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衡是一直埋頭吃飯,他的食量只增不減。
所以只要在用餐的時候,除了崔福夏,誰說話他都不會理。
崔福夏揚起笑看着他,“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來找茬的。”
掌櫃的壓下心裡的怒氣,看着她也笑了,“那你可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頤味的茬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鐵球,去把東家叫來。”
“是。”迎他們進來的小二立即跑了出去。
掌櫃的看向崔福夏又道:“姑娘,等我們東家來了,此事再與你論論。”
崔福夏挑眉,“不用叫他來了,把我的意見採納了便可。”
“採不採納由我們東家說了算。”
“既然已經去請東家了,姑娘還是在此稍等片刻吧。”
“沒得讓東家白跑一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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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客官慢用。”掌櫃的說完就退了出去,還給他們把門帶上了。
特意還讓兩個侍衛在門外守着。
幾人都在慢慢吃着,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白空放下筷子道:“小姐,你還不如等回去後再告訴乙一呢。”
“現在還得等乙一來了才能走。”
崔福夏給嵇衡夾着菜,見他都吃了五碗飯了,搖了下頭道:“一時沒忍住。”
叫掌櫃的本來也是想問問情況的,結果全變了味了。
“阿衡,幾分飽了,可還要加菜?”
嵇衡搖了下頭,“不用了,差不多了。”
凌月曇放下筷子道:“夏夏啊,還真是辛苦你了。”
“衡兒從小食量就大,你把他養這麼大,怕是很辛苦吧。”
她已經知道,她最開始是有多窮苦的。
爲了嵇衡才奮發圖強的,從最開始的上山打獵到最後自己種紅酸果賣。
不用想,也知道不容易。
崔福夏並不知道她是這樣想的,而是回想了下,好像沒有多辛苦一樣。
“並不辛苦,阿衡很好養的。”
沒過多久,便有人來收的了桌上的殘羹,然後又給上了新茶。
禮是很足,但就是不讓他們出去。
凌月曇在窗前坐下,看着外面熱鬧的街道,“戰哥,我們下去走走吧。”
“好。”嵇戰攬着她從窗口跳了下去。
葉幸韶也跟着跳了下去,他也坐不住。
崔福夏也想跳窗了,但誰讓她多嘴了呢。
嵇衡看出來了,對素錦道:“你留在這裡等乙一,我們先走。”
素錦笑着點頭。
崔福夏見狀,直接就從窗口跳了下去。
嵇衡緊跟其後,白空拍了素錦肩膀一下,與甲一也跟着走了。
最後包廂內只剩下素錦一人了。
乙一到的時候,見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在此,蹙眉問道:“姑娘,對頤味的菜品有何不滿?”
他並沒有見過素錦,自然不知道她是崔福夏的貼身侍女。
素錦輕笑道:“對頤味有異議的是我家小姐,她嫌在此待着煩悶,便先出去逛了。”
乙一蹙眉,這段時間,城中的小姐與貼身侍女他也大概都見過。
面前這人長相秀麗,在這安陽城也算是佼佼者,爲何他並沒有印象。
“你家小姐是?”
“崔福夏小姐。”素錦說完看着他。
乙一眼皮跳了下,覺得也就她會這樣挑刺了。
扶了下額,“那我知道了,你先去尋小姐吧,我稍後就去。”
素錦行了一個半禮,也沒走正門,而是從窗口跳了下去。
乙一嘴角抽了抽,一定是小姐帶的頭。
“來人,去把老徐叫過來吧。”
崔福夏與嵇衡在城裡逛了會,買了些東西就帶着素錦與甲一先回去了。
讓白空去找嵇戰與凌月曇,等他們在城裡轉夠了,就帶他們回去。
回到連陽村,看着那幾棟新蓋的青磚瓦房,不由的笑了。
那些應該都是之前跟着她種過紅酸果的。
如今都住上了青磚瓦房了。
有人認出了她,立即喊道:“夏丫頭回來了,快去通知村長。”
“哎呀夏丫頭,你可算回來了,可把我們盼的啊。”
“對啊,夏丫頭,你們這是去哪了啊?”
崔福夏看着這些熱情似火的村民笑了下,“各位,請容我先回家一趟。”
全都擋在馬車前了。
村民們紛紛讓開,看着她,就像看着財神爺一樣。
之前跟她種過紅酸果的,不僅熬過了天災,現在還都蓋上了青磚瓦房。
現在村裡的人,誰不想巴結上她。
還沒等馬車到山腳下,村長就來了。
“夏丫頭,你可算回來了。”
“還以爲今年你們不回來了呢。”
崔福夏從窗口探出頭看向他,“三伯,答應你要回來種紅酸果的,怎麼可能不回來。”
“只是有事晚了些時日了。”
“三伯,我們先回去一趟,明日你再來我家找我吧。”
“到時我們再商議種紅酸果的事。”
崔長柱立即點頭,“好好,回來就好,不着急這一時半刻的。”
素錦聽着笑了出來。
這還不急呢,就差直接撲到小姐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