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應周看了眼船上的標誌,眉峰微揚,看向了嵇衡。
雖然他年少,但古應週一點也沒小瞧他,雙手抱拳道:“原來是域外城少主,怒本王眼拙。”
嵇衡看了他一眼,回想了下才回了一禮。
“原來是古漓周王,船可以借給你,但是周王也知道,域外從不做虧本賣買。”
古應周點了下頭,“那就多謝嵇衡少主了,船與禮到時會一併交與域外城在古漓的分支。”
“可以。”嵇衡看了白空一眼。
白空立即會意,返回船上,交代了一番,才讓古應週一行人上船。
古應周又對嵇衡抱了下拳,這才帶着人上了船。
嵇衡等一行人剛好是六個人,他們棄之不用的馬,剛好拿來用。
所以直接翻身上馬,策馬朝着塹雲的方向奔去。
古應周在船上見狀失笑的搖了下頭,不愧是生意人,真會撿便宜。
在天黑之前,總算趕到了一個紅楓城。
“進去休息一夜,明日再趕路吧。”
崔福夏跳下馬,都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合不到一起了。
這騎馬真的太磨人了,走兩步都疼。
嵇衡扶住她道:“明日給你尋一輛馬車來吧。”
“不用,馬車太慢了。”她還想着趕緊弄完趕緊回連陽村呢。
嵇衡看她腿有點顫的樣子道:“可是看你這樣,明天再騎馬,估計連路都不能走了。”
崔福夏搖了下頭,“沒事,只不過不常騎馬纔會這樣,多騎幾次就好了。”
“你們不也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嵇衡見她堅持也沒說什麼了,扶着她進了客棧。
白空也已經將房間訂好了。
“讓開,擋什麼道。”一個二十來歲的肥胖公子哥推了下兩人一下。
嵇衡是一心在崔福夏身上,崔福夏是兩腿痠痛,所以都沒注意到後面來人了。
這一推,直接扯到了崔福夏的痛處,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臥去。”
“怎麼了扯到了?”嵇衡問着,擡頭看向了白空。
白空立即將那人一腳踢了過去,一個近兩百斤的大胖子直接飛了出去。
“嗷,誰的狗膽,竟敢踢你爺爺。”王少摔在地上,等緩過氣來,直接吼了起來。
白空走到客棧門口冷眼看着他,“你爺爺我。”
王少瞪了旁邊的侍衛一眼吼道:“看什麼看,不會扶老子起來的嗎?”
“養你們一羣狗東西有什麼用。”
侍衛們黑着臉立即聯合將他扶了起來。
王少站起來了後甩開他們的手,指着白空道:“你很囂張啊。”
“行,老子讓你知道什麼纔是囂張。”
“來人,給老子往死裡打,打死算老子的。”
侍衛們直接一起涌了上去。
白空淡定的拿過牆邊立着的竹竿,揮了過去。
一下就全部陣亡了。
王少氣得踢了旁邊的一個近侍的腿,“趕緊給老子去叫人,老子不滅了他,老子的姓倒過來寫。”
那近侍,立即跳着腿跑走了。
心裡想着,你的姓,倒過來寫也是王。
說等於沒說。
王少又踢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侍衛們一腳道:“沒死,趕緊起來給老子上。”
“平日裡給你們那麼多銀子,養着玩的嗎?”
嵇衡已經扶着崔福夏上了二樓了,並還跟小二要了一桶熱水。
“泡一下,去去疲勞。”
崔福夏聽着下面的聲音點了下頭,“你下去看一下,別讓白空玩脫了。”
“沒事,他有分寸的。”嵇衡把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慢慢給她揉着。
崔福夏看着他認真的模樣笑了,這孩子太可親了。
可惜就是太小了,她下不去口啊。
白空又是一竹竿子,就把所有人放倒了,看着王少挑了下眉。
“就這?太菜了。”
王少簡直火冒三丈,氣得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了。
“你等着,等本少的爹來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說着還直接就地坐下了,直接坐在一下侍衛身上。
本來就受了傷的侍衛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一命嗚呼了。
白空拖來一條長凳,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客棧門口。
客棧掌櫃的就苦也難言啊。
一個是郡守公子,一個敢對郡守公子動手的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王少聽着一陣整齊的跑步聲,立即高興的站了起來。
那被他當凳子坐的人,赤紅着臉,終於緩過了氣。
“呵,我爹來了,你有本事在我爹面前也如此囂張,老子才敬你是條漢子。”
白空看了那邊騎馬過來的隊伍,一支,嗯看着算不錯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