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后瞥了他們一眼,也看向了地上的那個小男孩。
“哀家說過,不許他出空寒宮的,誰讓他出來的?”
靠前的一個內侍立即跪着上前一步道:“是九王爺自己跑出來的,奴才們正要抓他回去。”
宣福夏聽到九王爺三個字,立即瞪大了眼。
不是吧。
不是吧,這傢伙是跟她家阿衡拜把子的那個未來皇帝?
宣福夏看着他一頓打量,現在真是弱的可以。
那他是怎麼從這樣爬到了皇帝之位的?
厲害啊兄弟。
餘光瞥了太后一眼,手指動了動,“太后,這是九王爺?”
“王爺不是都封王封府了麼,他怎麼還在宮裡呀?”
“居然,還變成了這樣,怪可憐。”
安太后瞥了她一眼,右眼皮還跳了跳。
“他不過是個賤*種,哪有資格封王。”
“要不是陛下可憐他,他早就該死了。”
宣福夏愣了下,她記得九王爺是先惠妃所出,怎麼會是她口中的賤*種?
若她沒記錯的話,司未來上位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太后吊在井中活活吊死的。
中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寫得太詳細,她也沒看多少。
唉,虧大發了。
安太后垂眸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未來,“來人,將他帶回空寒宮,沒有哀家的命令,再敢出來,殺無赦。”
“是。”御林軍立即上前把地上的人,非常粗魯的拎了起來。
司未來痛的睜開了眼,還沒來得及看清周遭的人,又暈了過去。
宣福夏手指搓了搓,此時她說話,可能會雪上加霜。
也不知道太后跟他是什麼仇什麼怨,居然這麼對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的小孩子。
難道是因爲惠妃,子承母怨?
發生了這事,安太后也沒了再逛御花園的興致。
剛想回壽康宮,就見司從優讓人擡了過來。
安太后蹙眉看着她,“傷口未好,出來作甚?”
司從優看着宣福夏就來氣,但此時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母后,我一直悶在屋子裡,都快發黴了,出來曬曬太陽祛祛黴氣。”
轉眼看向宣福夏翻了個白眼,“母后,讓她陪優兒在御花園裡待一會吧,不然就優兒一個人在這多無聊啊。”
安太后輕笑着點頭,“好。”
“福夏啊,你就在這陪公主吧,哀家就先回去了。”
宣福夏微微點頭。
等安太后走後,看着司從優忍着笑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
“看樣子,傷的不輕啊。”
司從優手握成拳,告訴自己忍一忍。
“沒事,昨兒個不知道哪個狗東西撞了本公主一下,不小心給摔着了。”
“本公主遲早要將那人挫骨揚灰,以泄本公主心頭之恨。”
宣福夏點頭,“是的,膽敢撞公主殿下,果真是膽大包天了。”
“該罰。”
司從優額間的青筋跳了跳,手指都不由自主的彈了彈。
那快忍不住的暴脾氣就快要爆發了。
花奴走了過來,在她耳邊附近道:“公主,好了。”
安太后回到壽康宮,看着跪在眼前的人,她的親侄子安子尋,“當真什麼都沒有查到?”
“連宣福夏的事,都一無所獲?”
安子尋點頭,“微臣按照可能的路線分散衆人查探,都沒有查到。”
“她就像從石頭裡,忽然蹦出來的一樣。”
安太后氣得,直接將手上的茶杯砸了過去,“哀家看你纔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所以不帶一點腦子。”
“回去告訴你父親,再加派人手去查,一定要查到那宣福夏的未婚夫是誰。”
“還有,在外面查不到,那就從秦溯那裡入手,別再浪費哀家的時間。”
要是宣王回來了,他們要再做什麼,就不容易了。
安子尋立即點頭,“是,微臣知道了。”
安太后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起來吧。”
“對了,另外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安子尋頭微低,“已辦好,人已到帝都,微臣將他安排在了雲來客棧。”
“另外,命他每日必須去雲越書肆。”
安太后點頭,“好,今後只需要注意他的動向即可,不可讓他脫離掌控。”
“是。”安子尋點頭。
安太后猶豫了下道:“優兒今日受了傷,此時正在御花園,你去看看吧。”
安子尋眼神變了下,行禮退了出去。
安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輕嘆了口氣。
這宣王就如此重視宣福夏?
居然將她的行蹤都給掃乾淨了,那她的那個未婚夫,怕也不簡單了。