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的如何了?”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的男子一身黑袍,領口處繡着一朵盛開的白蓮。
“回教主,都辦妥了,信已經送到沐家大小姐的手上,奴婢也已經求得進入桃花源的資格。”丁潔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言語精簡,不敢有絲毫隱瞞。
“嗯,做的很好,這裡是一千兩,爺賞你的,好好給爺辦差少不了你的好處。”男子低聲說着。可明明很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卻讓丁潔聽出了閻王召命的味道。
“爺請放心,奴婢定當不負教主期望。”
“恩,你父兄幼弟那裡有本教主的人照看,你大可放心辦差,你要你做得好,本教主也不會虧待他們的。”
丁潔聽到教主的話,臉瞬間慘白一片,教主雖然沒有明說,可她卻真真的聽懂了,教主在警告她,她爹、她大哥和小寶都在教主的手上,但凡她有一點沒做好,或者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教主就會直接了結了她爹、大哥和幼弟的命!
“教主放心,奴婢對教主的真心可昭日月。”丁潔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表示自己的真心。
“恩,你要記住,本教主能讓你坐上聖女的位置,自然也能讓別人坐。”
“奴婢謝教主栽培。”
“這是這個月的解藥,回去吧。”
“謝教主。”
丁潔接過解藥,恭敬的磕了頭,然後退出了屋子,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夜裡的冷風吹來,丁潔猛的打了一個寒顫,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了。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日子就過成了這樣?我們明明已經有了孩子,我明明已經想要安安心心的和你過一輩子了,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丁潔擡頭看着天上皎潔的明月,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可是她沒有答案,也沒有人給她答案,又或許她的心裡早有答案卻一直不想去面對。
威風吹拂在臉上,帶着絲絲涼意,丁潔連忙收了思緒,擦乾眼淚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回來了。”丁潔一進門,一個黑瘦的男人連忙站了起來,一臉關切。
“洪哥,你怎麼還沒睡?”丁潔看到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若不是他,自己怕是早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教主讓你出去辦事了,這個月的解藥拿到了嗎?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劉洪一句連一句的關心讓丁潔的心暖暖的,他緩步上前,抱住了劉洪。
“你……”劉洪驚訝的想要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安心的讓丁潔抱着。
“洪哥,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了心底,你放心,只要我不死,這輩子都給你做媳婦兒。”丁潔輕聲說着,劉洪的身子一震,兩行清淚默默順着眼角流下。
“今日的差事辦的很好,教主給了我一千兩銀子,還給了我解藥,咱們明日買些東西去村裡吧,我跟家裡人說你在江南做生意,如今頗有家產,他們都是沒見識的,你多哄哄他們就成了。”
“是我沒用,讓你陷在這裡,連給你解毒都做不到,讓你月月都要受一次折磨。”劉洪傷心的說着。
“洪哥,當初若不是你,我早已經是孤魂野鬼了,是你不嫌棄我被壞了身子,是你帶我離開那個鬼地方,是你一直照顧我,我纔能有今日的,反正只要我好好的給教主辦差,教主就不會讓我受罪的,我沒事,只要咱們能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去洗澡吧。”
“好。”
丁潔鬆開劉洪,款步進了耳房,浴桶中溫熱的水散發着氤氳的熱氣將耳房渲染的向仙境一般,丁潔慢慢的脫下衣裳,看着放在一邊的疊的整整齊齊的粉色中衣,丁潔的眼眶一熱,她連忙收了思緒,踩着臺階進了浴桶。
溫熱的水包圍着白皙嬌嫩的身子,丁潔一直高懸的心終於回落,愣愣的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出神。
“你沒事吧?”一直沒有聽到耳房裡的動靜,劉洪關心的問着。
“哦,我沒事,馬上就好了。”聽到劉洪的話,丁潔收了翻飛的思緒,嘴角帶上了一抹微笑。
“洪哥,雖然你不是我最中意的夫君,可你是這輩子對我最好的人,我丁潔這輩子能遇上你也算是老天爺開眼了,你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讓你脫離這個魔鬼一樣的地方。”
丁潔堅定的說着,然後捧水開始洗澡,聽到耳房裡傳來的嘩嘩水聲,劉洪終於放了心,轉身去給丁潔準備宵夜。
“你說丁潔都來了,白崢來了嗎?”一場妖精打架之後,丁悅趴在沐子楓的懷裡慵懶的說着。
“我們幾乎毀了沐奕懷這些年來的所有心血,我們纔剛到丁潔就到了,白崢不可能不來,他一直都是把沐奕懷當做岳父來孝敬的,這一回沐奕懷吃這麼大的虧,他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以後你和王妃出門一定要小心,特別是沐家,你不覺得丁潔那個時候出現很不尋常嗎?”
“你是說……”
“丁潔在和沐家搭線,這個沐家雖說和丞相府基本沒什麼關係,可到底是姓沐的,他們想沾丞相府的光,白崢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可我一直盯着丁潔,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看你一直聰明的很,怎麼就沒發現在丁潔和沐嫣然拉扯的時候就已經傳話了呢。”
“你……你怎麼知道的?”丁悅忽然來了精神,立起身支着頭看着沐子楓。
“暗衛回來稟告的,說丁潔進了一處宅子沒再說來,那處宅子的四周的暗衛不下百人。”
“白崢真的來了,他肯定在和沐家商議什麼事情,指不定憋着什麼壞水呢。”
“他有張良計,咱們有過牆梯,況且咱們已經做足了準備,不怕他們使陰招。”
“嗯,反正丁潔那邊已經出手了,咱們就靜觀其變。”
“放心,你男人沒那麼沒用,只要他們敢出手,你男人就能收拾他們。”
“是是是,你最厲害。”丁悅捏着沐子楓的鼻子嬌嗔的說着。
沐子楓看着丁悅那微微敞開的領口裡露出的白皙的肌膚,不由的嚥了口口水。
“有多厲害?”
“你……”聽到男人那沙啞的嗓音,丁悅立刻戒備起來。
看着丁悅那審視他的眼神,彷彿在問他,“你不是剛吃飽嗎?”沐子楓哈哈大笑起來。
“爲夫可不是那麼容易餵飽的……既然夫人說爲夫厲害,那爲夫豈能不好好表現一下……”
“不是,我……我明明……”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啊,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某頭狼給吞了,不一會屋子裡就傳出一篇和諧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