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姐,咱們大趙國最有權勢的人是誰?”
“自然是當今皇上了。”
“那皇上下旨是不是一定要執行?”
“這……”
“抗旨不尊就是藐視皇恩,皇上追究下來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咱們這就真是好事變壞事了。”
衆人聽丁悅說完全都傻眼了,他們這算不算是攤上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可是爲什麼他們都覺得這餡餅的餡是苦的呢?
“其實你們也不用這麼悲觀,除了四嬸的一品誥命夫人,四叔的護國候和天佑天澤的佑郡王、澤郡王都只不過是個名頭罷了,你們別忘了天佑和天澤都是沒有賜府邸的,我想皇上除了想感謝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之外,還想給你們一層保護。”
“保護?皇上想保護我們?”
“京城這個地方扔塊磚頭都能砸死幾個朝廷命官,你們是我接近京城來的,那些暗中想要要我的命的人肯定都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他們從我這裡不好下手自然就會把主意打到你們的身上,皇上這麼着急的給你們賜封更多的是想告訴暗中窺視的那些人,你們是皇上要護着的,他們想打你們的主意也要掂量掂量後果。”
“悅兒,你一個人在京城的時候都是咋過的啊?這裡這麼危險,你還一個人住……”孫氏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四嬸,你瞧你,怎麼又哭上了?”丁悅說着就拉住了孫氏的手。
“我現在是皇上最寵愛的歆悅公主,公主府的四周的暗衛足足有白馬村暗衛的幾倍還多,府裡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可以信任的,不過日後你們還是要留個心眼,府裡有皇后和其他府裡的眼線,不過你們也都被害怕,該做什麼做什麼,剩下的我會處理的。”
“悅兒,你真的長大了。四叔很高興。”丁耀樂聽着丁悅侃侃而談,給他們分析利弊,心中十分高興,頗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所以賜封的事情你們就順其自然吧,皇上賜的侯府你們可以不用過去住,就住在我這裡,明日一早咱們一起進宮謝恩。”
“好,都聽你的。”丁耀樂都發話了,大家也都都點頭答應了。
“雨晴姐、春蘭姐,你們也別害怕,在京城有我護着,沒人敢把你們怎麼樣?”
“嗯,跟着你有肉吃。”春蘭沒心沒肺的說着,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走吧,你們都跟我出去一趟。”
“好。”
衆人跟着丁悅走出屋子就看到府裡的下人已經全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院子裡了。
“奴婢(奴才、老奴)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
“今日叫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認清府裡的主子,你們都給本公主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若是今日之後有誰明知故犯、陽奉陰違,就別怪本公主的板子不認人。”
“是。”
“這是本公主的四叔四嬸,也是皇上剛剛賜封的護國候、護國候夫人,今後就是府裡的老爺夫人,這是本公主的兩個弟弟,皇上剛剛賜封的佑郡王和澤郡王,以後就是府裡的大少爺和二少爺,這也是本公主的弟弟,護國侯府的世子,府裡的三少爺,這是本公主的妹妹,護國侯府的嫡小姐,府裡的二小姐,這是陪着本公主一起長大的姐妹,見她們就像見到本公主一樣,今日這話本公主直說一遍,若是誰敢揹着本公主對他們不好,剋扣東西,那就要做好滾出公主府的準備,記住了嗎?”
丁悅的聲音不大卻氣勢十足,饒是丁耀樂一行人都被丁悅的氣勢給震懾了,更不要說院子裡的丫鬟小廝們了,原本想要趁機撈好處的人這下是徹底的歇了心思。
“是,奴婢(奴才、老奴)遵命。”
“之後張嬤嬤會把你們分派到煙雨閣和清風苑,都下去吧。”
“是。”
丁悅的話音落下,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就空了,看的丁耀樂一行人一愣一愣的。
“悅兒,這也太誇張了吧?”張春蘭的嘴巴張的老大,都能塞下個雞蛋了。
“如果不再這時候好好的敲打敲打他們,等你們住進去之後,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從你們手裡摳好處的,你們也別心疼他們,他們都是在府裡待慣了的,慣會捧高踩低,要是不好好的治治他們,他們一準能爬到你們的頭上去。”
“哎!我忽然覺得還是村裡好。”
“噗!哈哈哈哈,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等我大婚之後就回村裡去,京城住的實在太壓抑了。”
“別在這站着了,都進去吧。”
“大姐!你看,下雪了!”丁悅正打算往回走就聽到了天澤的驚呼,擡頭一看,果然是,紛紛揚揚的雪花如一個個精靈般在空中翩然起舞,美不勝收。
“已經臘月了,快過年了呢。”
“呵呵,是啊,就要過年了,想想去年過年時的光景就覺得如今像是做夢一般。”孫氏也癡癡的看着廢物的雪花,悠悠的說着。
“以後都會好的。”丁耀樂將手放在孫氏的肩頭,把她摟進了懷裡。
“孩子還在呢,你這是做啥?”孫氏被丁耀樂弄的羞紅了臉,衆人聽到孫氏嬌嗔的話全都笑彎了腰。
沉寂了許久的公主府在丁耀樂一行人到了之後徹底的熱鬧起來了,婉兒、若兮、若晴聽說之後全都扔下手裡的繡活跑到公主府湊熱鬧,惹得太傅夫人和侯夫人直罵她們白眼狼,有了姐姐忘了娘。
公主府每日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惹得太后和皇上都嫉妒的不行,最後太后和皇上全都換上便服來公主府湊熱鬧,着實讓丁耀樂一行人驚掉了下巴,她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皇上和太后竟然這麼好相處。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二十四,小年這一天,丁悅帶着紫菀和魅影去鋪子裡給所有的夥計發銀錢和過年的府裡,順便把所有的鋪子都關了。
“蘇盼見過公主,公主萬福。”
“起來吧,這麼冷的天站在外面等做什麼?傻不傻?”丁悅拉起蘇盼的手嗔怪的說着。
“公主,這可怪不得奴婢,鋪子裡的夥計都巴巴的等着呢,奴婢這個做掌櫃的的自然得先出來打探情況了,奴婢不過是剛出來,公主不用擔心,奴婢的身子已經全好了。”
“就你逞能。”
丁悅笑罵了一句就帶着衆人進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