的較長。
“天黑之前趕到。”顧三郎說完撂了簾子。
轎子外傳來阿尺恭敬的回話,“是。”緊接着便聽到阿尺騎着馬去了前方交涉。
火紅的太陽落入西山,天空擦黑。
高大的馬匹上坐着一個身形肅殺的男人,他的左邊是同樣一臉嚴肅的趙廷玉,“顧三,根據我調查的情報,這伙頭曼人就藏在這所別院之中。”
趙廷玉這個人雖然表面上吊兒郎當,但那都是他玩世不恭的表象。實則他這個人的血腥氣不在顧三郎之下,經過上次顧嬌娥一事,趙廷玉心底對頭曼人便起了濃濃的殺機。
別院中燈火通明,隱約的還能聽到歌姬表演奏樂,還有裡邊男人狂笑的聲音,都無不顯示着裡邊的窮奢極欲。
顧三郎微微擡手,後邊的暗衛便傾巢而出,縱躍而上,趙廷玉當先第一個就踹了門進去,入目的都是靡靡之景,不堪入眼。
是連趙廷玉都無法想象的惡劣,那些被頭曼男人欺辱的女人,一個個不着寸縷,甚至有的脖子上帶着鐵鏈如牲畜一般任人擺弄。她們的雙目都十分的空洞,人活着,缺如死了一般。
頭曼的那些男人在這尋酒作樂,完全不把新雍的這些女人當個人來看待,那些女人不過都是他們的玩物,甚至是奴隸。
外邊看是一幅歌舞昇平的景色,裡邊確是糜爛不堪的地獄之景。
趙廷玉覺得刺目極了,心中的怒氣更是滔天般的難以平復,他一掃之下,很快發現了那天欺負顧嬌娥的頭曼男子,他彼時也看到了趙廷玉,心虛的同時,暗自罵了一句,正要倉皇逃竄,可趙廷玉沒再給他機會,一個箭步過去,只聽咔擦一聲,那個男人已經應聲倒下。
脖頸處無力的扭曲,七竅潸潸流血,那些個女人嚇得都驚慌的四處逃竄,裡邊的動靜不小,很快從門口快速跑出一個人來。
顧三郎身形正對着門口處,他神色一凜,當即拉開身邊的弓箭,箭矢嗖的一聲破空而去,直奔剛出門口的頭曼男人來。
那頭曼男人剛出門,心神都沒來得及穩定,那箭矢就刺入到了他的胸膛之上,力道之大,直接讓他半跪下來。
他疼的眼中兇光大放,狠厲的看向射箭之人,二人目光交錯。
“是你!”那頭曼男人認出了顧三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