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頭西沉,好幾次紫菀都想喊丁悅起來吃點東西,不過都被孫氏給阻止了。
只是吩咐高嬤嬤給丁悅燉上滋補的湯,等丁悅醒來喝。
“紫菀”丁悅睜開眼發現屋子裡已經黑了。
“大小姐,你醒了。”紫菀興奮的聲音傳來,很快屋子裡的蠟燭就被點亮了。
“什麼時辰了?”
“大小姐,已經辰時末了。”
“我竟然睡了這麼久。”丁悅暗歎自己的身子骨還是不行啊,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常事,這次只是五日的超負荷工作就讓她覺得很疲累,而且中間她也是休息過的,沒想到這一睡竟然睡了一整天。
“大小姐,快別說話了,先喝點茶潤潤嗓子吧。”紫菀心疼丁悅這麼拼命又不好說出口,只能更加用心的伺候她。
“放心吧,我沒事。”
“大小姐,銀子不是一日賺的,你要保護好自個兒的身子纔是啊。”
“好,我的小管家婆,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大小姐就會打趣奴婢。”
“伺候我起身吧,等會跟我去一趟里正家。”
“是。”紫菀到衣櫃裡拿了一套鵝黃色的繡梔子花的廣袖流仙裙,丁悅的皮膚本就白皙水嫩,再配上鵝黃色的裙子和果綠色的腰封,簡直就像是畫裡走出的仙女一般。
“奴婢每日對着大小姐,可每次看大小姐還都會被震驚到,真是太美了。”
“貧嘴,等我閒下來,給你們一個個的也都捯飭捯飭,保準讓那些小子們都看的移不開眼。
“大小姐,你再說奴婢可不給你梳頭了。”紫菀沒法子只能拿這個毫無威脅力的理由來威脅丁悅了,可丁悅還偏偏就吃這套,連忙向紫菀告饒。
“我的好紫菀,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成嗎?我的這一頭秀髮可就指望着你了。”
“大小姐是在誇奴婢還是誇自己呢?”紫菀噗嗤一下,拿起梳子給丁悅梳了一個美美的流雲髻。
“悅兒,你醒了,快過來。”丁悅收拾好自己去飯廳的時候,一家人也都剛剛纔坐下來。
“四叔,你有沒有受傷?”丁悅想到劉全和丁念被打的事情,連忙問丁耀樂。
“四叔沒事,當時四叔在房場子那裡,等四叔聽說村裡有人打架趕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散了。”
“只要你沒事就好,四叔,這事兒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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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丁耀樂知道這件事已經激怒了丁悅,所以也就隨丁悅處置了,對於那一家人,他早就不報任何希望了。
一頓飯的功夫,丁悅被孫氏硬勸着喝了三碗人蔘雞湯,差點把丁悅給喝吐了,可看着孫氏那眼巴巴的看着她的樣子,她還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硬着頭皮喝了。
“四叔四嬸,我的肚子太撐了,我去里正家一趟,正好消消食。”
“你找里正有事兒?”
“中秋已經過了,孩子們上學的事兒也該定下來了,我想着咱們白馬村周邊也都沒有學堂,縣裡的青山書院門檻又太高,還不如在咱們村裡蓋個學堂,咱們周邊村子的孩子也都能過來讀書。”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了,以前咱家沒有條件,現在日子過好了,我也想讓村裡人也都跟着慢慢富起來。”
“悅兒,四叔沒看錯你,四叔就知道你是個心善的,這可是件天大好事兒啊!”丁耀樂激動的在原地走來走去,用力的搓着手,激動的不得了。
“四叔,你就在家等我消息吧,我出去一趟。”丁悅不想跟丁耀樂說太多,對她好的,她自然是心善的,可那些對她不好的,哼哼!!!等着吧!”
丁悅帶着紫菀一路慢慢悠悠的晃去了里正家,到里正家的時候里正一家正坐在院子裡說話。
“悅兒見過衛叔、嬸子。”丁悅走到院子裡就給衛明和吳氏行了禮。衛明一見是丁悅來了,連忙站了起來。
“紫菀見過里正、里正夫人。”紫菀也上前行了禮,行完禮之後就站在丁悅身後不再說話了。
“悅兒,你咋來了?快坐,快坐,晴姐兒,還不快出來,悅姐兒過來了。”吳氏看到丁悅笑的分外親切,連忙招呼她坐下,大聲喊着衛雨晴出來作陪。
她可是聽當家的說了,丁悅及笄那日,天香樓的東家可是送了五萬兩銀票來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她這輩子都沒聽過五萬兩銀子,更別說看見了。
丁悅被吳氏的熱情弄的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順着她的意思坐了下來。
“悅兒,你這會兒上門來是有啥事兒吧?”村裡發生的事兒他已經知道了,可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些話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衛叔,我家劉全和丁念被打的事兒你已經知道了吧?”
“哎!叔對不住你啊,說好了要護着你們的,可這都好幾日過去了,叔還是不知道那些話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衛叔,這事兒不怪你,我知道是有人想針對我,所以才趁着我不在家說那些話來敗壞我的名聲,我今個兒來不是說這事兒的,我有其他事兒找你。”
“啥事兒啊?”
“悅姐兒。”丁悅剛到開口就看到衛雨晴笑着走了過來。
“雨晴姐,快過來坐。”
“你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我這不是正要跟衛叔說的嗎?正好你過來了,就一塊兒聽吧,咱們正好還能商議一下。”
“恩,好。”衛雨晴也不矯情,直接在丁悅身邊坐了下來。
“衛叔,我想着家裡的孩子們都到了進學堂的年紀了,縣裡的書院我已經打聽過了,最好的就是青山書院,不過門檻也很高,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咱們村周邊的村子也沒有學堂,我就想着是不是在村裡蓋一個學堂,讓村裡的孩子都能有機會讀書。”
“悅兒,你……”衛明被丁悅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原以爲丁悅上門是興師問罪的,畢竟她離家的這幾日,他這個做長輩的沒有負起責任讓她的名聲被人敗壞了。
“衛叔,我來就是想跟你商量的,我家丁念就是舉人,因爲性子直得罪了人才會淪落爲奴的,以他的才學當個教書先生綽綽有餘,學堂也由我出銀子蓋,不過我想衛叔明日一早召集全村的人開個會,對於進學堂的章程,我有點話想跟村裡人說。”
“好,好好,好事兒啊,悅兒,你簡直就是菩薩轉世啊。”衛明雙眼含淚,激動的說着,這些可都是他的功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