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只看了下,就直接出了縣城。
劉知雅見她把藥材揹回來了,只一眼便知道了原因。
“你草藥不炮製好,醫館和藥鋪是不會收的。”
“可是我不會炮製藥材。”崔福夏直接癱在椅子上。
劉知雅看着她笑道:“我會。”
崔福夏詫異的看着她。
“我真的會,我教你。”劉知雅起身看着草藥,“東凌草!”
這草藥止血作用很好,是許多醫館所需的,居然也沒收。
哪怕是新鮮的,也能賣百文錢斤呀,而且還有這麼多。
吃過午飯。
“炮製有許多種,炮、炙、燔、鍛、細切、熬、蒸……”劉知雅邊講邊操作。
崔福夏邊學邊作記錄。
而嵇衡則安靜的坐在邊上看書。
“這東凌草炮製好的,可以賣上一百五十文一斤,可別上當了。”
“這些曬乾就行。”劉知雅把需要炮製的和曬乾的分開放着。
崔福夏一一記着,寫着寫着,就覺着不對了。
這些她好像在哪看到過。
眯眼想了半天,纔想起來,神農本草經上有記載炮製法。
自己當時只顧着記藥材去了,沒去細看,只是一眼就過了。
啪的一巴掌拍自己額頭上,“好笨。”
嵇衡和劉知雅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與阿衡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哪笨了?”
她的行事,看着真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
倆孩子看着也不像鄉下的孩子,太聰慧過人了。
崔福夏搖了下頭,“謝謝你教我炮製藥材。”
“官爺,誤會啊,欠雪主的錢我們還清了的啊。”崔家田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了進來。
“對啊,官爺,不信你們去問問,我們真的還清了。”崔河也大叫着。
還混雜着李氏的尖叫聲。
崔福夏淡定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唯一的感覺就是,紅樓館的動作真慢。
就不應該讓他們回來。
不對。
崔福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果然是生意人。
這樣還可以幫她震撼一下村裡的人。
嵇衡放下了手上的書,看向她。
劉知雅淡定的喝着她自己弄出來的花茶。
崔福夏起身拍了拍嵇衡的頭道:“看書。”
打開院門,看着被官兵帶走的三個人。
官差大張旗鼓的把崔河、崔家田、李氏三人了銬了。
這在村裡引起了一陣騷動。
崔河的女兒不是嫁進衙門裡了麼,怎麼還被抓了?
崔長柱追了過來,拉住一個官差問道:“這是怎麼了?”
“哦,他們欠雪主的錢不還,現在抓去紅樓館服勞役,什麼時候還清了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官差說着還搖了搖頭。
“六百多兩,他們這輩子估計都還不清了。”
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欠下的。
崔長柱愣住了。
六百多兩!
怎麼欠下的?
崔長柱想到了崔福夏在縣城突然走了,難道是她?
那硯臺值那麼多錢嗎?
夏丫頭真的和雪主有什麼關係,所以雪主幫的忙?
等官差把三人帶走了,立即就往崔福夏家走去。
村民們也都跟了上來。
崔長柱看着站在門前的崔福夏,笑着問道:“你的東西找回來了嗎?”
崔福夏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找回來了。”
“是雪主幫的忙嗎?”崔長柱定定的看着她。
崔福夏點頭,“她幫我找回東西,崔河的債歸她收。”
剛纔那官差的話她都聽到了。
六百多兩,硯臺加上那二百兩是差不多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
看來,她真的跟紅樓館有什麼關係,不然雪主怎麼會幫她。
崔福夏看了他們一眼,想了下道:“我爹以前幫雪主保過鏢,雪主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幫的。”
還是得解釋。
大家瞬間都理解了。
對啊,崔溪常年在個走鏢,幫過雪主也正常。
崔長柱點了點頭,看見了坐在那喝茶的劉知雅。
當看到她衣袖上的標誌時,瞪大了眼。
又看向了崔福夏,這孩子最近是撞大運了?
怎麼醫仙谷的人都在這裡?
崔福夏見村長一直看着劉知雅,立即道:“好了,大家都離開吧,我家有客人在呢。”
說完立即就關上了院門。
衆人想探看是什麼人,崔長柱一個側身就擋住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後都注意點。”
“夏丫頭還是個孩子,又還要養阿衡,大家不幫忙沒關係,別找他們麻煩就好。”
所以人都點着頭。
就今天這事,誰還敢找他們麻煩。
這不是想和崔河一事家子一樣麼。
所有人都看了緊閉的院門一眼,都在想是誰在她家做客。
畢竟崔福夏的親戚也就崔河這個大伯一家了。
母親那邊的親戚就從來沒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