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戰與凌月曇在要出發的前一天回來了。
倆人帶了一馬車的東西,說是宣王讓他們幫忙帶回來的。
還有一句話,就是讓她儘快去帝都。
崔福夏無奈搖頭,上次給他紅酸果種植法時,他就讓遊隼帶了信,也是催她儘快去帝都。
馬車又趕不上山,那一車的東西,只有慢慢的搬上山了。
凌月曇拉住崔福夏說起了,在帝都的所見所聞。
然後又把嵇戰與宣王的相見兩相厭說了一遍。
待她說完,崔福夏立即就向她請罪,讓嵇衡受傷了。
凌月曇笑着搖了下頭道:“在外行走,哪有不受傷的。”
“更何況,等他繼承了域外,麻煩只會更多。”
“所以,他只能變強來保護你,而不是一直生長在你的羽翼之下。”
晚上,崔福夏給嵇衡收拾好行李,“記得,到了要讓遊隼給我送信報平安。”
“發生了什麼事,都要一一報備。”
“要是敢瞞着我,還讓我知道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還有,我給你準備了泡藥浴所需要的藥材,都分好了的。”
“一次一包就行,足夠你泡上一年半載的。”
嵇衡一直跟在她身後點頭。
崔福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像個影子似的。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嵇衡立即握着她的手,讓她休息一下。
“夏夏,送我一個東西吧。”
“現在纔想着讓我送東西。”崔福夏想了下,想起了什麼。
“你等着,我回房間拿一下。”
他用的劍都是普通的劍,還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
圖書館中那麼多古劍,選一把好的給他。
崔福夏在圖書館中挑了許久,才挑中了把鑲了紫玉的梵離劍。
感覺跟他的氣質相當的配。
拿着劍來到嵇衡的房間,就見凌月曇也在裡面。
凌月曇見她來了,就笑着起身走了。
顯然是要騰地給他們倆。
崔福夏把劍遞給他道:“這把劍很厲害的,叫梵離劍,你好好用。”
嵇衡接過劍,抱在了懷裡,拿出了自己準備的東西遞給了她。
“這是我親自雕的。”
崔福夏看着手上的玉釵,別怪她,她真沒看出來雕的是什麼。
嵇衡紅了耳根道:“第一次雕,等我回來,雕一個更好的給你。”
“好。”崔福夏把那玉釵直接插在了髮髻上。
“今晚早點休息,明日早早的便要出發了。”
嵇衡抱着劍點頭,“我會盡快回來的。”
“好。”崔福夏點頭回了房。
洗漱後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最後披了件外衣,起身出了房間,走到山邊的石頭上坐下。
村裡的燈火早已熄滅,只剩下蛙叫蟲鳴。
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崔福夏回頭看了過去。
見是凌月曇,笑了下道:“娘,你也睡不着?”
“是也不是。”凌月曇在她旁邊坐下。
“夏夏,阿衡此行,一是爲了參加天聖宮的年慶。”
“二是,他師祖有意讓他繼承天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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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願意,他不可能放下你。”
“所以,我們會爲他爭取,讓他早日回來。”
崔福夏看了她一會,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不可能單單只是去參加年慶,那麼簡單。”
“給他五年時間,若五年後不歸,我就帶人殺到天聖宮去搶人。”
凌月曇笑了出來,“好,五年後,他剛好到了可以成親的年紀了。”
崔福夏蹙眉看向她,“五年後他才十六年,如何能成親。”
“他沒到十八歲敢成親,我揍死他。”
凌月曇眨了下眼,“五年後,你可就是大姑娘家了。”
“到時你都二十歲了,這樣怎麼對得起你。”
崔福夏頓了頓,要是以前,她還會反駁一下。
現在,嵇衡要是敢娶別人,她直接剁了他。
不過,時空的差距也來了。
“娘,放心吧,姑娘家也不宜早成親,那時我正值花季,沒關係的。”
以她的圖書館知識,保養啥的,自然不在話下。
凌月曇知道她一切都在爲嵇衡好,心裡暗暗的想着,要是嵇衡敢負她。
她這個當孃的,第一個不放過他。
“夏夏,早點休息。”
“姑娘家,就要早睡早起,才能養護好自己的容貌。”
“男人那張嘴說的再美,還不如自己真美。”
崔福夏笑了出來,“好,娘,你也早些休息。”
“爹站在門口,都快成了望妻石了。”
凌月曇自然知道嵇戰在等她,點了下頭,就進了院子。
崔福夏又坐了會,才起身回房。
等她房間的燭火熄滅,嵇衡才從暗處出來。
後面跟着甲一與白空。
“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她。”
“如果可以,寸步不離最好。”
“是。”白空與甲一都知道,他是擔心再有上次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