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看着她,打量了下。
長相明豔動人,就是眼神太過犀利了。
“是安寧公主啊,帶着這麼多人圍着尋鹿字,是打算來這拜師?”
宣福夏看向了一起出來的陸瑞年。
陸瑞年白了她一眼,看向司從優道:“安寧公主,此處是尋鹿院。”
“你現在已影響了我院弟子出行,請離開此處。”
司從優朝他行了一個平禮道:“本公主此行,不過是爲了找宣福夏。”
“既然她出來了,本公主自然會離開。”
隨後便看向宣福夏道:“宣福夏,跟本公主走。”
宣傾南聽說了司從優來找麻煩,也跑了過來,“姐姐,沒事吧。”
宣福夏看着他笑了下,“沒事,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快回去上課。”
宣傾南搖頭,“姐姐,我跟先生請過假了。”
宣福夏聽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看向司從優笑道:“本郡主幹嘛要你走?”
“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帶我走吧?”
司從優呵道:“你忘了自己的所作所爲了?”
“膽敢羞辱本公主,還不束手就擒。”
宣福夏立即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公主此言何意?”
“本郡主什麼時候有此之舉了?”
“公主殿下,判罪還得講究證據呢。”
“不如公主說說,本郡主是如何羞辱你的?”
陸瑞年好笑的看着她,鬼點子真多。
司從優氣結,“宣福夏,不要以爲你是宣王之女,就可以爲所欲爲。”
宣福夏立即學道:“安寧公主,不要以爲你是皇室公主,就可以爲所欲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司從優現在是無比的確認,那一號包廂中人,就是她了。
這語氣,這說話方式,不是她,還能是誰?
“宣福夏,本公主知道你的嘴皮子厲害,等本公主撕了你的嘴,看你還能這麼囂張麼。”
宣福夏看着她挑了下眉,“哦,我好怕怕喲。”
陸瑞年撇過眼,真是沒眼看了。
宣傾南驚訝的看着她,“姐姐?”
素錦笑着將他拉到一旁。
宣福夏收起笑,淡淡的看着司從優道:“安寧公主,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
“本郡主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玄月,真的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司從優磨了磨牙,“呵,你羞辱本公主在先,還說本公主無法無天。”
“本公主看你纔是無法無天了。”
宣福夏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笑了下道:“不是說了麼。”
“本郡主何時羞辱了你,怎麼羞辱的你,你倒是給個證據啊。”
“不然,本郡主可是要去敲鳴皇鍾了。”
鳴皇鍾,開國先帝所掛。
是給那些貴族喊冤用的。
若受皇室欺壓,可鳴鐘喊冤,以羣臣及三大學院院長審理。
這鳴皇鍾,從掛上去近三百年,還只響過一次。
若讓她敲響了,那就好玩了。
陸瑞年看了她一眼,摸着鬍鬚,勾了下脣。
司從優瞪大了眼,“你卑鄙。”
自己若真讓她敲響鳴皇鍾,沒有足夠的證據之下,自己怕也好不了。
宣福夏挑眉,“本郡主哪卑鄙了?”
“安寧公主在這裡咄咄相逼,本郡主不過是爲了自保而已。”
司從優旁邊的一個老嬤嬤,花奴湊到她旁邊小聲的道:“公主,明不行,那咱們就來暗的。”
“奴婢聽說,再過幾日,宣王便會離開帝都。”
“到時您再動手也無妨。”
司從優看向她,“你確定?”
花奴點頭,“奴婢聽壽康宮裡的人說的。”
司從優看了宣福夏一眼,點了下頭,“宣福夏,本公主今日就放過你。”
“你最好不要讓本公主抓住小辮子,不然,絕不會像今日這樣算了。”
“回宮。”
花奴臨走前,還特意看了她一眼。
宣福夏看着他們的背影,眼神變了變。
陸瑞年上前道:“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宣福夏輕笑,“無所謂,她來陰的,那我有樣學樣就行。”
“她最好不玩,不然,我玩死她。”
陸瑞年嘴角抽了抽,“希望你的書裡不要有這麼,呃,流氓。”
“流氓?”宣福夏看向他。
不等他說話,看向宣傾南道:“南兒,回去上課吧,姐姐要回去了。”
宣傾南點了下頭,“好的姐姐。”
等他進去了,宣福夏纔看向陸瑞年道:“院長,那我就先告辭了。”
“別玩過完頭了,記得儘快交書。”陸瑞年說完就回了尋鹿院。
宣福夏扁了下脣,“答應你一個月後交書,就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