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溪真讓她唬住了,立即把那塊玉玦掏了出來,直接就扔給了嵇衡。
“快,我給他了,快給我接上,我不要做瘸子。”
崔福夏看向了宣王。
宣王冷哼了聲道:“接上,我再割就行,你接吧。”
他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放過他,小柔的仇找誰報?
崔福夏挑眉看向崔溪,問道:“還接嗎?”
崔溪立即就嚎了起來,“我都把東西拿出來了,你們不能出爾反爾啊。”
“那我就替你接了,宣王如果再割了,可就不關我的事了。”說着就作勢要上手了。
崔溪避開叫道:“他是你爹,怎麼就不關你事了?”
宣王眼睛亮亮的看向崔福夏,這是認他了?
崔福夏輕笑了下道:“那又如何,他要割你腳筋還得我批准麼?”
“你接還是不接?”
“哦,算了,爲了報恩也得接上啊。”
說着就撕了他一條褲腿。
崔溪看着宣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即搖頭道:“不,我不接了。”
宣王冷哼了聲。
崔福夏聳了下肩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去城裡買些東西。”
他的結局如何,自有宣王決定。
養育之恩什麼的,在知道他的目的後,煙消雲散了。
嵇衡看了崔溪一眼,就跟着崔福夏走了。
宣王等崔福夏走後,勾脣走到了他面前道:“放心,這只是前菜而已,後面的更好玩。”
“來人,將他帶下去止血,可不能讓他死了。”
“是。”從外面走進來兩人,將崔溪拖了出去,直接帶到了城外的營帳。
宣王則一直坐在惠柔的棺材旁,默默的坐着。
直到崔福夏與嵇衡回來。
崔福夏與嵇衡各搬了一大袋的東西進來。
“畢竟是要運去帝都的,我去城裡找了些棉綢,好安放遺骨,路程上不至於會顛着。”
宣王打開棺蓋,看着裡面的略有些灰黑的遺骨,脣抿得緊緊的。
崔福夏開始像弄玉盤一下,一一固定好。
這樣,只要不是很厲害的顛簸得很厲害,就不會有問題。
最後還給她弄來了一牀很好的被子,替她蓋好,這才讓宣王把棺材蓋上。
“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帝都?”
宣王輕撫着棺蓋,嘆了口氣道:“明日便回。”
“夏夏,等你們從域外回來,一定要去帝都,我們在帝都等你。”
崔福夏點了下頭,“好。”
宣王立即就笑了,隨即又落了下來,撫着棺材道:“夏夏,你願意認我這個爹嗎?”
“等回帝都,爹爲你辦一場認親宴,讓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宣縱橫的寶貝女兒。”
崔福夏抓了下頭,也不是不想認他。
上輩子沒體驗過被寵的感覺,也沒體驗過有父母的感覺。
崔溪回來就顛覆了她對父親的想象。
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嘴張了張,差點就叫了出來。
嵇衡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夏夏,你想嗎?”
“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會陪着你的。”
宣王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崔福夏笑着拍了下他的肩,看向宣王笑着喊道:“爹。”
“哎。”宣王立即咧嘴應道。
然後就在身上摸索了起來,掏出了一塊玉牌笑道:“這是王府的掌家令,你先拿着,以後王府就歸你了。”
崔福夏翻了個白眼道:“怎麼的,小南都是世子,宣家的繼承人。”
“嗨,他是世子沒錯,王府由他繼承也沒錯。”
“但王府有家底歸你,他要是敢說個不,本王直接將他趕出去。”
“我不會,王府全都給姐姐也行。”宣傾南從外面走進來。
宣王滿意的點了下頭,“你看,你弟弟都沒問題了,收着吧。”
“他繼承了王府,可比那點家點強多了。”
“王府的家底還算可以,等爹回去了,再置辦點,不然往後你的嫁妝不夠啊。”
崔福夏無語扶額。
嵇衡則是笑開了。
宣王見他笑得那麼開心,直接打擊道:“你笑什麼笑,還不一定是你呢。”
嵇衡的笑立即就落下了,“除了我還能是誰,我與夏夏從小定親,怎麼可能不是我。”
“嘿,你的意思是我閨女除了你沒別的選擇了?”宣王所得直接站了起來。
“帝都青年才俊大把的,你以爲你是誰啊。”
崔福夏又是一個白眼,“行了,別吵着娘了。”
“爹,我嫁誰我自己決定,你不許參和。”
“你,小小年紀都惦記些什麼呢,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這親事我答應了嗎。”說完站起來,一巴掌拍在嵇衡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