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在村裡打聽了又打聽,才知道崔福夏搬到西山上去了。
而他去西山找了幾次都沒能找到人,看着桌上的野菜根,餓得發慌的他差點血氣上涌。
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踢了下崔有田道:“去看看是誰,這個時候誰會來拜年。”
崔有田打開門見是崔溪,驚訝的道:“小叔,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家,怎麼,我還不能回來了?”崔溪拉着芙蓉走進院子。
崔河出來見了,臉立即拉了下來,“你不是在城裡待得好好的,怎麼回來了。”
看了芙蓉一眼,直接就冷哼了聲,“還把妓子帶回來,也不嫌丟人。”
崔溪現在可是對芙蓉入迷得很,怎麼能容忍他這麼說,上面懟着崔河道:“大哥,她現在是我的妾,注意你的話。”
“還有,你們該從我家搬出去,沒有完成任務就別妄想這個房子了。”
崔河聽了,眼都快瞪到了極限。
拿起檐下的扁擔就朝他揮了過去,“你這個不是東西的狗東西,是你說把這房子給我們,你嫂子才冒險進了驛館。”
“現在想反悔,門都沒有。”
崔溪避開,看了眼房子道:“我能贖你們出來,已經仁至義盡了,還想要我房子,想太多了吧。”
崔河直接朝他吐了口唾沫,“我呸,你如果不是想利用我們,你會好心贖我們出來?”
“你真當我蠢,什麼都看不出來?”
崔溪眉梢跳了跳,輕笑出聲,“那又如何,如果我不贖你們,你們這一輩子都別想出紅樓館。”
“恩將仇報說的就是你們。”
崔有家走了出來道:“小叔,我們雖然很感謝你贖我們出來,但不代表我們就一定得聽你的。”
“再說了,之前是你自己說好的交易。”
“沒能完成,那也是因爲淮州軍自己投降了,這還能怪我們麼?”
芙蓉看了崔有家一眼,笑眯眯的道:“有家啊,你這話就錯了。”
“如果不是你們辦事不利,淮州軍怎麼會因爲大雪敗下來呢。”
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既然已經讓崔溪贖出來了,她自然想在條件不錯的情況下,安安心心的過個小日子。
如果能過得好些,誰還會想去那種事?
崔河瞪向她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
芙蓉立即就紅了眼眶朝崔溪倒了過去,“相公,你看大伯,他怎麼能這樣說奴家。”
“奴家再怎麼說,都是爲你好,他這樣兇我。”
崔溪立即摟住她哄了起來。
崔河臉皮都開始抽動了起來,怒吼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大哥,搞清楚,這是我家,要滾也是你們滾吧。”崔溪摟着芙蓉黑着臉道。
崔有田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崔溪一時不察,差點讓他拉到地上,而他懷裡的芙蓉卻是真的摔到了地上。
“嗷,好痛。”那嬌滴滴的聲音,就像繞在了崔溪的心尖上一樣。
崔溪推開崔有田,立即把人扶了起來,“可有摔着哪?”
瞪向崔有田呵道:“沒大沒小,敢對你嬸子動手。”
崔有田直接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就她還配做我嬸子,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
崔溪讓芙蓉退到一旁,直接就一腳把崔有田踢了出去,“你爹捨不得教你,我這個做叔叔的來。”
崔河見他打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站在一旁看着。
剛好扁擔沒有放下,直接揚起就朝他揮了過去。
芙蓉見了,立即叫了起來,“啊,相公。”
崔溪轉身避開。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氏見芙蓉礙事,拉着她就把她往外扯。
“啊,你放開,你個瘋婆子快放開我。”芙蓉畢竟在紅樓館中待了許久,又不像常年做事的李氏,怎麼可能有她的力氣大。
在李氏快要把她拉到院門口時,才喊道:“相公快救我。”
李氏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再嚷嚷,老孃撕了你的嘴。”
芙蓉許久不曾受過這種罪了,捂着自己被打的臉愣在了那裡。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啊,你個臭婆子。”直接就往李氏的身上撲了過去。
李氏差點就讓她撲到了地上去。
兩人直接就撕打在了一起,你扯我的頭我扯你的頭髮。
看得崔溪愣在了那裡。
芙蓉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溫柔小意的樣子,這個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想上前拉開兩人,崔河和崔有田兩人直接擋在了他前面。
李氏的戰鬥力,他們還是非常相信的。
現在這個時節,沒有幾人會在外面走動,所以他們打得熱火朝天,也沒來半個人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