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李煥榮並沒有着急着去找白花花,而是和阿童在院子裡的涼亭裡商量着事情。
“阿瞳你覺得,白姑娘怎麼樣?”正在餵魚的李煥榮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早就洞察自家少爺那份心思的阿童,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說出那麼不識相的話,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已經學會了很多,也不再口無遮攔了。
“白姑娘,好啊,不僅聰明而且醫術,不,而且很聰明,作爲我們的少城主夫人簡直在合適不過了!”說道一半的時候,發覺口誤之後立刻就修正了。
“說什麼,以後這種話切不可瞎說,這會對白姑娘的的名譽造成損失的!”李煥榮被人說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有點惱羞成怒,就連呵斥的的聲音都顯得沒有那麼威嚴。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的是,白花花的名聲都已經慘不忍睹了,所以他們說沒有說,她的名譽都已經挽救不了了。
“好嘛,是阿瞳瞎說,說錯話了!”阿瞳看着這樣的自家公子這個樣子,只能強忍着笑容的說道。
兩個人這樣說了一會兒,李煥榮的笑容,就冷了下來,“可是我發現他這兩天有意無意的避着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管哪家姑娘,這樣莫名其妙的瘦衣服送首飾,誰都會不安好嗎?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只能儘量的表達得委婉一些。
“少爺,或許是你想要表達的意思,白姑娘並沒有感受到,或者是理解到別的方向去了!”
“但是我看到那些,男子追女孩子都是那樣的呀?”李煥榮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總是示好的舉動,不僅沒有拉近他和白花花之間的距離,甚至還讓白花花開始避着他了。
那是因爲那些女人,喜歡的並不是那些送禮物的人,而是喜歡那些禮物,那些錢,顯然白姑娘,注重的並不是這些。
“或許是白姑娘並不喜歡這些東西呢?”少爺啊,阿瞳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要是您再不開竅的話,你看中的媳婦就要真的跑咯。
平時比較八卦的阿瞳,基本上是哪裡有八卦哪裡就有他,久而久之的,他就練就了一副直覺,像白花花這樣的女子,喜歡她的人肯定很多,膚淺的人喜歡上他的皮囊,瞭解她的人,喜歡的就是她的性格,而這樣的情敵,纔是最可怕的。
如果真的如少爺所說,白姑娘就是之前,救他的那一個人,那麼他她敢肯定那個叫白姑娘‘阿花’的男子肯定喜歡白姑娘,而且從他的稱呼上來判斷,白花花對他也肯定很是清靜,兩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那會是他們家少爺最大的情敵。
阿瞳不知道的是,就他的這個猜想在不久之後將被得到驗證。
“是嗎?那你說她喜歡什麼呢?”李煥榮繼續不恥下問,現在的他完全忘記了他是一個讀書人。
“……”阿瞳此刻覺得他家少爺,這個讀書人還比不上他這個沒有讀書的人了,如果這種事情他都能夠知道的話,那就不是他在幫他家少爺追女孩子,而是他在追了。
……主僕兩個人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最後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最近李煥榮的行爲傳到了,李玄的耳中。
作爲老子,給兒子做了不少招,不過他說的那些方法,李煥榮都沒有采用。
“兒子,聽說那位姑娘開始躲着你了?你怎麼還把人嚇到了?”
“父親,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我做的並沒有失禮,爲什麼她就是不理我了呢?”說到這個問題,李煥榮也是相當的鬱悶,特別是今天,白花花找他說過,這兩天要離開的事情了。
他現在都還記得,白花花當時一臉平靜的說‘少城主叨擾多日,我也該回家了,家裡的父母會擔心我的。’,那平靜的樣子,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意一樣,他不想要讓她離開,但是人家都搬出了家裡父母了,他也不好找個藉口把人留下來。
畢竟百善孝爲先,他不能因爲他的私心,讓白花花背上不孝的罵名!
可憐的她並不知道白花花和家裡的關係,她的父母要是會擔心他纔有個怪呢,人家着急就會離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爲了躲着他。
看到兒子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李玄腦海中也不由得浮現出了白花花的臉,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幾次有意無意的相處之下,他覺得那個女子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來了這段時間了,並沒有被城主府的這些,繁華富麗所迷了眼,能保持着最初來到這裡的那種狀態,是一個心性很沉穩的女子,他也不反對兒子娶這樣的女子。
不過他不反對,人家都說不接受他的兒子,想想兒子,飽讀詩書,待人溫和,最重要的是長得也不錯,這附近幾個城池,他可以拍着胸脯說,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有他兒子這麼帥的男子了。
難道說那個女子在擔心什麼門第之見嗎?
“兒子,爲父覺得你肯是用錯方式,要不明天你在試試?”他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今天晚上,去找一下白花花,如果真的是因爲門第之見的話,他可以明白的告訴她,只要是他兒子喜歡的,她都不會介意對方什麼生是什麼家庭。
父子兩個就這樣商量好了,但是白花花卻沒有給他們,說的機會。
晚上的時候,李玄去找花花的時候,敲了好一會兒門,裡面都沒有聲音,本來是想着他可能顧及她的名聲,大半夜的有個男子找她斷然是不會開門的,李玄就決定明天早上一早再過來找花花,只要在他兒子來找他之前就行。
結果第二天早上,父子兩個人就徹底傻眼了,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只有桌子上的一封書信,內容也不多,只有“叨擾多日,家中有事,請原來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