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宮淺笑又想拉着崔福夏四處走,卻讓顧問直接拎走了。
“顧問,你幹嘛呢,快放開我。”宮淺笑不停的扭動掙扎着。
“跟我回去試一試衣裳,姑母交代了,沒試好衣裳,不許你回去。”
“那我就不回去了。”
崔福夏聽着漸行漸遠的聲音搖了下頭,看向嵇衡問道:“對了,龍息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這幾天他都調查下藥的人去了,也不知道龍息的事有沒有進展。
嵇衡把玩着她的手指道:“該查的都查了,除了大長老,他還拉攏了餘家。”
“凌家也與他有接觸,但不知道有沒有被拉攏。”
“他的手已經伸得很長了。”
四大家族的族長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餘家居然還被拉攏了,也真是可笑。
難道還指望着他能借着域外成爲一國之主,能給他們謀得好處?
崔福夏現在對域外城是怎樣的存在,也是瞭解了。
也是想不明白,那些人都是怎麼想的。
如果龍息真當上域外城的域主,如果他回到龍霄。
那麼,域外城一定會成爲龍霄的附屬之地。
他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嵇衡擡起頭笑道:“放心吧,這段時間可不是白忙的。”
“不過,還沒有找到足夠壓倒他的證據,但也拔了他不少條根基。”
崔福夏點了下頭,就起身與他出了晏客樓。
才走了兩步,餘重香的馬車就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餘重香掀開窗簾看着嵇衡道:“少主,重香有事相告。”
嵇衡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不必了。”說着看了眼暗衛所在之處。
餘重香看了眼崔福夏道:“事關少主夫人,少主確定不想知道?”
嵇衡看向她,那眼神淡淡的,看得餘重香心都漏了一拍。
“進來吧。”話落,又拉着崔福夏回到了剛纔的包廂。
坐下後,崔福夏見餘重香站在門邊,笑了下道:“坐吧,不知事關我的是何事?”
餘重香看了嵇衡一眼,纔在對面坐了下來,嚥了下口氣道:“是幾日前在香山上發生的事。”
“我那時發現凌鳳舞行爲有些異常,所以讓侍衛跟了過去。”
“雖然沒有發現什麼,但香山之事絕對與她有關。”
“今日我還去質問過她了,她也認了,但她說我的話一定沒有人信。”
說完緊張的看向嵇衡。
崔福夏輕笑了聲問道:“不知餘小姐所說的香山之事是何事?”
可以很確定的是,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除了下藥之人,也就在場的幾人了。
而餘重香當時並沒有在那,她就算派人跟着凌鳳舞了,也不可能會知道。
因爲她自己剛纔就說了,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
餘重香驚慌了下,“就,就是有人在山上下藥的事啊。”
“何藥?”崔福夏淡淡的看着她。
餘重香愣愣的看着她。
崔福夏嘆了口氣又問道:“你如何知道山上有人下藥之事的?”
“別說你的侍衛發現的,你剛纔便說過,他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
餘重香雙手緊緊的扭在了一起,她總不能說,是她偷聽到龍息與父親的談話才知道的吧。
那自己不死也會丟半條命。
“我,也、也不是沒發現什麼,當時他看到了有人在撒藥粉,但他不知道那是那種藥。”
崔福夏撐着下巴看着她,“你覺得我信嗎?”
還不知道是那種藥呢,這都差直說了。
餘重香看向了嵇衡,管你信不信,少主信就好。
但嵇衡卻是一直都在看着崔福夏,都沒往她這瞟一下。
崔福夏站了起來道:“還是多謝餘小姐告知了,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看來是不是個聰明的,自己上門送情報也是可以的。
出了晏客樓,走了一段距離崔福夏才道:“看來,龍息也是出過力的。”
不然餘家怎麼會知道呢。
都知道餘家倒向龍息了,那她能打聽到些信息也不是沒可能的。
只是,她爹怕是不知道自己女兒這麼坑吧。
嵇衡點了下頭,但沒有說話。
兩人一回到域主府,陽伯就把顧家的請柬送了過來。
請崔福夏去參加及笄宴,並讓她擔任贊者。
這還真讓她意外呢,居然會讓她當贊者。
贊者不都是些親密的朋友好姐妹擔任的麼?
之前還說了兩人不怎麼熟呢,可以說連朋友都還不怎麼算得上,現在居然讓她當贊者。
不過,她的性子還不錯。
“陽伯,幫忙回信,我同意了。”
陽伯點頭就去派人回信去了。
嵇衡看了一眼道:“我不適合去,我派白空陪你去吧。”
崔福夏收好請柬搖了下頭,“不必,又不是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更何況,我識藥會武的,不會有危險。”
“我先去給她挑一件賀禮。”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