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衡說不動手,但怎麼可能不動手。
不動手,他來幹什麼。
他會想動手,主要是因爲他平時都是與白空他們對練,這次是難得的機會。
醫仙谷總共來了一百三十二人,全部在山脈入口上的山腰等通知。
羅程正焦急的等着時間過去,就聽到了外面刀劍相向的聲音。
沒等他走出去,就有人掀開營簾走了進來。
進來的正是寧歸。
羅程驚訝的看着他,“寧谷主,你怎麼來了?”
寧歸晃了下手中的劍,悠悠的道:“來送羅將軍一程。”
羅程連忙拿起劍來應對。
嵇衡連傷了幾個士兵就不想打了,這一個個的跟菜蟲似的。
他剛想走,就看到遠處來了一隊人馬。
看到越來越近的旗織上的那個瑄字,就知道是瑄旗軍來了。
所有人見瑄旗軍來了,都停了下來。
而寧歸也剛好制服了羅程。
這次帶瑄旗軍來的,正是宣王本人。
寧歸讓白蘇押着羅程,自己上前執了一禮道:“多謝宣王前來支援。”
宣王笑了下道:“寧谷主客氣了,問題都已經解決了,本王這是來晚了。”
寧歸笑着搖了下頭,“若非有貴人相助,我們也沒這麼快解決問題。”
“宣王既然到了,還請進谷休息一下。”
宣王一擡手,他身後的瑄旗軍便開始清理淮州軍的營帳,他們將暫在這裡駐紮。
嵇衡在宣王到後,就一直在打量他。
看了一會,就直接回了醫仙谷。
乙一看了宣王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寧歸讓所有的弟子也都先回谷。
宣王看了他們一眼,問道:“那兩位也是醫仙谷的?”
寧歸搖了下頭,“他是嵇衡。”
他一說嵇衡,宣王就知道了,“她來了?”
寧歸點了下頭,“我說的貴人,就是她。”
“要不是她,醫仙谷可能就不復存在了。”
宣王蹙看向他問道:“她做了什麼?”
寧歸輕笑道:“一把火,燒了淮州軍一萬多人。而我們醫仙谷卻未傷一人,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宣王卻聽着蹙了眉,“她沒什麼事吧?”
寧歸搖了下頭,“無事。”
宣王猶豫了下道:“本王先不進去了。”
“宣王,你確定不進去?她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他這話一出,又讓宣王動搖了。
“王爺,你還是和她談談比較好,你若避而不談,她可能會以爲你不想認她。”
宣王抿了下脣道:“本王怕她不想認我這個爹。”
“王爺多想了,她能照顧世子這麼久,怎會沒有原因。”寧歸說着看向宣王問道:“王爺,這三年你就這麼放心世子留在她那,就不怕世子出個什麼事?”
宣王看着醫仙谷入口淡淡的道:“申原偶爾會去看看,只要沒餓死就成。”
“走吧,進去看看。”
回頭看向副將道:“把羅程看好了,我進谷一趟。”
“是,王爺。”
兩人回到醫仙谷,見所有醫仙谷的人都在大殿前等着。
幾位長老見他們回來了,立即執禮道:“恭迎宣王。”
“免禮。”宣王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角落邊上的崔福夏。
她長得與自己有七分像,也難怪申原一再強調她。
宣王本來就是帝都有名的美男子,就是現在也都還是整個帝都少女們的夢中郎君。
崔福夏從小就是個小美人,只是小時候瘦弱,看起來像只小猴子。
宣王在看她,她也在看着宣王。
別說,兩人還真挺像的。
這說不是親父女,也沒人信了。
嵇衡握住她的手道:“夏夏,你認他嗎?”
崔福夏抓了下頭,“再看看吧。”
看向旁邊的乙一問道:“對了,之前讓你找接生婆的事,你找得怎麼樣了?”
乙一立即點頭道:“已經找到了,她當年就搬到了安陽城裡生活,現在不做接生的生意了,所以難找了些。”
“她接生了小姐後,崔溪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讓她保密,並說你不是足月生的。”
“但,其實你是足月出生的。”這就很明顯了。
乙一見宣王向這邊走過來了,就噤了聲。
宣王直接走到崔福夏面前,看了她一會道:“可以和你單獨說會話嗎?”
寧歸見狀,不讓所有的弟子都散了,讓兩人去後面的茶室說話。
嵇衡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進了茶室,他就站在外面等着。
崔福夏等宣王坐下,才坐下開始煮茶,“宣王有什麼話就說吧。”
宣王雙手握了握道:“夏夏,想知道你孃的事嗎?”
“你說,我就聽着。”她的確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