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溪想着就又站了起來,直接朝外面走去,“你們兩個在這裡等一下,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等等。”崔福夏立即把他攔下。
“告訴我,我孃的墓地在哪。”
崔溪瞪向她咬牙道:“我說了,不要一直問她。”
“我再怎麼說都是你爹,不要老是一副審犯人的樣子。再說了,我還能害了自己媳婦不成。”
說完又想走,這下是嵇衡擋住了他的去路。
“爹,不是說吧,夏夏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什麼意思?”崔溪回頭看向崔福夏。
“什麼身世,你就是我女兒,還有什麼身世?”
只要他不承認,就算她真的猜出來又怎麼樣。
崔福夏看着他道:“我是你女兒,我沒有不認,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注意三王爺的事。”
“但是,最好我孃的死與你無關,不然,就算你把我養大。”
“我也不會輕易饒恕。”
崔溪眼神略慌了下,立即道:“你娘就是產後體虛沒能治好死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當初他只請過一個大夫看過,而且那個大夫都已經死了,也不怕她去查。
嵇衡剛好沒有錯過他那一瞬間的慌張,見崔福夏也看到了,便沒有說話。
崔福夏冷笑了聲,“希望如此。”
崔溪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直接去了幫崔河租的院子裡,“大哥,你幫忙去三王爺住的驛館看看,三王爺是否有什麼動靜。”
“有田幫忙去縣令那看看,縣衙是否有什麼動作”
“有家去問問你娘,可有弄到安陽城的佈防圖,可有打聽到安陽城的糧倉在哪。”
“現在時間比較緊了,我上面那邊催得很急。”
崔河的眉頭從他來,就沒有鬆開過,“阿溪啊,你確定這樣沒事嗎?”
崔溪立即安撫道:“能有什麼事,你們只是平民老百姓,三王爺,哪怕他是王爺,也不能對百姓濫殺無辜啊。”
崔有家看了他一眼,想了下問道:“小叔,你說,只要拿到信息,你就給我們三百兩及把院子給我們。”
“但你一直都未說過你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爲何要拿安陽城的佈防圖,爲何要知道糧倉在哪?”
崔溪看向他笑道:“我承諾的事自然會做到。”
“我之前就說過,會把阿夏接走,所以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至於我的身份,放心,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會要這些東西,自然是上面需要。”
“你們就放心吧,只要不是大張旗鼓的,不會有什麼事的。”
崔有家畢竟是讀書識字之人,自然想的也多些。
哪怕他沒去過什麼地方,也沒經歷過什麼,但也知道他這小叔現在所做之事絕不簡單。
“好,知道了,小叔且等我們信息,我們這就去打探。”
崔溪笑着點了下頭,就起身走了。
他會這麼做,不過想置身其外而已。
崔有家等他走後,把門一關,立即對崔河道:“爹,小叔我們不得不防,他的目的太不純了。”
“我怕會讓我們一家都陷進去,到時可不是服役那麼簡單了。”
“佈防圖可不是什麼人能拿得到的,能要佈防圖的人,一定是有所圖謀的人。”
崔河立即就急了,“那怎麼辦啊,你娘還在驛館裡呢。”
崔有家想了下道:“爹,你照小叔說的,去驛館看看,但不要上前去打探。”
“哥,你去縣令府外面蹲着就行,也別真去打探。”
“我去找娘問問,讓她不要真的去偷那個佈防圖,若真偷了,那可就不妙了。”
崔有家說完,就跑了出去。
崔有田看着崔河道:“爹,我覺得有家說得對,小叔自己帶回來的兵不用,要我們去打探。”
“肯定是想讓我們背鍋。”
崔河點頭,“對,就按你弟說的辦,你去府衙那蹲着,我去驛館蹲着,做做樣子就行。”
崔溪回到租的院子裡,見崔福夏和嵇衡不在了,還鬆了口氣。
想着,崔福夏從哪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崔福夏與嵇衡並沒有走,而是一路跟着他去了崔河那,將崔有家的話聽了個全。
還不是太蠢,不然還真不是服役就能了的事了。
“阿衡,我們先回去。”
兩在城門口遇到了剛入城的雪主。
要不是她剛好掀開窗簾,還不一定能看到她。
雪主看到她眼睛一亮,“哎呀,可總算找到你了。”
“阿夏啊,你那還有沒有紅酸果醬啊,辣椒醬啊什麼的?”
“你覺得了呢?”都過了三年了,有也都壞了。
圖書館裡的,更不可能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